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所期待的世界

  「……」

  「裝作自己還是友哈巴赫也是沒有用的。」

  

  看著在半空中矗立著的那個看似是友哈巴赫，依舊保持著沉默與傲慢的身影，藍染惣右介看著這個模仿者，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柔且平和。

  「因為本質上來說，這裡不屬於任何已知的時空間。一切的本質都會在這裡得到解析與重演。就算是再怎麼進行偽裝，虛假也依舊是虛假，真實也依舊是真實。因為一切都已經在時間和空間之中留下了痕跡。」

  「藍染惣右介……果然是你……」

  「想要拖延時間偽裝自己也是沒有用的，我說過了吧？我跟你們看到的景色是完全不一樣的。」

  站在半空之中，藍染惣右介完全無視了周圍的要求，和面前的偽裝成友哈巴赫的身影對視著，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而又平淡。

  但是羅伊德洛伊德的心中可就不太那麼平靜了。

  他作為友哈巴赫的替身，是為了完成友哈巴赫任務的存在。對於這種詭異的一起要去靈王宮的印象，友哈巴赫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所以並沒有選擇直接派遣自己的真身，而是利用羅伊德洛伊德這個自己的替身前往。

  不過說是替身，但實際上已經繼承了友哈巴赫相當強大的力量，配合著他的特殊聖文字能力，從任何角度來說，現在的他就是友哈巴赫本人。不論是行動方式，思考邏輯，狀態維持，都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而這樣的友哈巴赫，完全，完全，沒有感覺到面前的藍染惣右介的存在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就好像是憑空多了一節，整個時空的循環被插入了一部分，藍染惣右介就出現在了那裡。

  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平淡，就好像藍染惣右介本來就應該在那裡一樣。

  「……發現了麼？」

  看著羅伊德洛伊德那有些驚疑不定的樣子，站在半空中的藍染惣右介並沒有再看他。

  而是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正在前往靈王宮御道的滅卻師，還有那些在其他空中殿中行動的死神們。

  從這個角度來說，藍染惣右介能夠看到的只有三座島嶼而已，但是在藍染的目光中仿佛能夠穿過時空的阻礙，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不論是那些在島嶼上掙扎的零番隊和死神，亦或者是滿臉迷茫的滅卻師，藍染都很清楚。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藍染惣右介所計劃的，也是他所制訂的東西。你既然抵達了這個世界，就一定要和這個世界本身打交道。如果這個世界並沒有主人，比如說像是火影忍者裡面的那樣，主人六道仙人直接就讓藍染給殺了，那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可是還存在的。

  這個世界的命運的結合體，為了抗爭自己被吞噬世界之虛所吞噬的結局而誕生的存在，世界意志的化身，靈王。

  它始終存在，而且活在封印之中。

  從頭到尾，靈王的思路都是並沒有活下去這個選項的，他只是希望這個世界能夠變得更好。

  既然看到了更加完善的未來，那麼對於這個應運而生的存在來說，死亡也是可以作為一個選項出現的。

  多麼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多麼讓人讚賞的男人，就好像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必然的一樣。直到藍染惣右介的出現，才能夠打破這樣的自我犧牲，自我救贖的循環。

  為什麼？因為藍染惣右介是天外之人。他是從外面的宇宙帶來的福音的個體。對於世界的化身，對於這個世界本身孕育出來的生靈靈王來說，藍染惣右介的存在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而自然的，藍染的行動，藍染的想法，也同樣不會逃脫靈王的關注。那麼，為什麼會導致如今這個結果？

  答案也很明顯。

  藍染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犧牲什麼人，摧毀什麼東西。

  他只是希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完善，更加美好，而這一切，靈王也很清楚。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讓所有的恩怨，所有的宿命，所有的敵意都最終在這世界中消散的局。只是很明顯的，有些人並不喜歡這樣做，甚至還故意逃跑了。這就讓藍染不得不再次分出來一些東西來糾正計劃的結局。

  「藍染惣右介……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依舊偽裝成友哈巴赫的樣子，羅伊德洛伊德面色冷漠，沉聲說道：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死亡的話，在我完成我的計劃之後會賞賜給你。現在的你已經過於熱衷行動了。」

  「熱衷行動？或許吧。不過我來到這裡確實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因為我覺得你同樣也是值得拉攏的存在。」

  「……？」

  像我這樣的人？親自來拉攏？他不知道我是絕對忠於陛下的麼？

  羅伊德洛伊德雖然並沒有解開自己的變化，但還是有些忍不住震驚的看向了在一邊的藍染惣右介。

  他從一開始就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幹些什麼，可藍染惣右介說出來這樣一番話後，還是讓羅伊德洛伊德感覺到渾身不對勁。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反抗友哈巴赫，也並不是震驚於藍染的誠摯，而是感覺他腦子不正常。

  似乎也是為此，藍染笑著推了推眼鏡，看著周圍螞蟻一樣的人群低聲說道：

  「不要誤會，你以為我可能是很認真的每個人都去親自拉攏，表現出誠意或者想法，但實際上不是的。我是分身。雖然我有著本體的智慧，思考能力，行為模式，但是我是被製造出來用以輔佐且穩定計劃運行的分身。」

  「什麼？分身？」

  「啊，當然。包括前往無形帝國進行天礙震星的我，在流魂街不斷教書育人的我，目前還潛伏在瀞靈廷內拉攏人心的我，以及在道場之中等待結果的我，哪個都是分身。從常識來考慮，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我有著分身的能力，並且能夠糾正你們的行為，那為什麼我還要用真身行動？」

  就像是友哈巴赫不也是一樣麼？

  看著面前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偶，藍染惣右介很是有閒情逸緻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