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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實在不知道疼人

2024-09-25 05:34:25 作者: 溫輕

  第26章 你實在不知道疼人

  自聽了大夫的診斷後,許氏便生著悶氣,更沒遣身邊伺候的丫鬟過去照顧。由著阮蓁自身自滅。

  這麼高摔下去,只是皮外傷?

  怎麼也不斷條腿?

  殘廢了就沒男人惦記了。

  許氏看著那盞琉璃燈端是面色難看。

  王媽媽最懂她的心思,當下上前一步,給她倒了杯茶。

  「夫人許是沒留意,但老奴保證,她那張臉也是廢了。」

  許氏一聽,當下連忙問:「當真如此?」

  王媽媽保證:「定然不會出錯,那張臉上可都是血。這臉毀了,表姑娘這輩子也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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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了相,誰敢要她?

  許氏當下舒坦的喝了口茶,嘴裡卻是違心的說著憐惜的話。

  「原先即便她身份低微,但憑著那張臉,高門顯貴裡頭做個妾室也是綽綽有餘,如今全給毀了。若嫁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王媽媽撿著她愛聽的話道:「夫人心善,表姑娘許不到好人家,那便只能養在府里,留她一口飯吃。」

  毀了容,許氏還真不擔心阮蓁能勾引范坤。當下笑容更甚,在燈光下顯得扭曲。

  「她畢竟是跟著我出來的,如今傷及此,也有我一定的責任。不過,誰讓她不及我命大。」

  「對了,這件事連夜傳信送回去,務必讓相公知曉。也不知背後是誰,敢算計到咱們侯府身上。」

  王媽媽點頭應是,而後問:「夫人可要傳阿武來問話?」

  「無需,他一個下人,知道什麼。」

  ……

  翌日

  陽光正好,光線十足,給寒冬帶來幾份暖意。透著窗格,靜靜的灑在少女身上。

  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阮蓁緩緩的睜開了眼。

  男人那雙幽深帶著侵占的眸子,仿若還落在她身上游移不定。

  阮蓁看著禪房牆上那大寫的『靜』字上,渾身一抖。

  而後她猛然坐起身子,視線微微朝下,落在那一身髒亂的羅裙上。

  身上卻沒有半點不適。

  她呼吸一頓,響起昨夜發生的事。

  所以,她還是被找回來了。

  她閉了閉眼,壓制住無法言明的情緒。

  門被外面的人推開,是王媽媽。她手裡端著銅盆。

  出了這件事,祈福的事不好再繼續。信昨日傳回臨安,不出意外,公子快馬加鞭今日便能到。

  若來了見表姑娘這邊沒人伺候,夫人這邊不好交代。

  許氏便派她來一趟,就當走個過場,可她怎麼樂意伺候阮蓁。

  「呦,姑娘醒了?水老奴給您端進來了,您好生梳洗吧。」

  說著,她對上阮蓁的臉。

  泥土和血漬已然乾涸。完全看不清下面的臉殘成什麼樣。

  王媽媽笑的眉飛色舞:「姑娘也別太難受,這活著總比死了強。侯府養一個閒人還是養的起的。」

  說著,一扭一扭得意的走了。

  阮蓁面色冷淡的看著她離開。

  過了好半晌,她起身走過去。對著銅盆,發了會兒呆。

  而後眸光閃了閃,浸濕帕子,動作遲緩的擦著臉。

  將污漬洗盡,那張明艷的臉蛋一點點呈現。皮膚細膩,一點也看不出傷痕。

  她神色複雜。摸了摸後腦,昨夜疼到窒息,可現在卻摸不到傷口。

  她久久不能回神。

  阮蓁在屋內磨蹭了許久,直到有人敲門。

  盛祁南手裡拿著一瓶藥。

  他看到阮蓁愣了幾秒,而後視線往裡瞧。

  「昨兒受傷的姑娘可好?正巧我這邊有一瓶治傷疤的藥,請姑娘行個方便交到她手中。」

  阮蓁看著盛祁南陌生的臉。

  不曾見過。

  阮蓁實在不明白,他眼裡不疑作假的擔憂是怎麼來的?

  她輕聲婉拒道。

  「公子費心,我如今已無礙。」

  嗓音本該痊癒,卻經昨日一遭,夜裡沒人伺候,也沒被子,受了涼,如今反倒愈發嚴重嘶啞。

  盛祁南看著眼前一身素色羅裙,面若芙蓉的阮蓁,傻了。

  ???

  這便是昨日一臉泥血的阮蓁?

  就過了一晚上,傷口就不愈而合?

  就算是抹了兄長那瓶御賜玉肌霜,也沒這個效果吧!

  盛祁南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念及此,他雙手合十,相當虔誠:「阿彌陀佛,姑娘得佛祖庇護是極有福氣之人。即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盛祁南沒再逗留,捏著手裡那瓶藥,一臉輕鬆的往回走。

  阮蓁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怪異。沒多想再度回了屋子。

  殊不知盛祁南歡歡喜喜的進了顧淮之的屋子。

  許是太激動,忘了平日的規矩。

  他撲了過去。

  「兄長好眼光,知道下手為強,嫂嫂生的實在美!」

  「不過你也實在不知道疼人,嫂嫂即便沒破相,但到底受驚,你怎麼也不去安撫一二?」

  「不過這是哪家的姑娘?不曾見過,我瞧著也不得寵,受氣的很,不如你早些把人娶進門。」

  他說了一大堆,顧淮之就抓到一個字眼。

  美?

  開什麼玩笑。

  顧淮之嫌棄的擰了擰眉,把人推開。

  他瞥了盛祁南一眼。

  「你瘋了?」

  盛祁南一哽。

  而後努了努嘴,小聲發牢騷:「我一心向佛,又不和你搶。成吧成吧,如今不上趕著獻殷勤,倒凶起我來了。」

  正說著,他又想起昨日許氏接過王媽媽手機的燈盞,抱著回了屋子。連忙道。

  「對了,你那琉璃燈如今被人搶了去,還真是膈應。」

  顧淮之一頓。

  「誰?」

  「一位婦人。」

  顧淮之的臉沉了下來。

  他的東西,就算不要的,即便旁人眼饞,他寧願毀了,也不讓旁人如願。

  現如今,那燈是給了,那不管她活著還是死了,也必須收著,斷沒有給旁人的道理。

  盛祁南看著他的臉色,沒忍住又補了一句。

  「那婦人好生厚臉皮,我兄長的物件豈是她瞧上了便能據為己的嗎?」

  顧淮之嗤笑一聲。

  而後慢悠悠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有些遺憾道:「可惜了,小灰這次沒帶上。」

  他語氣里裹著漫不經心:「走,去瞧瞧是誰如此不知死活。」

  阮蓁正要回屋,卻不想身後不遠處又有了動靜。

  她順勢看過去,對上從裡頭出來男子那雙黑眸沉沉的眸子。

  阮蓁呼吸一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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