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黎月就是月離
2024-09-25 09:37:15
作者: 譚醋魚
魏玉寒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能讓上官寧這般鄭重其事,必是有事瞞著他。於是篤定道:「你有事瞞我!」
上官寧:……
好吧,他確實有那麼一點心虛。
他聽說月離今天還去沈國公府參加了老夫人的壽宴,受到了一致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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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月離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消數日,魏玉寒一定會跟月離碰面。與其到時候變成修羅場,還不如現在趁早給他打個預防針。
「那個,你還記得上次在錦仁堂,我跟你說碰見了一位故人嗎?」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不是我的故人,是你的。」
上官寧說到這兒,餘光打量著魏玉寒的神色,見對方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正準備繼續開口,就看到門口突然走進來一道急匆匆的身影。
是魏茵,她一路急匆匆的回府,就是為了來找魏玉寒去救黎月。
「兄長,我有件事,想要請兄長幫忙。」
上官寧抬頭,好不容易醞釀的勇氣頃刻間被衝散,他有些不悅,吸了口氣,對魏茵道:
「我要說的事,比較重要,魏小姐有什麼事,不妨等我先把話講完?」
「這恐怕不行,人命關天,上官公子有什麼話,可以晚點再說,兄長……」魏茵恐遲則生變,一臉焦急的看著魏玉寒。
魏玉寒目光在魏茵身上停頓了一瞬,繼而開口道:「你先說。」
魏茵大喜,忙道:「兄長可否隨我去救一個人,在暗香樓,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上官寧眉頭一皺,「暗香樓?那不是青樓嗎,魏二小姐,難道是你的閨中好友在那兒出了事?」
魏茵遲疑了一瞬,「閨中好友倒談不上,不過黎大夫宅心仁厚,從不主動與人交惡,我倒是蠻喜歡她的性子,若是可以,發展成好友倒也不是不行。」
上官寧敏銳的抓住了魏茵話里的關鍵字眼,黎大夫!
他瞪大了眼睛,忙起身追問魏茵,「你說的,可是錦仁堂的東家黎月?」
魏茵:「沒錯,正是她,方才我和香兒從成衣鋪子裡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黎月被人打暈了,帶到了暗香樓的後門,現在恐怕……」
「嘶!」現場響起上官寧的抽氣聲。
他忙看向一旁的魏玉寒,催促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魏玉寒沒動,抬頭看他,似乎在問:什麼時候你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了。
上官寧跺了跺腳,吼道:「哎呀,先前我正準備要說的就是,那黎月,其實就是趙月離,是你先前在羊城遍尋不到的愛妾……」
下一秒,上官寧衣領被一股大力猛地揪起,如寒冰般凌冽的質問炸響在耳邊。
「你說什麼?」
上官寧雙手向上舉起,慌忙解釋道:「其實上一次我就想告訴你來著,可是當時你剛和沈國公府定下親事,還有你說要遵循母親的遺願,所以我就……」
上官寧還沒說完,突然感到身子陡然一松,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只有空氣中還迴響著內力夾帶的聲音。
「回頭再跟你算帳!」
緊接著,便看見一道快得只剩下殘影的身影,從院子裡掠過。而在一旁呆住的長風也迅速反應過來,拔腿就跟了上去。
魏茵見狀,不由得朝上官寧問道:「趙月離,是誰?」
上官寧撫了撫衣領處被揪起的褶皺,眼睛閃了閃,「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未來的,嫂子!」
魏茵:???
——
再說暗香樓這邊,月離被打暈之後,就被關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老鴇吩咐了兩個龜奴在此看守。
「吱呀!」
隨著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月離也正好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環視了一眼周遭的環境,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這讓她立馬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她被人綁架了。
顯然,先前那車夫有問題,中途建議她換馬車,就是為了轉移視線。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手腳全都被束縛住,動彈不得。
這時,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容媽媽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身形臃腫,手裡還拿著一把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見到月離醒了過來,她扯著嗓子道了聲:「哎喲,已經醒了?那正好,省得我叫人打水來潑了。」
她見月離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紅痕,便朝一旁的龜奴吩咐道:「這一身皮子可是花了老娘不少銀子的,可千萬不能弄壞了,你們兩個,趕緊給她把繩子解開。」
兩個龜奴依照吩咐上前,將月離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都解開。
月離稍稍活動了下酸脹的四肢,朝著容媽媽一臉警惕的說道:「媽媽可知,在京城,天子腳下,強買強賣,拐賣良家女子的罪名一經坐實,至少也是要判抄家流放的。」
容媽媽像是聽慣了這等威脅之言,用扇子掩著嘴,咯咯的笑了兩聲,繼而道:「我是該笑你傻,還是天真?你覺得,干我們這一行的,能不清楚這律法和後果嗎?
哼,老娘既然敢做,那就自然是有足夠的底氣,你信不信,就算你僥倖從這裡逃了出去,也奈何不了我這暗香樓。」
她的語氣里,透著一股無所畏懼,以及對當朝律法的藐視。
月離的一顆心逐漸下沉。
這麼說來,暗香樓背後之人,應是個位極人臣,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人。否則,絕不敢在天子腳下,如此張揚。
月離斂眉,用幾近商量的語氣又道:「媽媽若能放過我這一次,我必當銘記此恩,用實際行動來報答。」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若媽媽信得過我,我保證,可以讓暗香樓的收益再增加三層。」
隨著月離的話一落,別說是容媽媽,就連身後的兩個丫鬟,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容媽媽先是一愣,隨後一雙瑞鳳眼裡閃過不屑,反問道:「不知所謂,你可知,我這樓子一日的營收是多少,利潤又是多少?你以為是你一間小小的破藥房能相提並論的麼?」
月離暗自心驚,看來對方在抓她之前,也調查過她的身份,知道自己是錦仁堂的東家。
月離自認最近沒得罪過什麼大人物,如果硬說有的話,對方能想出這種歹毒的計策,將她賣入青樓,毀去清白,倒更像是女子能做出的手段。
再聯想到那馬車夫乃是國公府的下人,背後是誰在策劃這一切,答案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