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直面黑暗的過去（上）

  夜晚姜至衡執行完任務回到家。客廳語晨早就等他等到睡著了。他在旁邊的地毯上坐了下來。靠在她的身邊。然後撫摸了她捲曲的頭髮。看著大熒幕前放著的錄像帶。「我跟你說，今天竟然有個女孩子衝破我的防鎖線。拍到我保護的名模照片，她真的蠻有意思的。」畫面上那是三年前的柯國隆和姜至衡。

  「我第一次聽到你用有意思，形容一個女孩子。」原來那麼早他就愛上她了。接著畫面又開始放另外一個錄像帶。「我今天又碰上那個女孩子了。原她叫蔣語晨。她今天又跟我吵架了，真的超好玩。」所以說愛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如果他一開始沒有碰見語晨。會不會他們兩個就錯過了，也不會再相愛。

  他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女孩。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把語晨身上的毯子蓋扯了一點，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在她身邊安靜的睡著了。這是姜至衡第一次睡得那麼安靜，睡得那麼安穩。

  蔣語晨睡覺的時候都能想起，她今天在菜園碰到那個怪伯伯的事。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追一個人，還能追那麼久。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早晨她回家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在地里偷蘿蔔。然後追了上去，把手裡的石頭扔向了男人。男人慌了手腳，丟了兩顆蘿蔔就走了。不知道怎麼的看了地上的蘿蔔，她下意識竟然撿起來了。

  「把我的蘿蔔放下，你竟然敢偷我的蘿蔔。」這個時候走來一個老頭對著她大喊大叫的。

  蔣語晨:「老伯，你等一下。這種不符合經濟價值觀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我是真的在追小偷，他剛剛掉了我才撿起來的。」

  老伯:「你不要跟我說這是掉的，鬼都不會相信。你以為你說你在追小偷，我就相信。」

  

  蔣語晨:「第一，我不會偷你的蘿蔔。第二，我不會無聊到做這種事情。第三，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請你不要冤枉我。」這個怪老伯居然看著她笑了一下。

  老伯:「你很不錯這些蘿蔔，就當我送給你的。」她本來還要繼續跟怪老伯爭論，人就不見了。

  「等一下，什麼叫我很不錯。我是很優秀，可是跟送我蘿蔔有什麼關係？」我們的蔣語晨小姐竟然發揮了她的求知慾，竟然追了上去。

  蔣語晨:「等一下老伯，這個蘿蔔我還是還給你。這個蘿蔔我不能要的。」

  老伯:我說過這個蘿蔔是我送給你的。而且好久沒有人跟我吵架吵了那麼開心了。這個蘿蔔就當是我賞你的。」

  蔣語晨:「不明不白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等會兒如果你讓我付錢，我一定付多少錢。」

  老伯:「400，你愛要不要。」她從包里掏出了500給那個老伯。

  蔣語晨:「500給你我不喜歡欠別人的。」然後轉過頭就走了。

  男人笑了一下。看了看遠方走掉的女孩兒。

  「這姑娘挺好的，話不多，沉穩，像我年輕的時候的樣子。」

  早晨Krisis裡面。

  姜志衡拿起了兩根蘿蔔。他凝視了一下。

  姜至衡:「就兩根蘿蔔，你也不用給他500吧。」

  蔣語晨:「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姜至衡:「是你不喜歡，但是你剛出差回來。需不需要跟我交代一下？」蔣語晨走到了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

  蔣語晨:「其實我這次不是出差。而是我姐姐辦的家族旅行，她不希望別人打擾，所以就把我和芷喬的手機收走了，而且姐姐她知道我和芷喬被綁架她也是擔心我們。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理解她。」

  姜至衡:「這是警告我懂。」在這個時候，他的表情算不上太好。

  看到姜至衡這個表情。她還不明白那才怪了。她的男朋友是生氣了。

  蔣語晨:「姐姐，她不是要為難你，這個只是提醒而已。所以不要生氣啦，而且姐姐她說短暫的不見面也許是好事。」姜至衡回憶起那天，蔣文莉跟他說的話。「如果你讓她難過，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姜至衡:「我沒有生氣，只是你不要跟我說什麼短暫的分別。會讓感情更濃烈，也不要跟我說這幾天你很想我。」

  蔣語晨看著他這個樣子，很想笑出來。但是又憋住了。

  蔣語晨:「那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姜至衡:「沒有我一點也不想你。」姜至衡發現自己練就了一種睜眼說瞎話的本能。當然，前提是他女朋友不是心理學專家。蔣語晨:「最好是。那為什麼家銳他們的表情那麼痛苦？你不要跟我說你沒有折磨他們我不信。」他一下子就從背後拉住了那個壞心眼的丫頭。然後抱住了她。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唇。

