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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說服,多崎少年總是很擅長同人解釋什麼。

2024-05-05 06:39:40 作者: 魚魚快動

  天色暗了下來,療養院裡亮起頗有懷古情調的燈光。

  幾個工作人員騎著車緩緩走過下坡路,他們高聲交談,那聲音忽近忽遠。

  推開門進入屋內,正在交談的星野花見和栗山夫人同時抬頭看過來。

  栗山夫人穿件大羽絨服,下身是一件皺皺巴巴的棉褲。臉蛋沒有化妝,頭髮也像剛剛睡醒似的亂蓬蓬一團。

  儘管看得出來她出門很著急,但仍不失為一位富有魅力的女性。

  「阿姨好,」多崎司笑著打招呼,「下午和櫻良一起做陶器,浪費了不少時間。」

  栗山夫人看看他,再看看栗山櫻良,又看回他,略歪一下脖頸,露出微笑:「過得可愉快?」

  「非常愉快。」多崎司應道。

  栗山夫人莞爾一笑,眼角生出迷人的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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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野花見從廚房拿了罐啤酒、一瓶果汁和托有三個玻璃杯的盤子。

  「休息休息,再聊聊吧。」她說道。

  「我就不參與了,」栗山櫻良搖搖頭,「該說的話我都和多崎說了,你們聊就行。」

  「這樣嘛……」星野花見呢喃一句,好笑地盯著她:「談妥了嗎?」

  「嗯。」

  「待會再和姐姐說說,對了,多崎的表現怎樣?」

  「……什麼?」栗山櫻良臉一紅,慌忙解釋:「沒,我們還沒……」

  「那多無聊。」星野花見興致索然地說。

  「我先回房間休息……」

  栗山櫻良匆忙說了句,準備往二樓跑上去。

  「櫻良……」栗山夫人起來,把手指伸進女兒的頭髮揉了幾下,然後將鼻子貼在女兒的臉頰上:「無論發生了什麼,媽媽都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

  栗山櫻良顯然對這些動作和話不感興趣,但也沒拒絕。

  只是把頭髮撫平後,邁著冷靜的步伐走上二樓,消失在樓梯拐角前,還不忘回頭瞪一眼多崎司。

  那高高在上的表情,仿佛在警告他「你給我把事情辦妥了,不然饒不了你」。

  眼神警告完後,部長大人還不忘舉起左右,把無名指上的戒指給另外兩個人看一看,以此來宣誓自己的決心。

  栗山夫人和星野花見同時瞪向多崎司。

  「是我送的。」多崎司坦然答道。

  「好了,多崎你過來這邊吧。」星野花見招了招手,還故意沖他眨了眨眼。

  多崎司乖乖來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這段時間辛苦你和星野小姐了。」栗山夫人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疲憊地嘆了口氣。

  「阿姨客氣了,」多崎司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大口。

  「關於櫻良的事,你怎麼看呢?」栗山夫人問他。

  「阿姨之前說過,只要她願意,什麼都由她做主的事,現在還算數嗎?」

  栗山夫人點點頭,輕輕撫了下額前的劉海,微微一笑:「當然有效,前提是不會傷害到她。」

  「那我就放心了。」多崎司鬆了口氣,問她:「阿姨平常沒多少時間陪櫻良的對吧?」

  「嗯,工作脫不開手。」栗山夫人無奈地笑笑,「她父親也是,以前是沒時間,現在察覺到有問題了,再抽時間出來已經晚了。欸對了,你們下午去做陶瓷了嗎?我沒聽櫻良說過她對這些感興趣……」

  「是的啊,我還拿了一個她九歲的作品回來。」

  說著,多崎司把貓爪杯墊遞過去,栗山夫人拿著看了一會,臉上露出複雜的笑容,神色茫然,像是陷入了懊惱的回憶當中。

  星野花見挨著多崎司的肩膀,細聲問:「你們下午吃飯了嗎?」

  「吃了,咖啡和雞蛋。」

  「姐姐都還沒吃呢!」

  「要不我去給你弄點?煮細麵條吃怎樣?」

  「等會再說……」星野花見坐近了點,手悄悄伸進他的衣服下邊,捏著他腰山上的軟肉:「島本佳柰是第一個,小櫻良是第二個,是不是準備讓姐姐第六個啊?明明是我才是先來的那個啊啊啊!!!」

  「……純屬意外。」

  多崎司就知道星野花見喜歡吃這種醋。

  不過沒關係。

  他就喜歡愛吃醋的姐姐大人。

  「那個戒指有點特殊,有鎮靜的作用,比較適合小櫻良……」多崎司壓低聲音,在星野花見耳邊解釋,「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第一時間給姐姐……」

