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樂樂啊，你也幫媽媽勸勸你爸爸，少喝點酒。他又不是年輕那會了，身體扛不住的。」嘮叨不動許成功的楊美瑜又跑過來嘮叨許樂樂。

  「知道了知道了。」面容稍顯稚嫩的許樂樂敷衍道。

  每一次喝完酒回家都是那麼幾句話，就沒有什麼新鮮點的台詞嘛，你們這樣很像個NPC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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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等你爸洗完澡，你兩在床上好好聊聊。」

  聊聊？每一次喝完酒，許成功都拉著他講什麼人生大道理。

  上上一次是《了凡四訓》，上一次是《懺悔錄》，不知道這一次該是什麼了。哦對，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許成功隔三差五拉著他闊談天地，遨遊宇宙，他只是個初中生他又聽不懂，只能在那對對對。

  「唉，要不老媽和你老爸睡吧，我等著去QQ農場偷菜呢。」

  「我不，你爸喝完酒就開始了自己的哲學人生，我聽了二十多年了，佛教有多少個神仙，分別叫啥名我都背下來了。」

  「......」

  他和我睡一塊不也一樣嘛！所以你幹嘛不讓他單獨睡一屋啊，真是的。

  「哎？老媽，你和老爸咋認識的啊？」許樂樂的八卦之心突然燃起，他們那個年代會和現在有很大區別吧。

  「一開始是在一起上學。」楊美瑜露出追憶的神情，那個時候他們住的還是學校的宿舍，簡單卻又豐富的環境。

  「你爸那時候是個騷包，文娛晚會上在那吹著薩克斯扭屁股，我在在火炕旁邊跳舞，那時候認識的。」

  許樂樂不由把自己老爸老媽的臉代入了進去。

  一群朝氣蓬勃的學生圍在火坑旁，火光將喜氣洋洋的面頰照的光亮。年輕的梳著背頭的許成功踩著舊款皮鞋，吹著薩克斯跟著律動輕輕扭動著自己的身姿。楊美瑜則是扎著外婆那學來的八一辮，身著碎花連衣裙，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轉動裙擺。

  在某個不經意間，兩人對上了視線。那個時候沒那麼多高樓大廈去遮擋視線，人們之間的阻隔也只有山海。

  「老爸年輕的時候沒人追嗎？」

  「有啊。」楊美瑜想到了什麼，一拳捶在了沙發上。

  「你那個媽當時散著個頭髮，那個清純的模樣，可給你爹迷的神魂顛倒！」

  你那個媽......果然，記仇和陰陽怪氣是女人一輩子的技能。

  許樂樂訕訕的笑了下，看來自己的父母之間還有段有趣的愛情故事呢。

  「什麼清純？」穿著浴袍的許成功剛從浴室中出來就聽到什麼奇怪的話題。

  老爹，我勸你耗子尾汁啊！

  「你看，你爹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沒讓他娶到心愛的女人還真是抱歉呢。」楊美瑜死死剮了許成功一眼，隨後牽起自家寶貝兒子的手，仿佛這才是她唯一的寶貝。

  「什麼？」許成功一臉懵逼，他說啥了？洗了個澡，大海變成醋味的了？

  「沒事，我不過是空閨中的一盞油燈罷了。只有在回家之後，也只有天黑的時候才能用到我。」

  沒有理會楊美瑜充滿象徵的話，許成功將目光看向許樂樂，大概是在詢問許樂樂話題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許樂樂睜著眼睛歪著腦袋，一臉痴呆模樣。

  艹，拆家的哈士奇！

  許成功立刻陪著笑臉走到楊美瑜的身邊，明明不久之前兩人還為喝酒的事情吵個不停。

  沒有辦法，自家老婆，自己不寵，等著別人來寵嘛？

  許成功伸手去攬楊美瑜的胳膊：「老婆~」

  咦，中老年男人的撒嬌。

  「誰是你老婆啊？去去去。」楊美瑜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想把許成功甩走。

  但是許成功就是一塊牛皮糖，死死粘著楊美瑜。

  「不走不走，抓住你就是一輩子了。」

  「滾蛋，還一輩子呢。以後喝酒，你別想牽我的手！」

  「好好好，以後不喝了。」

  楊美瑜聽到這話，立刻看向許樂樂：「你看，他又說這話了！」

  楊美瑜的嘴就像開閘的水庫，接連道：「你爸就這點本事，說點好話哄人開心。」

  「每次都是說了不做說了不做，都答應別人了，還是做不到。」

  「等到吵架之後，就嬉皮笑臉跑過道歉。」

  「和小狗搖著尾巴一樣，你還不好對他再生氣。」

  「無語無語，真的無語。」

  「你媽要是穿越回去，絕對不跟你爸這樣過！」

  「答應別人的要努力去做到，別老是惹別人生氣。」

  「還有啊，喝了點酒就開始......」

  楊美瑜在那裡一邊數落著許成功一邊教育著許樂樂，許成功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這樣子吵吵鬧鬧，楊美瑜卻沒有過不耐煩。就算是有，也是對許成功的錯誤，而不是對許成功這個人，這或許就是上一代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許樂樂耳朵都快聽起繭，許成功還在那裡嬉皮笑臉哄楊美瑜開心。許樂樂想著，就算老媽再抱怨，說的也是『不跟你爸這樣過』，而不是『不跟你爸過』。

  「樂樂，你可千萬別學你爸這死樣。」

  許樂樂直點腦袋，心想知道啦老媽，隨即張了張嘴。

  【......】

  呀，自己想和老媽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