  「壞丫頭，你再不回來你的男朋友就要變成望妻石了。」溫熱的氣息慢慢地靠近她的脖子，她沉迷於他身上的香味。而且並不討厭。蔣語晨很高興的是，眼前這個溫柔索取她的男人。是屬於她的。

  另外一邊V-Focus新聞部裡面。

  ELLA拿著咖啡壺然後倒了一杯咖啡。轉頭迎來了黃子凱看著她的表情，面帶著皺眉和擔心。只是在ELLA回頭看他的一瞬間就離開了。ELLA:「他現在是怎樣？有話想說就說。幹嘛這樣又不理我。」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她的手裡把咖啡壺拿走了。

  周心儀:「你現在是懷孕的人，能喝這些刺激性的飲料嗎？再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ELLA:「我又不知道。所以黃子凱剛剛皺眉是在皺這個啊。」周心儀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周心儀:「你現在什麼刺激性的飲料都不准喝，只能喝溫開水。你是個媽媽要為肚子裡的寶寶負責，知道嗎？」

  ELLA:「可是白開水很難喝。而且剛剛黃子凱為什麼不跟我說？」

  周心儀:「如果他真的跟你說了你會聽？而且你不是嫌他煩。」這個時候，陳佳琪走了出來。周心儀:「佳琪姐，我有事兒想跟你聊聊。」兩個人走上天台。

  周心儀:「這個是我在網上搜集的資料。對你有沒有用？」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她。

  陳佳琪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內容。她太了解了。否則她也不會懷疑她老公外遇。「我就是看了這個我才懷疑我老公外遇。」

  周心儀:「可不一定是真的，網上很多資料也許是假的。」

  「背著女人偷吃的男人，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ELLA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周心儀:「你怎麼突然跑出來？」ELLA:「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難道還要放任這種男人在外面風流嗎？兩位姐姐站起來吧，我們一定要迅速抓到他的把柄。佳琪姐不用擔心我之前採訪過一個徵信社，聽說抓姦一把罩，我能證明他是清白的我們也不算冤枉他。」

  陳佳琪只好先答應她。沒辦法，誰讓她的婚姻充滿失望。現在的情況她不靠這些她還能靠什麼？

  另外一邊。

  蔣語晨來到。她之前來過的餛飩店。「老闆，你這個新店大很多哦。」走到外面的時候，突然發現坐在外面的人是之前那個怪老伯。蔣語晨:「老伯，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老伯:「我是這裡的老主顧不行啊。你跟老乾很熟啊。」那男人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蘿蔔，然後笑了一下。

  「是不是準備把手裡的蘿蔔送給老乾？跟你說啊老乾，她手裡的蘿蔔可值錢了。兩根250。可比我這一袋值錢多了。」

  蔣語晨:「還不是你要賣給我？」老伯:「我是說要賣給你是你自己要給500的，還說不想欠我。」

  看著他們兩個的對話，餛鈍店的老闆也笑了。

  「這個賣的人呢？也太黑心了。這個買的人呢？也太天兵了。」

  「老闆幫我打包一個餛飩蛋包湯，外加一個黑白切外帶。」

  那個人男人掃了她一眼，感覺他很奇怪的樣子。

  老伯:「你點餛飩蛋包不加貢丸，有一家團圓的意思。是這個店的老主顧取的名字。」

  蔣語晨:「算了，我想我男朋友不會喜歡。不過老闆，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有這個。」

  老闆:「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不過你加不加貢丸。」

  蔣語晨:「算了，剛剛的還是一樣打包。」

  老闆:「那你坐在這兒等一下。」這個時候感覺到了一陣不舒服的視線。

  「老伯，你看我幹嘛？」蔣語晨依然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這是她對待外人的慣有態度。

  「看你可愛啊。」老乾結帳。錢我放在桌子上了。」說完這句話，人就消失不見了。

  老闆拿著她的餛飩蛋包湯出來了。「姑娘，你的餛飩蛋包好了。」

  「那多少錢？我還是把這個蘿蔔給你好了。」然後她把手裡的蘿蔔遞給了老闆。

  「250，剛剛坐在外面那個老先生，已經給你預付過500了。」蔣語晨覺得感到奇怪。那個人為什麼要給她付500？在趕跑自己心裡奇怪的想法之後，然後拿著東西回到了姜至衡的家。

  Krisis地下室裡面。

  姜至衡從外面回來。然後看了一眼她忙碌的身影。

  姜至衡:「你今天是不是去老闆那裡了？」

  蔣語晨:「還在那邊碰到賣我蘿蔔的老伯，他竟然直接把坑我的那500，給老闆說是要給我預付的。」

  姜至衡:「那他真是一個好人啊。」

  蔣語晨:「誰知道呢，也許吧，今天老闆說他們店裡有一個是餛燉蛋包加貢丸，我猜你不喜歡所以我沒有點。老闆說是有一家團圓的意思，餛飩是媽媽，蛋包是爸爸。還是很可愛的，對吧？」