  「算你過關,別再讓我抓到下一次。」

  星野花見沖他挑眉威脅了下,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感謝正宮娘娘的不殺之恩!」多崎司對著她笑了笑,然後坐直身體,視線回落到栗山夫人身上,彬彬有禮地默默微笑。

  栗山夫人用空漠的目光打量著啤酒杯,許久才恍然大悟似的拿起桌面的果汁喝了口,接著搔了搔鼻側,又用空漠的目光盯著多崎司,思索良久。

  「櫻良現在的情況,不大樂觀,」她說,「如果再放任她和你繼續呆在一起的話,恐怕會惡化回到她六歲時的那種狀態。」

  「小林醫生的建議是,」星野花見結果話,握緊多崎司的一隻手,「讓我們,特別是你離開,讓她像以前那樣住一段時間。」

  「住上一段時間後呢?」多崎司反問。

  栗山夫人揉著太陽穴,期間疲憊的視線一直注意著他,過了會,她收回手,用力錘了錘兩邊肩膀,用疲憊的表情開口:「恢復正常的生活問題不大,就像你一開始認識的她那樣。」

  「那不叫正常的生活!」多崎司搖頭。

  「已經是最好的情況……」栗山夫人有些無奈,微微嘆了口氣,眼裡透露著期待落空的失望感。

  星野花見把嘴湊到多崎司耳邊,輕聲說:「這樣的理由還不足以說服她喲。」

  「我知道。」

  多崎司嘟囔一句。

  「這大半年的時間,還是非常感謝你陪在櫻良的身邊。」栗山夫人像是忍著頭疼那樣按住太陽穴,斷斷續續地開口:「我喜歡櫻良這個孩子,想看到她健健康康地長大,想看到她交朋友,我想我和她可以在母女關係王,還可以成為好朋友,但可惜那樣太難了,我沒那種能力。」

  說罷,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多崎司的臉。

  多崎司想不起有什麼話好說,但又不能不說點什麼。

  「這不是阿姨的問題。」他安慰道。

  「這不是誰問題的事,」栗山夫人極其平板式的聲音說,「她還是孩子,應該有人保護她,再怎樣棘手都好,也必須有人這樣做。這是身為親人的責任,明白嗎?」

  多崎司嘆了口氣:「明白。」

  「你是個很有趣的人,我看得出來。」栗山夫人稍稍活動了下頸椎,語氣輕鬆了一點,「結果雖說失敗了,但勝在你讓她體會過樂趣,也算談過戀愛了,總歸是美好的回憶。為了她的精神安全,還請拜託你,以後離她遠點……」

  「這不是解決的辦法。」多崎司苦笑著說。

  「我當然也知道……」栗山夫人皺著眉頭,「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呆在她身邊,但是你……」

  說到這,她瞥了眼星野花見,沒再說話。

  星野花見微微咬著下唇,默不作聲,伸手使勁掐了下多崎司的大腿。

  「……你掐我幹嘛?」

  「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我哪有什麼打算,就靠嘴來說服栗山阿姨呀……」

  星野花見瞪大了眼睛盯著多崎司不放:「一點都不負責的男人!」

  看著那氣勢洶洶的眼睛,多崎司揉了揉臉頰,基礎一個好看的笑容:「放心放心,我肯定可以的。」

  星野花見冷著臉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不到兩秒鐘,那美若冰霜的臉龐瞬間溶解,美麗細長的眼睛中露出淡淡的笑意。

  「信你信你。」她挽著多崎司的手臂,膩聲道:「多崎哥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多崎司揉揉她的腦袋,像教訓小孩一樣開口:「知道啦,給我安靜一點好不好?」

  「哼!」

  星野花見皺了皺鼻子,乖巧下來。

  一直注視著兩人的栗山夫人,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等星野花見安靜下來後,她臉上才露出柔和的微笑:「看吧,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我也不好說什麼讓你離開星野小姐的話來對不?」

