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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綿綿思遠道十五

2024-09-29 08:36:36 作者: 玥菀

  第466章 綿綿思遠道十五

  李綿綿提要求:「我想去最熱鬧的地方。」

  蕭遠道再次把臉往她跟前伸。

  李綿綿:「……」

  蕭遠道:「你不給好處我不帶。」

  李綿綿猶豫後,快速碰了他一下,立刻端正坐好。

  蕭遠道摸了摸被她啄過的側臉齜牙笑。

  李綿綿羞的不敢看他,低頭盯著裙裾上的刺繡。

  

  蕭遠道領她到城中最熱鬧的地方逛了一圈,隨後帶她進酒樓。

  酒樓中央有座戲台。

  李綿綿隨著蕭遠道進入樓上的廂房後,隔著帘子看樓下唱戲的。

  小坐片刻,飯菜上桌。

  蕭遠道殷勤的為李綿綿夾他平時認為最愛吃的菜,李綿綿吃的不多,放下筷子後專心聽戲。

  蕭遠道:「喜歡聽戲啊?」

  李綿綿回眸:「嗯,家裡難得聽一回。」她再次將視線放到樓下的戲台。

  蕭遠道再次找李綿綿說話,她沒有回眸,目光流轉間瞥見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表哥。

  他怎麼在這?

  哦,對,他是探花,據說因為長得太好看錯失狀元,他如今來京都,是要在此述職吧?

  蕭遠道視力好,發覺李綿綿目不轉睛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孟思圩。

  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尤其扎眼。

  他當即火冒三丈,罵她不守婦道。

  李綿綿回過神,委屈的直掉眼淚。

  蕭遠道扯著她往外走,李綿綿腳步踉蹌。

  「怪不得你總想著出來,是想見情郎啊。」蕭遠道咬牙切齒步伐越加大。

  李綿綿捏著裙角小跑跟上:「你胡說,明明是你帶我來這裡的。」

  蕭遠道嫉妒的失去理智,將她塞進馬車,脫下外袍撲上去:「今天老子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李綿綿推著他,小聲求饒,大街上,雖然在馬車內,密封的空間,但她也不想與之廝混。

  蕭遠道:「晚了!」

  ……

  馬車穿過街道停在郊外,直至傍晚才往回走。

  「嗚嗚……」李綿綿小聲啜泣,抖著手整理衣裳。

  蕭遠道一身戾氣審視她:「你還有臉哭!」

  李綿綿恨恨的瞪著他。

  蕭遠道:「不服氣?老子今天非讓你服氣不可。」他再次扯她剛系好的腰帶。

  李綿綿低頭咬他的手腕。

  他吃痛嘶了一聲,下意識抬手一推。

  李綿綿身嬌體弱,哪經得起武將的一推,頭撞在馬車車壁上,只覺得眼前發黑,隨即暈了過去。

  李綿綿再次醒來已經回到府邸,室內只有她一個人。

  額頭不疼了,身上清爽,冰冰涼涼但不是冷。

  鼻尖縈繞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清新幽香。

  是流氓為她清新上了藥麼?

  甩她兩巴掌給顆棗吃?

  她難以接受。

  室內幽暗,她睡不著披外袍靠在軟枕上發呆。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

  李綿綿瞥見那抹高大的身影,將軟枕放到床尾,脫下外袍重新進被窩。

  這在蕭遠道看來,鬼鬼祟祟,他出聲質問:「又背著我做什麼?」

  李綿綿不說話,他們成婚後,她奔著與他過安穩日子忍受他的流氓行徑,這陣子相處,對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觀。

  想不到他依然會罵她不守婦德。

  她自問一向守規矩,和府里年紀相仿的男子,見面除了問候,不會多說一句話,成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卻一而再指責她不守婦德。

