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事
2024-09-26 02:43:17
作者: 唐三三
「小姐,我知道你記恨我成為姑爺的妾室,但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小姐,我成為妾室之後,也能在府裡面幫著小姐不是?小姐何苦總拒我於門外呢?」
金桂滿臉真心實意的笑,就連眼中也有委屈。
若是柳臻臻還是前世那個傻的不能行的柳臻臻,那她恐怕真的要被她這幅好演技給騙了。
可惜了,柳臻臻現在對她滿心的厭惡。
自她前世得意洋洋的對著纏綿病榻時日無多的她,說著幼時在她身邊伺候,柳臻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經常把自己不要的東西施捨給她,這有多讓她厭惡後,柳臻臻就知道,她們之間從來就沒有所謂的主僕情義。
所以對她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柳臻臻絲毫沒有動,心中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既然你已經成了夫君的妾室,那也就是顧家的人,我又怎麼會把金姨娘你當成是我的丫鬟呢?之前的事我都當做記不清了,日後你安安穩穩做你的姨娘,我是不會提的。」
柳臻臻全當自己聽不懂她語氣中拉攏的意思,順帶還把兩人的關係撇清了些。
賤人,別來沾邊。
可她這麼一說,金桂就著急了,「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多虧了我小時候遇上了你,你把我帶入府中,否則我恐怕早就被我那個吃人的老爹賣到哪個青樓里去了,小姐恩情我當牛做馬也回報不完。」
「我就想著能在這陌生的府邸成長起來給小姐一份助力,也好讓小姐過的好些。」
說著說著,金桂的眼角就嗪了淚,柔弱無骨的模樣,倒真讓人有幾分憐惜。
只是很可惜,柳臻臻不吃這一套。
是啊,她明明知道當時是她力排眾議,不惜報官也要把她從她爹手裡搶出來。
可她,給她灌慢性毒藥的時候,她的手可是一點都沒有抖。
柳臻臻在袖口中的手緩緩握緊了拳頭。
上一世慢性毒藥發作,猶如蝕骨一般,似萬蟻穿心的感覺好似歷歷在目。
「我既是顧家夫人,管家權又在我手上,何須你幫忙?金姨娘這話倒是讓我有些不懂了,難不成這顧家還有圖謀不軌,想要害我的人不成?」
柳臻臻鬆了拳頭,桃花眼幾不可聞的瞧了她一眼,故意反問,成功地又看到了金桂的臉白了一下。
「不是的。」她矢口否認,聲音也因為著急險些破了音。
而後金桂發覺自己的反應過於奇怪,索性心一橫,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馮姨娘背後是老夫人,蝶兒背後又是主君的寵愛,我什麼都沒有,求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
金桂如今身份地位已然不大一樣了,滿頭的珠翠,以及眼中掩藏不住的野心,這一切都足以證明,她根本就不會再像之前當丫鬟那樣。
所以她如今的卑躬屈漆,柳臻臻能很明白的知道,她是絕對在醞釀著什麼。
柳臻臻斟酌了一番,還是沒有答應她。
「不用你說,身為顧家主母,我就自會照拂一二,不論是你,還是其他姨娘,我都不會厚此薄彼,你大可以放心。」
「小姐!」金桂面上一慌,柳臻臻就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了。
「行了,我乏了,你出去吧……已經是做姨娘的人了,不用動不動這樣跪著。」
說完後,柳臻臻就招手讓綠蕪把她扶回去。
身後的金桂咬緊了牙,看著柳臻臻的後背,眼神凌了一瞬,這女人軟硬不吃,也真是難辦!
「小姐,這就是背叛你的那個丫鬟?你若是不想看到她,要不要我去給她一點教訓。」
綠蕪把柳臻臻扶回來的時候,她磨了磨後槽牙,看起來極為認真。
這話成功讓柳臻臻一頓,「倒也不必,她厭惡為奴為婢的日子,根本不會想往我這邊湊,除非……」
除非是有人把她當成棋子,故意要送到她身邊的。
畢竟金桂心高氣傲的很,既然已經成了姨娘,以她高傲的性子,是斷不會當著別的丫鬟的面跪下的,這有損她身份。
可如今,她既已做了,若說背後沒什麼人指使,那必然不可能。
昨夜顧嘉玉宿在了她房內。
柳臻臻心中已經有了推斷,面對綠蕪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還是笑了笑。
「沒事,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日後再說吧。」
綠蕪到底還是母親身邊過來的,也不是不信母親,就是怕她知道她在府中日子提心弔膽的,不免擔心。
若是母親非要她和離,那她想讓顧家身敗名裂的計劃到底也是成不了的。
綠蕪乖得很,見柳臻臻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再問。
又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柳臻臻的珍珠霜樣品已經開始生產了,連幾個的鋪子的裝潢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裡面的人也都大致換了一遍。
一切都有趙知禮過幾日就把事情寫在紙上,送過來給她瞧。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讓她這個幕後老闆做決斷的。
最近府里太過安靜,就連顧嘉柔也不再來要錢了,這種奇異的氛圍,叫柳臻臻心生警惕,沒敢出門。
但即便是柳臻臻不主動出門,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
這天,柳臻臻閒來無事,準備給自己繡個荷包。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感覺心中不安,就連一向用得慣的繡花針,也把她手上扎了幾個窟窿。
柳臻臻微微嘆了口氣,準備改日再繡。
誰知就在她剛要放下繡棚的時候,銀桂突然風風火火地就從外邊跑了進來,臉上都是著急。
「夫人,大事不好了,趙大哥寫的信上說小少爺被抓起來了,說是小少爺在書院把鎮北侯的嫡次子給打了,搞的鎮北侯的小少爺到現在還沒醒,鎮北侯的人要把小少爺送到大理寺去。」
「什麼?!」
柳臻臻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她總覺得遺忘了什麼,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前世,也就是在她剛成婚不久,柳致安就在書院和人發生衝突,把人給打傷了,被書院勒令退學。
不過不是和鎮北侯府之子打的啊,只是一個與柳致安玩得好的小孩子,而且是孩子間的玩笑,並沒有到打的昏迷不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