  姜至衡:「也許吧不說了，先吃飯。你明天上午有空嗎？我需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一個你需要給我勇氣我才有辦法進去的地方。」

  她從他的言語間感覺到一絲難過。只是眼前的姜至衡讓她無比的心疼。蔣語晨:「我明天下午才進公司。上午我是有空的。」在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言語什麼，就懂對方的默契。這也許是情侶之間難等可貴的地方吧。

  第二天早晨

  慈恩紀念館前。

  姜至衡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孩。姜至衡:「這麼多年，我好幾次想進去看我媽媽。可是還沒有踏進去，我就走不進去了。」

  蔣語晨從包里拿出一張紙，然後撕下來，在上面寫字。蔣語晨:「這個就是院長教我們的小魔法 ，在紙上寫下願望 折成小星星。我希望它可以帶給你勇氣。」

  姜至衡:「這是小孩子才相信的東西吧？我沒想到你相信。」

  蔣語晨:「我現在還相信，你也別小看信仰的力量是很強大的。走吧，我陪你進去。這一次你不會害怕了，你有我。」姜至衡向著慈恩紀念館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他每走一步就想起過去的回憶。想起他在車上怎麼玩著他媽媽的氣喘藥，那天她們被綁架的時候，氣喘藥被綁匪丟在地上。她們兩個人被鎖在一個房間裡。他的媽媽氣喘病發作而無法救她。這是他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的。在快要走到他媽媽相片前的時候。姜至衡停下了腳步。他的手也開始顫抖。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隻手出來，抓住了他。姜至衡:「語晨，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去面對她。」

  蔣語晨:「相信我，我會陪著你走進去好嗎？」兩個人拉著手走到相片前。他打開了柜子，然後跪在柜子面前。然後開始放聲的哭泣。「那個時候的她正在做巧克力塔可。我的母親的身上天天都充滿著可可粉的香味。如果不是我，她還可以好好的生活。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提前進入生命倒計時。如果不是我玩她的氣喘藥，綁匪也不會把他的氣喘藥丟掉。所以是我害死她的。」

  蔣雨晨走上前，抱住了面前這個男人。她終於明白他那天的話。只是在這一刻，她無比心疼這個男人。所以即使別人不相信他。只要她能夠相信他，也只有她能夠愛他。別人的話對於蔣語晨來說都不太重要。

  蔣語晨:「你的媽媽不會怪你。她懂的，她是愛你的。」

  她把姜至衡扶起來，然後帶他走了出去。蔣語晨:「那先吃一個冰淇淋。」姜至衡接過語晨手裡。給他的冰淇淋。

  姜至衡:「你剛剛在給我媽媽紙條上面寫什麼？」

  蔣語晨:「想知道啊，秘密。這是我跟伯母兩個人的秘密。」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笑了。然後後互相戳對方的臉。

  這個時候慈恩紀念館，裡面有個男人也進來了。他從姜至衡媽媽的相櫃裡，拿出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段話。

  伯母你好，我叫蔣語晨，我是姜至衡最後一任女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加愛他。男人看了一眼紙條，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蔣語晨嗎？」

  另外一邊，五星級飯店裡面。

  三個女人走在酒店客房走廊里。ELLA帶著周心儀他們兩個女人。時時著她們的抓姦計劃。三個女人來到了308號客房。周心儀:「等下ELLA你確定是這裡？」

  ELLA:「徵信社說是這裡。所以我想應該沒有錯吧。」

  她按了客房服務的門鈴。「你好，客房服務。」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短髮還走上前就是要給那個男人一頓打。周心儀:「ELLA不是他，你冷靜一點。」三個人道完歉之後就這樣離開了這個酒店。然後她們一起回到了周心儀的家。

  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周心儀:「ELLA你也是，你要幫忙的話麻煩你幫對忙好不好？」

  ELLA:「我也是想要幫忙啊，哪知道那些那個徵信社是個騙子。我一定要打電話客訴他們。」

  周心儀:「算了，我知道你想幫忙。那佳琪姐，你現在怎麼辦？」

  陳佳琪:「放心，我沒事生活也還是要過下去的。」送走了他們兩個之後，夜晚周心儀一個人，打著報導。

  究竟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完美的愛情？她曾經以為愛情有保質期，沒想到婚姻也有。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有的人是一年，有的人是15年。她不禁想問，靠災難維持的愛情維持婚姻。真的長久嗎？

  打完點了發送。看著外面給她做晚餐的國隆。然後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也許，至少現在不是的。「他不是那個人，他是小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