  不出所料地,星野花見眯眼笑了笑。

  如果對面敢說出那樣的話,哪怕是栗山大臣親在她都會直接翻臉。

  「雖然我沒法當一個專一的人……」多崎司沉吟著開口,「不過呢,既然我是唯一能打動櫻良的異性,阿姨為什麼不讓她和我試一下呢?」

  栗山夫人收斂笑容,手指輕輕敲著臉頰:「不是我不想,而是櫻良的精神不允許。」

  「櫻良她自己也想試一下的。」

  「那樣也不行的啊……」

  「我可以保證她的身體健康,不會受到精神的影響。」

  「欸?」

  栗山夫人詫異了一下,問他:「這怎麼可能,一個人的精神狀態肯定會影響身體健康的呀……」

  「我有可以調理身體的藥。」多崎司簡單地答道。

  栗山夫人搖搖頭:「這說服不了我。」

  「我可以作證,他真的有。」星野花見答道,隨即拿起桌面的玻璃杯一捏。

  「砰」的一聲脆響。

  「……?」

  栗山夫人目瞪口呆,看著四分五裂的玻璃杯久久說不出話來。

  「以我的立場來說,肯定是不想給自己多找一個情敵的。」星野花見鬆開手,放到多崎司面前,但眼神卻是看著栗山夫人,「之所以這麼做呢,是因為我同樣也很擔心小櫻良的事,同時為了證明,多崎說的藥是存在的,我吃過,才可以有這樣的力量。」

  多崎司抓著她的手,上面有兩道被玻璃劃傷的口子,不大也不深,但他心疼地罵了句:「你白痴啊,要證明不會找別的嗎,捏玻璃杯乾嘛!」

  星野花見無辜地眨眨眼:「這裡就玻璃杯最順手嘛……」

  「你這腦子真的……」

  多崎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翻抽屜。

  好在這裡是療養院,每一棟樓都配了急救箱,他找來繃帶和消毒水,仔細地幫她的傷口消了毒,用繃帶纏好。

  這一切做得非常利落。

  星野花見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多崎哥哥怎麼無論什麼事都做得這麼漂亮呢?」

  「我是天才啊。」多崎司答道。

  星野花見哈哈笑了兩聲,又安靜下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小男友怎樣說咯。

  栗山夫人看著多崎司忙完後,才開口:「天才人物是極其罕見的。能在眼前見到,應該說是一種幸運。我相信你剛才的話,不過……」

  略一沉默,她還是搖了搖頭,「哪怕身體沒問題,但精神的折磨也是痛苦的體驗,大腦如遭針刺般地作痛的滋味不好受。」

  「那滋味當然不好受,我比誰都明白。」多崎司眼神渙散片刻,很快又恢復清明,「在我五歲到十五的這十年裡頭,受過的精神折磨可不在少數。」

  栗山夫人愣了下。

  隨即,她想起了多崎司的身世,表情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星野花見握緊他的手,強而有力地握住。

  「雖然和櫻良的狀況不相,但我們遭遇到的折磨是一樣的。」多崎司額頭上雖然急得滲出了汗,語氣卻愈發地平穩,「我是因為自卑懦弱,不敢與外邊的世界交流;櫻良是過於驕傲敏感,不想放下身段;我們的世界裡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是卻並不暗,因為有一束光代替了太陽。憑藉著這份光,我們便可以把黑夜當成白天,勇敢而艱難地活下去。」

  栗山夫人吸了吸鼻子。

  「但替代太陽的那束光,是不具有普遍性和確定性的,它不能像太陽那樣恆定地每天都有一半時間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裡。忽然有一天,毫無徵兆的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就只有永恆的黑暗。」

  多崎司嘆口氣,說道:「我們的世界,也就走到了盡頭。」

  不等兩人回話,他接著又說:「不管阿姨能不能理解,那束光是唯一能支撐我們走下去的信念,是在黑暗寂寞的夜晚無條件地緊緊擁抱的存在。這一點不是幾個不生不熟的朋友可以彌補的,那代表的是一整個可以全面容納自己的世界。」

  栗山夫人先是迷惑地搖搖頭,但又立馬點點頭。

  理解了,但沒完全理解。

  「請原諒,說這樣的話也許很難令人理解。」多崎司說道,「但作為曾吞過大量安眠藥的人,我可以很負責地說,絕對不能失去活著的希望。我不是毫不相干的人,我是以櫻良喜歡的人,以她的家人的角度在說這件事,這點應首先明確。」

  栗山夫人用手掌拖著臉頰,有些煩悶地苦笑起來。

  「帥氣哦……」星野花見在他耳邊輕輕誇了句。

  「我有身為戀人的責任,阻止那樣的事發生。」多崎司來到栗山夫人面前,慢慢鞠躬:「還請阿姨讓我們試一試。」

  栗山夫人默默看了他一會。

  伸手端起果汁杯想喝一口,放到嘴邊才發現杯子裡空了,端著空空的玻璃杯,她再次用重新對焦似的茫然目光看著多崎司,是一種表示在現實面前妥協的眼神。

  「去做飯吧,」她說,「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離開可以嗎?」

  「歡迎至極!」

  多崎司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腰來燦爛一笑。

  頓時。

  整個人都感覺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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