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美夢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周圍已經變得色彩斑斕的世界，哈斯沃德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向了周圍。

  但就像是時光倒轉一樣，純白的世界從原本極致的一點向著四面八方擴張開來。那並不是什麼時間倒流，而是直接將那多姿多彩的世界從體內釋放出來。在哈斯沃德震驚的目光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

  他們普通的行走在一個城市之中，中世紀的風格。巨龍在天空翱翔，金髮碧眼的人說著陌生的言語。那是哈斯沃德熟悉的場面。這裡並不是尸魂界東梢局的地盤。而是尸魂界西梢局。童話巨龍和魔法使們存在的里倫敦。這個看起來和藍染惣右介格格不入的世界，兩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踏足其中。

  在這時光的洪流里，藍染的身影看起來扭曲變化，捉摸不定。最終形成了一個穿著淡紫色襯衫，帶著眼鏡的模樣。

  「我說了，不要相信你看到的東西。我可以既定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未來，當然也可以製造一個什麼都有的世界。因為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在我降臨的那一刻早就註定的事情。你們沒有什麼選擇，更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和倫理。」

  「因為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看我的想法而已。我很尊重你們身為人類的主觀權能。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我，或者不相信我。而展現出來能力，則是我的事情。我從最開始就很在乎所有人。所以你看，只要稍微轉換一下視角，就能夠得到這麼偉大的場面。而你如果一直堅持那樣的未來，我也會很耐心的等待下去，直到說服你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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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對我來說，時間也是無意義的東西。我們可以聊下有關於滅卻師的，這個世界的，還有你想要的未來。」

  走在中世紀風格的街道上，明明是虛幻的畫面，但是卻像是真實存在的風景。

  哈斯沃德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景象，明明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只是自己放棄能力醒來之後就會自然而然解除的景色，但是在如今的景色面前，哈斯沃德卻感覺到眼前的一切好像並不是虛假的。

  那些人說的話語清晰無比，他們正在談論有關於童話龍灰姑娘出現的事情。似乎有一個喚龍者將童話龍吸引到了里倫敦，導致灰姑娘出現。雖然最後被鎮壓，但是那美麗的星屑卻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云云。甚至哈斯沃德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表情上那驚恐後怕，還有說一些自己都不懂的偉大的事物的時候，臉上那驕傲自滿的表情。

  而再往前走，甚至能夠感受到麵包店的香氣。剛剛出爐的麵包在櫃檯上擺放，上面還是熱氣騰騰的模樣。只要想吃的話就可以上前隨手拿一個付款就可以了。看著周圍那些栩栩如生的生活百態，哈斯沃德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些許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裡也根本不是友哈巴赫全知全能的權限能夠做到的東西。就好像，就好像他們通過一場夢境，真正的抵達了這個看起來還很友好的未來一樣。

  「感覺這裡的一切似乎真實的有些過分，好像真正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所謂的未來預知，對麼？因為查克拉的原因。這是一種能夠超越時空的能量物質，可以在畫面影響到時空，也同樣可以在未來改變過去。」

  走到了一個露天咖啡館之中，藍染惣右介熟練地要了兩杯咖啡，打開了報紙，看著面前的哈斯沃德抬手示意他喝一口。

  看著送過來的咖啡，哈斯沃德皺著眉頭，低頭抿了一口。

  他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咖啡的香氣，正在從口腔逐漸的蔓延到了身軀之中。

  那並不是虛幻的感受，而是真實存在的感知。他並沒有在看到的未來之中成為觀測者，而是真正的成為了這個歷史的一部分。

  不知怎麼的，雖然喝了溫熱的咖啡，但是哈斯沃德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冷。對於面前這種堪稱恐怖詭異的能力，哈斯沃德已經完全意識到了一點。

  那就是，實際上所有人都只是在藍染惣右介的手中跳舞而已。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因為藍染惣右介並不想要有什麼動作。為什麼巧妙的所有人都卡在了一個要爆發但卻沒有的時間點上，因為藍染惣右介想要讓所有人卡在這個時間點上。

