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我死給你看信不信?
2024-09-25 19:01:56
作者: 溫輕
第482章 我死給你看信不信?
這臨海縣到底不是顧淮之的地盤,幾人也必須收斂。
慕寒生到底忍住衝動,如情場老手般,就這小小端過來的茶盞一飲而盡。
顧淮之神色不改,嘴裡噙著似有若無的淡笑,然,長風愣是眼皮跳了三跳。
此處的酒也敢喝,這小將軍竟不怕被下了藥?
他剛這般想,就聽慕寒生狀似無意的出聲。
「來的這般晚,前頭你是在待客?」
他耳里過人,顯然將先前外頭的那一番對話,聽了個真切。
臨海縣縣太爺之子周恩軒,此人留著也許有用。
慕寒生的一句話,將小小從激動中打回現實,她驀然想起老鴇吩咐的話,眸光一閃間。心下有了成算。
她做委屈狀,稍稍撩開袖擺,只見玉臂上留著鞭打下觸目驚心的痕跡,萬分曖昧,她身子繼而開始啜泣。
「那周公子,是個惡趣味的。此處還算是好的,身上別處傷勢愈發的嚴重。好在公子解救了小小,若不然又得在榻上休息幾日,將養身子了。」
這般行徑,若是個正常男子,早就心生憐惜好一番哄了。
可眼前的這三人,顯然不是。
顧淮之垂著眼帘,長風去看窗外。
慕寒生有點犯噁心。
小小沒等到愛憐,也沒氣餒,便又給慕寒生布菜,最是殷勤不過。
「我聽媽媽說,幾位公子是幽州來的,這臨海地處偏僻,幾位公子是來雲遊的?」
慕寒生:「做生意。」
來這裡做生意的無非是鹽商,那就不足為奇了。
「每年過來的生意人,也不少,但想要在此分一杯羹的卻是極難。那些鹽商老爺,早就賺的盆滿缽滿,有了人脈,也有了渠道,公子怕是來錯地兒了。」
她有意攀談。
「實不相瞞,像兩位公子這樣的,我也見了不少,可一個個都是志滿意得的來,灰頭喪臉的走。」
「這生意哪有那般簡單。不過,朝堂如今管的嚴。」
她壓低嗓音:「到底還要大膽的人才能如此。」
「我讓價百姓一成,何愁買不到鹽?」
「公子錯了。我們這兒的鹽可不是花了錢就能.」
她突然見止了不該說的話。又像是在掩飾什麼,連忙又道:「我再給公子斟酒。」
慕寒生眯了眯眼,察覺出貓膩所在。
他視線微冷,看向顧淮之。
顧淮之懶散的打了個哈氣,修長的食指彎曲,指關節敲了敲桌面,剛做完這個動作,長風一個眨眼間從袖口處掏出匕首,直直滑向女子漂亮的臉蛋。
小小正要尖叫,卻不知何時被點了啞穴,再也出不了聲。驚恐不已。
長風面無表情:「你說在這裡劃出幾道如何?」
我說,我說,我都說。
她眼裡拼了命的傳達這個訊息,全身都在抖,生怕為此破了相。
顧淮之聞言,卻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那般,嗤笑一聲:「可是我如今,不想聽了。」
他話音一落,長風捏著刀的力道微微加重,毫不猶豫的往下,對著女子呼吸急促的胸口,重重刺了進去,鮮血只往外噴。
慕寒生有些沒晃過神,眼睜睜看著屍體倒地。
「這是??
周遭傳來濃重的血腥味,他一個快步。
「不是,你這是作何?」
顧淮之懶散道:「你太慢了。「
「可我們如今是良民!」
事情一旦暴露,只怕.
顧淮之不以為然:「她死了,我會幫著埋。」
死人的嘴巴最嚴了。
說著,他嗤笑一聲,緩緩站直身子,看了眼屋內的刻漏。幽幽道:「還沒發現麼,半炷香了。」
他漫不經心:「從你喝了酒,已有半炷香了。」
暮寒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意思?」
「沒感覺麼?你中毒了?「
男人嗤笑一聲,似在嘲諷:「臨海周邊,最易出現暴亂,所行一路而來,廢墟不在少數,而此處,卻屹立不倒,不得半點威脅,你以為這裡有什麼好人?」
那酒單獨喝道不值當什麼,可配上小小坐在慕寒生身上時指尖催發的香料後,一炷香後,定然藥性發作。
「什麼毒?」
他薄唇動了動:「天香毒。」
慕寒生深深的吸了口氣。
顯然這毒,他有所耳聞。製毒的要價很是昂貴、可解毒無疑是身體紓解。同媚毒還是有些許相似的。
可天香毒卻是一種牽制的毒藥,一旦交合,那每月這一日,必須同解毒的女子再次
就像是成了癮。
若不然,便會渾身潰爛而死。
慕寒生倏然瞪大了眼。
可這種時刻,他想的卻是,這窯子明面上行的是皮肉生意,做得卻是另一種勾當!
那會是什麼?
難怪!老鴇提了句外鄉人。
顧淮之十分有耐心的說了句幽州人士,可是在那時,他就察覺出不同尋常之處?
還是說,幾人早就被盯上了?
是了,顧淮之甩銀票的動作,兩人又是商賈,怎麼不讓人上心!!
「你怎麼不早說?」
顧淮之倒是直接:「誰能想到,有毒你是真喝?」
「那解藥呢?」
都這個時候了,顧淮之竟然還有閒情雅致的隨意點了點早已死透的人:「那兒。」
慕寒生:!!!
「你他娘有病啊!」
我死給你看信不信?
顧淮之……:「去吧。」
慕寒生:???
很快,屍體被暗衛抬走,屋內也被收拾妥當,看不出半點痕跡,香爐里繼而燃起了淡淡幽香,將刺鼻的血腥味取代。
毀屍滅跡,顧淮之身邊的人做這種事一向利索。
收拾妥當後,就好像一切不曾發生過。
直到地上跪了個人。
「留在此處,探聽消息。」顧淮之淡淡吩咐。
暗十八頂著一張和小小一般無二的人皮面具,換上了女子的羅裙:「是。」
一個是字,勾人而纏綿,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學的一模一樣。
慕寒生:你們可能不信,這玩意是個男人。
又過了半響,男人送他們出了門,眉目含情,走路好似都打著顫,可見是伺候人累壞了。
他揮著帕子在老鴇的注視下,含情脈脈的朝幾人揮著帕子。眸中不舍閃現:「公子,下回可得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