第25章 陷害
2024-09-26 02:43:22
作者: 唐三三
畢竟鎮北侯小公子現在還在昏迷不醒,誰知道會不會就因為這件事情,然後直接就……
所以他們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迫不得已,柳臻臻只能從馬車上帶了帷幕準備下來交涉一下。
誰知道她剛下來馬車,旁邊就有一輛低調的馬車走了過去。
那麼就直接停到了監牢前面,獄卒看到馬車的時候也是滿臉的笑意。
「殿下,您來了,您要見的人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只用直接進去就行了。」
柳臻臻正愣神的時候,忽然就見那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這不是那天的二皇子嗎?
柳臻臻看著楚玄澤慢慢悠悠的拄著拐杖走下來,然後直接坐上身邊侍衛送上來的輪椅。
隨後主僕二人就這麼進了監牢。
獄卒別說是阻攔了,就算一個子兒都沒見著,他也得規規矩矩的把人送進去。
這就是權勢的重要。
她頓了一下,傳言二皇子是個殘疾,如今一瞧……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柳臻臻耐住性子,召回了銀桂。
「我們先等一下,說不定等一下我們就有機會進去了。」
柳臻臻眼裡閃過堅定,沒辦法,她現在只能賭一把,賭一把這個二皇子還記得她們。
幾人真的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二皇子的人走出來了。
柳臻臻不敢猶豫,直接沖了過去,「二皇子殿下,臣婦是前幾日與您見過面的,那日是您出面趕走了一幫山匪,才救我們一命,您還有印象嗎?」
幸好楚玄澤坐的輪椅,柳臻臻這樣衝出來也不會有些突兀。
楚玄澤頓了一下,然後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在想這一號人。
片刻後,他瞭然的點點頭,「自然,柳家娘子,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碰上你。」
「可不是嘛,我也沒想到能跟二皇子這麼有緣啊,當時說了想起還二皇子一個人情也沒找到機會,這樣吧,等過幾日的時候,我在京城裡最好的酒館布下酒宴,到時候希望您賞臉,如何?」
柳臻臻笑得樂呵呵的,高興的聲音傳的很遠。
楚玄澤頓了一下,眸子半垂,就在柳臻臻以為這男人不會答應的時候,他居然真的就點了點頭。
「可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柳娘子若是真的介意的話,我自然是肯的。」
他說話不緊不慢的,柳臻臻對他的好感也不由得多了一些。
她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到時候先定一下時間地點,然後讓我的丫鬟去二皇子府給你送消息,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你安排就好。」
他如此好說話,柳臻臻心中也是鬆了口氣,笑的更厲害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皇子殿下辦事了,您慢走。」
說著,柳臻臻就讓開了身,朝著楚玄澤福了福身,楚玄澤也微微點頭示意。
然後,楚玄澤就在自己侍衛的攙扶下走上了馬車。
看著二皇子的馬車漸漸消失,柳臻臻又揚起笑意看著那獄卒,然後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我想進去瞧瞧我弟弟,時間不用太長,煩請大哥行個方便,可以嗎?」
說著,柳臻臻又朝著綠蕪使了個眼色,她直接把手裡的荷包塞給了他。
「小小敬意,還請大哥笑納,就是個茶酒錢,大哥站崗也辛苦了,到時候可以和弟兄們去喝喝茶。」
柳臻臻從善如流。
可獄卒看都沒看那荷包,直接就把荷包推了回來。
他臉上也再沒帶著最開始的那種趾高氣昂的表情,反而換了一副討好的模樣。
「瞧小姐你這話說的,你要是想進去自然可以的,用不著什麼酒錢,只是我們這裡規矩森嚴,不能帶丫鬟,小姐……」
「這個自然,大哥既然肯放行,我已經感激不盡了,當然不會再給大哥添麻煩。綠蕪,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吧。」
柳臻臻笑著開口,然後讓綠蕪留在了外面,她自己走了進去。
門外的獄卒嘖了一聲,問綠蕪,「我說小妹妹,你們早說你們跟二皇子還有關係呀,早說的話我不就讓你們進去了嘛。」
「沒來得及說,二皇子殿下就來了。」綠蕪嘴也嚴,知道是借了二皇子的光,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獄卒見自己實在套不出來什麼話來,於是也就只能默默點點頭。
柳臻臻進了大理寺的監牢之後,果然從最裡面的走廊裡面找到了縮成一團的柳致寧。
他年紀小,本來身體已經瘦瘦小小的,如今縮成一團,看起來更讓人心疼了。
「寧兒。」
「姐姐!」柳致寧像是哭過,臉上還都是乾涸的淚痕。
原本乾乾淨淨的臉上衣服上,也都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污漬。
他聽到她的聲音,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姐姐,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這裡這麼髒,你怎麼受得住啊?」
柳臻臻鼻頭一紅,瞧瞧,她這樣的傻弟弟,他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著讓她趕緊出去。
就這樣的弟弟,怎麼可能會把人家打的半死躺在床上,現在還醒不了?
「還不是為了問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把當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我也好把你救出去,爹娘為了你的事情也是急的不行。」
「我沒有打那個姓趙的,我又不傻,他是有權人家的公子哥,身子本來就弱,我也不想給你爹娘添麻煩,一向都是繞著他走的,畢竟萬一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不都賴到我身上了嗎?」
柳致寧嘟囔著嘴,「那天我就是要去如廁,結果就看到他倒在那裡,臉上都是血,我就想著趕緊看看他的脈搏怎麼樣了,幫忙救他,結果就突然來了一群人說我打他了,當時也沒有人給我做證,然後我甚至沒辦法給自己辯解,就被他們抓到這裡來了。」
他真是悔死了,要是早知道這個病秧子公子哥那天也在那邊如廁,他打死都不會往那邊去的。
還不如憋著回到家裡再拉!他寧願毀一條褲子!
「你的意思就是……你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了那裡?就是說,之前他就已經挨打了?」
柳臻臻敏銳的發覺了不對勁,這像是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