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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受傷

2024-09-25 07:29:43 作者: 狂炫榴槤餅

  第18章 受傷

  經過折枝一事後,謝風月是徹底明了如今的處境了,她向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謝謹這條路行不通,王衍那邊的路子也不靠譜,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從謝風月打了嬤嬤起已經有三日了,都沒見著大郎君為她撐腰,謝府的下人們見風使舵這一招向來伶俐,要不是她如今還住在王衍的院子裡,恐怕是吃飯都會成為問題。

  連王衍院子裡的人也都是表面恭敬。一旦王衍和嵩山不在,那些丫鬟嬤嬤根本就支使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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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蕊那種沉穩的性子這幾日都被氣的甩了好多次臉子。

  「女郎,今日送來的只有白粥。」花蕊把食盒往桌上一放,雙手環胸怒氣沖沖。

  謝風月整理著帳簿頭都沒抬:「公子衍何時歸。」

  折枝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說話時口齒還有些含糊:「我早晨碰著嵩山問過了,他遮遮掩掩的說什麼事情辦完了就回。」

  她沒抬頭輕嗯了一聲。

  入了夜謝風月早早就上床了,她已打算明日就回自家院子,畢竟她最開始來時打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之意,可連著幾天那明月都沒見著人影,靠他不如靠自己。

  謝風月覺淺,她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些微翻箱的聲音,思緒霎時間回籠。

  折枝就宿在外間,根本就不可能不打招呼就進內屋翻找東西,且這謝府守衛森嚴,想必能進到內院廂房的都不是一般的賊子。

  謝風月眼瞼抖動盡力做到呼吸如常,手指卻死死抓緊了被子。

  又過了一會那人下梳妝檯里的匣子裡像是找到要的東西了一般,黑夜中謝風月仿似也感覺到了那人的回望。

  窗戶開合的聲音響起後,謝風月才敢睜眼,她憋著一口氣想喘又不敢喘,她怕那賊人再回來。

  又過了一晌,她兀然起身坐起,嘴唇顫抖:「折」

  話到嘴邊,她脖間一涼。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垂目看到了那把匕首,此刻正橫於她脖間。

  謝風月反而冷靜了下來,這賊人心細如髮肯定早就發現她已經醒了,卻沒有拆穿還在這裡等著。那必定是他要找的東西沒找到。

  「壯士,求財還是求物?」謝風月問。

  那人穿著一身夜行衣,連眼睛都用黑紗覆住:「為何不能是求色?」

  謝風月聽完身子一僵,她此時只穿了一件薄紗綢裙,身量窈窕,胸脯鼓鼓若雪團

  謝風月訕笑:「聽你口音不像是陳郡人氏,大老遠前來尋色,那也算得上風流至死吧。」

  「你倒是膽子大」那人聲音低沉。

  「若是你求財,那就在梳妝檯下第二個格子的匣子裡,若是尋物你怕是找錯了地方,我只是借宿在此。」

  聽聞此言,那人側著身子低笑出聲。

  謝風月:「!!!!!公子衍」她才剛反應過來,肩膀就被重物壓住。

  公子衍像是條死魚一樣,軟綿綿地壓在了她身上。

  謝風月一時又急又氣,什麼東西大半夜不睡覺來她房裡尋樂子是吧!

  她惡狠狠的扯下他的匕首扔在地上。

  外間的折枝迷糊出聲:「女郎,是要起夜嗎?」

  謝風月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公子衍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有,我想起還有帳本上還有一處錯漏,起來補補你先睡吧。」

  聽見折枝沒回後,謝風月才把他輕手輕腳放回床上,起身點燈。

  王衍意識有些迷糊,可還是清楚自己在幹嘛,他嘴唇翕動。

  謝風月聽不清,於是俯身傾耳過去。

  「琉璃..瓶」

  謝風月伸手把他推開,從枕頭下取出他之前送來的藥膏,在他眼前晃悠:「這個?」

  王衍被她推到受傷的手臂又是疼嘴角抽抽。他今日也是倒霉,原本是想去謝家書房看看有沒有關於唐氏紙張案的線索的,可進去尋了半天線索沒尋到,反而被機關暗器所傷。

  那暗器上還淬了讓人身體綿軟的毒,一看就是想要活捉闖入之人,他顧不得線不線索了,急忙回院子。去找能解萬毒的化續膏時,又發現那藥被嵩山那傻子當成普通的藥膏送給了謝風月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又翻窗就來找藥,卻沒想到毒的如此之快,如今只能癱軟在此。

  謝風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又聽不到他的回話,於是乾脆就伸手想把他的面紗扯下。

  她手伸到一半,就見床上那人渾身顫抖發出唔唔唔聲。

  「公子衍,我知道是你。」

  一句話,床上那人停止了掙扎。

  謝風月看著那張漲的通紅的俊臉挑眉問道:「哪裡受傷?」

  見他目光看向她的手臂,謝風月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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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邊的幾個炭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謝風月就坐在軟塌上,她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上敲著,眼神時不時略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公子衍。

  今日是個極好的機會,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軟磨硬泡都得讓公子衍把答應下的事落到實處!打定主意後,謝風月抬眸正視,此時的他哪裡還有白日裡的清雋貴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副待宰的羔羊模樣。

  公子衍餘光見著她看向自己,就知道這黑心女郎又要開始算計了。

  他搶先開口:「今日之事,你不許向外說。」

  謝風月手上動作一停:「郎君是在威脅我?還是請求我?」她眨著美目看向他。

  王衍現在連頭都動不了,說話也吃力:「命令你。」

  謝風月嗤笑:「郎君大晚上受傷」她走向前去戳了戳他的腿:「還中毒了,看來是我們謝府照顧不周,我一定稟告母親好好責罰巡視的府兵。」

  房內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謝風月也不急。

  她就直接坐在了床上語調綿軟:「此時我若是大聲喊人,是不是可以讓人覺得我與郎君私會呢,被人發現了是不是我就不用再想法子逃脫嫁入吳宮之事了。」;

  王衍直接被氣笑了:「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利用啊。」

  謝風月側躺下來,纖纖玉指劃向他上下起伏的胸膛:「郎君答應了我好久,可都沒信兒,我也是怕了。」

  「我這幾日確實是被事情絆住了,沒抽的出手處理你的事情。」

  「郎君不上心之事,可是我的頭等大事呢。」謝風月哀怨:「乾脆郎君直接跟我說說,你要怎麼幫我好嗎?」

  王衍闔眼聽著這女郎溫言軟語的威脅,一時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生氣。

  「我會讓我的人替你嫁入吳宮。」

  短短一句話聽得謝風月眉頭緊鎖,這些掌權人真的是煩,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

  「那個姑娘願意嗎?」

  王衍有些錯愕,這種自私自利的女郎也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難道不是有人替她嫁人就該開心了嗎?

  「作為探子安插進去,那是她們的該做的,為何會不願意?」

  謝風月沉默了。

  王衍卻適時開口:「女郎現在安心些了嗎?開心些了嗎?」

  還沒等謝風月說話,王衍又繼續道:「既然幫女郎解決了心頭大患,不如我再送女郎一個。」

  嗯?

  「那日雲台山上,女郎果斷拔刀割發,屬實好魄力。」

  謝風月手指驀然收緊,瞳孔微張。她轉頭眼神幽深,聲音也帶上些冷意:「原來郎君一直都知道啊。」

  謝風月的的臉掩在陰影下,可那一刻王衍確實看到了殺意。

  他由衷的說道:「女郎好魄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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