  查克拉，鏡花水月，互相轉化的神術，蔓延的時空，這一切的一切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的東西。而藍染惣右介只需要從結果向前推演就可以了。並不是什麼未來預知，也不是什麼引導向確定的未來。而是從他降臨的那一刻開始，結果就是註定的，無非是怎麼進行而已。

  「那麼，哈斯沃德君。我向你承諾，我將做到友哈巴赫做不到的偉大事跡。」

  坐在咖啡館中，搖晃著湯勺，藍染惣右介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哈斯沃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會讓每個人都生活在所謂的沒有病痛或者死亡的世界裡，我認為生老病死是人們自我選擇的一部分。」

  「我也不會永遠的鎮壓地獄，讓所有人沒有緊張感，安定祥和的生活在外層世界。因為我認為那是世界的基石，是成為如今尸魂界的基礎要素之一。貿然行動的話只會帶來災禍和危險，而不是所謂的救贖和答案。」

  「我想要看到的是，人們為了生活而不斷的前進，為了更加體面的活著而不斷努力，所有人都發揮出自己擅長的一部分的世界。我不會逼迫任何人，因為興趣本身就是最大的動力。一個滿是興趣的畫家會不斷的磨練著自己的畫技，一個真心喜愛的人總會做出來比常人認知之中更加瘋魔的事情。」

  「所以，我會成就這樣的世界。我希望這樣的興趣，愛好，人們對於未來的嚮往，最終會成為我的食糧。」

  「我會品味他們的樂趣和幸福，然後找到我需要的，有關於勇氣和進步的答案，然後向著我的下一個行程邁進。這就是我為這個世界設想的答案。也是我想要告訴所有人的事實。」

  「靈王也好，友哈巴赫也好，山本元柳齋也好，哈斯沃德君你也好，我認為你們都有自由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而查克拉這樣的萬能能量，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引子，真正能夠讓所有人團結起來的，也只會是共同的理想和野心。你們會成為我最好的夥伴，為我的道路增添色彩。這就是我的答案。」

  「充滿勇氣和信念的世界，一個不畏苦難，忠於自我，奮勇向前的世界。不知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

  你完全沒有必要來詢問我。

  看著面前的藍染惣右介，哈斯沃德很想直接這麼回復。

  因為藍染他確實不需要什麼盟友，什麼認可，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將自己的想法和查克拉擴散出去，就能抵達既定結局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這麼彬彬有禮的去要求其他人的認可與追隨？

  哈斯沃德不理解藍染惣右介為何是如此矛盾的存在。

  但是依舊是未卜先知一樣的，藍染看著面前的哈斯沃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從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哈斯沃德君。我從未想過和任何人達成上下級的關係，我認為所有的人都應該是平等的。」

  「我不覺得誰比誰更加高貴，也不覺得誰天然的就應該站在什麼人的上面。有些人或許更加擅長戰鬥，但是他並不擅長插畫或者生產。而有些人對於機械特別了解，但卻不明白什麼是靈力和能力。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有因果存在的。」

  「沒有任何人是全才，而所謂的天然的血脈高貴，也只不過是一個更好的基因傳承和靈魂傳承。而這樣的存在個體，也是更容易出現知見障。這種事情我非常不喜歡。所以對我來說，我認為認可和理解是很必要的。我不是來找奴隸的，我如果真的希望所有人都成為我的奴僕，那麼相信我，我要多少有多少。很少有人拒絕。」

  「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同伴，能夠行走在路上的旅人。我對於各位的希望也是如此。」

  「雖然現在的旅途非常有波折，但是我相信，在往後的歲月之中，如今的爭吵和搏鬥也會是一個值得會議的時間。所謂的千年，在往後無限漫長的時間之中，恐怕也就跟上午或者下午一樣，成為一個單調的時間形容詞而已。」

  「……」

  「當然，也不用急著回答。你快醒了，去面對友哈巴赫吧。」

  看著面前的哈斯沃德，藍染惣右介並沒有直接要求什麼，而是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周圍的世界再一次化作一片純白色，還沒等哈斯沃德反應過來如何，就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已經被丟出了時間之中。

  而睜開雙眼，自己的陛下就在面前。

  「嗯，等一下要去靈王宮，哈斯沃德。準備一下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