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審問(三)
2024-09-26 01:56:58
作者: 孔雀東南飛1
接下來的幾日。
魏兆年在行宮署的日子過得十分舒暢。
先是有楚向寧在自己身邊伺候自己。
不得不說,楚向寧這小娘子伺候人的手法真是一絕,不但懂得安慰魏兆年,替魏兆年剝好水果這些,還十分貼心的給魏兆年親自準備餐食。
一時間魏兆年都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了。
還是楚向寧一直以魏兆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話來堵魏兆年的口,魏兆年這才沒有辦法。
但是反觀沐更南。
整個就一大藏獒。
雖然是想替魏兆年做事,但是,魏兆年需要經手的事情交給沐更南,沐更南是真沒有辦法。
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伺候按摩的。
關鍵是魏兆年還不敢說她。
但凡多說她一句,她雖然不會還嘴,但是下手絕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酸爽。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
魏兆年明白一個道理。
得嘞,您才是我的大哥。
不是你伺候我,是我伺候你。
這日,魏兆年正在官房外曬太陽。
腦中正在思考自己要怎麼對付王金釵的時候。
突然,門口兩個身著獄卒服侍的人來到了行宮署外。
手持令牌,幾乎不給太監們稟報的時間,便是直接朝著魏兆年的官房走了過來。
魏兆年一看。
這不是那日自己在天牢所見的那兩個獄卒麼。
他們怎麼來了?
瞬間,魏兆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便竄了起來。
朝著那兩個獄卒走去。
那兩個獄卒見到魏兆年,略微一行禮。
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一句稟告。
「魏公公,那人開口了。」
只次八個字,魏兆年便是清楚了分量。
隨即,朝著屋內喊道。
「阿南。」
沐更南聽到魏兆年的喊聲,便是一襲太監服侍走了出來。
這是魏兆年吩咐她的,以後跟在魏兆年身邊,最好是以太監的身份示人。
如此,能最大程度隱藏沐更南的美貌,以致於不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隨我一道去天牢。」
「天牢?」沐更南疑惑道。
「王楚開口了。」
聽到這話,沐更南也是臉色一沉。
沒有多話,跟在魏兆年身邊。
很快,魏兆年便是在兩位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了天牢內關押王楚的位置。
在距離王楚的牢房還有好長一段距離的位置。
便是聽到了王楚那淒涼的嚎叫聲。
「說話啊?特麼的有人說話啊?你們要關我多久,殺了我算了!」
魏兆年算了算時間。
從最開始懲處王楚到現在事件差不多也就5天左右,自己給他算的時間,也差不多不過5、6天的時間。
不過這王楚的確是能抗,一般人,一般連2天都堅持不下去。
「你們不是想知道委託人是誰嗎?我說!我說!,來個人啊!」
見王楚這喊聲,已經近乎癲狂的狀態。
一旁的獄卒來到魏兆年面前請示道。
「大人,要不要將這黑幕給拉開?」
王楚這裡,已經被黑幕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透不過去。
「暫時不。」魏兆年說道,「他這樣多久了?」
「大概是從今日清晨開始的,就像是發病一樣,突然就這樣了。」
聽到之類,魏兆年算是清楚了。
看來王楚的內心現在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現在正是審問的好時候。
隨即,魏兆年便是對著獄卒吩咐道。
「勞煩兩位兄弟去找幾根凳子,擺放到王楚面前,聲音稍微可以弄一些出來。」
「是。」
那獄卒得令,立刻便是找了幾根凳子擺放在王楚面前。
王楚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聽到這聲音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哪怕是一絲聲響,立刻便是引起了王出的注意。
「有人?何人?趕緊與爺說說話1爺要憋死了。」
但是,魏兆年沒有接王楚的話。
畢竟,在王楚的話之中,魏兆年依舊還能聽出些許的傲慢。
「與我說說話啊!你們抓我,不就是想知道委託人的信息嗎?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魏兆年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
「求求你了,與我說說話吧,求求你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王楚如此說著,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啜泣聲。
這下,不僅是獄卒,就連沐更南都有一些驚訝。
尤其是這些獄卒,他們看著王楚是如何受刑的,那麼狠辣的拷問都沒有讓他哭出來。
這只是被關了幾天,居然就哭了出來。
這黑幕到底有什麼力量?
見王楚終於服軟了。
魏兆年才坐到椅子上,對著黑幕裡面的王楚淡然的說道。
「王楚,我給你說過了吧,我給你準備的是像地獄一樣的地方。」
終於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
王楚立刻便是激動了起來。
「大人,放我出去吧,或者,你自己殺了我都行,讓我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出來肯定夠沒有問題,但是王楚,你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沒有說出委託人是誰,你記著,你以後的日子都會像現在這樣,暗無天日。」
「......」
「王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不還是不願意說,下次,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過來了。」
說完,魏兆年便是起身,專門將腳下的椅子弄出一陣聲響。
他料定,王楚決然是無法繼續受困下去了。
果然,魏兆年還沒有踏出步子,便是聽到了黑幕之中,王楚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管家。」
「誰的管家?」
「戶部侍郎,裴雲之的管家,吳告。」
聽到這個名字,魏兆年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裴文靜的父親裴雲之?
這件事怎麼會牽扯到裴家?
一瞬間,魏兆年的腦子閃過無數種可能。
但無論是哪種,魏兆年都否決了。
按照自己對裴文靜的了解以及朝廷中對裴雲之的風評來看,裴雲之不會去走刺殺當朝陛下這一手棋啊。
畢竟沒有理由啊。
「說下去。」魏兆年道。
如今,只有聽王楚將這件事完完全全給說清楚了,在做定奪。
「我與吳告本是同鄉,他當年隨裴雲之進京趕考,裴雲之高中之後,他便一直在裴府服侍,我是之後進京城闖蕩,那時候還沒有成立草堂,在京城舉目無情,步履艱難......」
說道這裡,王楚咽了口水。
「是吳告接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