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如難2

  「你雖懷靈力，可那狐妖實在厲害，若想恢復原有的靈力還得再等些時日。」如難輕咳兩聲。「不過，好在你遇到了我，在我的調解下，只需三天，不，兩天便可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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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賣瓜，小麒麟實在聽不下去，打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身上的血跡，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人間它也去過多回，那些女子無一不是錦羅玉衣，冠粉紅妝，它都看膩味兒了，這樣清冽含羞之人著實少見。他安慰道「你別怕，沒人會欺負你的！」

  「多謝！」林遲暮微微垂下的眸子一轉，苦撐著身子爬了起來。

  「哎呀，舉手之勞！」老頭佝僂的身子一怔，趕緊按下林遲暮，示意她好好休息。

  這一呆便是三日，小麒麟每日會叼一些仙露來給林遲暮做湯底，沒過多久她的身體變恢復如初。老頭也整日同她說一些妖魔的故事，倒也不會無聊。

  這夜月色繾綣，老頭縮緊腦袋，醉眼朦朧間，那酒壺便像長腳一般來到自己跟前，伸手觸碰卻是空空如也。

  南方寒氣逼人，老頭鼻尖凍得通紅，雙眸熠熠的盯著林遲暮手中的酒釀，咧嘴一笑「滿上。」

  見酒滿杯盞，老頭起身仰天暢飲，直呼痛快。今夜滿月，月光不偏不倚打在那張紙皺的臉上，他望了一眼天空，心中似有梗概，獨自呢喃道「是今天啊！」

  轉而瞥向立於身側的林遲暮，晃了晃微醺的眸子「上次同你講到哪了？哦，鏡妖三迷人面神……」

  鏡妖，林遲暮的手一頓，晃了晃落空的酒壺，遲遲不語，身後小麒麟一個翻滾躲到老頭身後。

  未見起風啊？ 老頭縮緊腦袋暗想，莫不是嫌我講的不好，以後如何討酒？思量再三，只好盤腿而坐。嘴上討好「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今後酒釀雙倍，不，三倍。」

  林遲暮索性往後一坐，將他眼前的酒壺放置於身後。「願聞其詳」

  醞釀一番後， 老頭一臉凝重「那年戰亂，百姓民不聊生，東方有一寺廟，為了避免災禍延至眾人，主持驅散了僧員，臨行前將一盞燈交與小沙彌。」

  她甚是疑惑「即是躲避戰亂，要燈何用？」

  「此燈名為青骨，傳聞蓬萊仙人東渡，取指骨為橋，救了眾僧人，而後指骨便被供奉在了東方句余寺做成了青燈，此燈指骨做身，金蓮做芯，是寺內傳承千年的寶物，主持交代沙彌引燈南行，路至途中，疲乏饑渴，找了戶人家住下時已是深夜，小沙彌將青骨燈放進懷中，隱約聽見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長袍剮蹭在枯草上，再看隔壁早已熄燈，莫不是過路人？一路奔波，他也沒多想，滅了燭光就準備休憩。只見窗外傳來乾涸嘶啞的聲音「阿難」。

  出家皈依前小沙彌身世貧苦，師父便賜他法號如難，小沙彌在寺中地位頗高，阿難只有主持才會如此稱呼，他一聽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