  想到這兒,心酸流淚,抬手輕輕擦了一下,背對他。

  蕭遠道走近,強行將她從被窩裡提起來翻看她的枕頭,底下什麼也沒有。

  蕭遠道:「放哪裡了?」

  李綿綿忍著火氣:「什麼放在哪裡?」

  蕭遠道:「你藏的東西。」

  李綿綿:「我沒有。」

  蕭遠道:「又是我!你有沒有點做內室的自覺?」

  李綿綿無奈重新組織語言:「妾身沒有藏東西。」

  李綿綿言聽計從,蕭遠道胸口的鬱氣消散不少,他伸手進被子裡解她的衣帶。

  李綿綿捂住:「屋子裡很涼。」白天馬車裡空間小,她不覺得冷。

  此時不一樣,夜裡溫度本就低,屋子又大,很容易受涼,她不想生病。

  蕭遠道忽然又來了脾氣,是不是見到孟思圩,就不願意跟他親近了?

  他掀了被子,李綿綿凍得發抖。

  事後又累又冷,昏昏沉沉睡過去。

  迷迷糊糊她覺得頭疼,呼出的氣也是熱的,渾身有氣無力,釧兒在她耳邊說話,她想睜開眼睛睜不開。

  心道這陣子真的好累好累,趁著想睡不如多睡會。

  釧兒急得團團轉:「姑爺,都燒了一天了,我們小姐會不會燒出毛病啊。」

  蕭遠道此刻煩躁:「你問我我問誰?滾出去!」

  釧兒趴到李綿綿床邊不願意走。

  蕭遠道伸手時她閉上眼睛,就算打死她,她也不走。

  蕭遠道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踏出院落,看到僕從領著女醫匆匆忙忙往主院走,他出聲詢問:「慌裡慌張,哪個院落的?誰病了?」

  僕從行禮:「小的是三夫人院裡的,九姑娘墜馬受了傷,小的奉命請的大夫前去診治。」

  蕭遠道董醫,跟著一道前往,院子外面圍了不少人。

  他駐足門前,室內女醫刻意壓低聲音的話依舊一字不落傳入耳中。

  九姑娘身體並無大礙,但因傷破身需要靜養。

  蕭遠道只覺得內心一震,原來騎馬真的會傷到那裡。

  綿綿……

  他轉身回院子。

  李綿綿還睡著,她的婢女也在床上,看到他跳下來,不等他問責,她急忙解釋:「姑爺恕罪,奴婢小時候發熱,娘就到外頭涼身體抱著奴婢降溫。」

  蕭遠道掃了一眼,穿著裡衣,倒是像要幫主子退熱的。「下不為例。」

  釧兒連忙謝恩,拿著衣裳退到隔壁穿。

  蕭遠道坐到床沿,垂眸,目光落在她臉上,抬手試了試。

  體溫比較他走的時候降低不少。但絕對不是那個婢女的功勞,而是他早晨餵她喝了退燒藥發揮的作用。

  釧兒穿好衣裳又走了過來:「姑爺,小姐的燒什麼時候退啊?要不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蕭遠道:「我就是大夫。」

  釧兒心裡焦急,面上卻也無可奈何,她退下後去去找了蕭母。

  蕭母過來探視時,李綿綿已經醒了,病懨懨的靠在床頭的軟枕上。

  蕭遠道拉著她的手,先同她道歉,又說等她病好了帶她出去打獵。

  李綿綿不做聲,住他蕭家的府邸,以後還要仰仗他生活,她有資格說不原諒?

  帶她出門,她哪還敢?

  李綿綿瞥見蕭母,準備下床行禮,被蕭遠道按住被角。

  蕭母也叮囑她好好休息。「最近天氣忽冷忽熱的,稍不注意就得染病,小心點啊。」

  李綿綿應是。

  蕭母又說蕭喜月受傷的事:「哪裡受傷不好,偏偏傷到那兒,你說以後還怎麼嫁人?」

  李綿綿也是一驚,她前陣子還叮囑對方小心。但對於蕭家的事,她不予置評,沉默以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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