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不是還有條狗嗎

2024-09-24 14:28:17 作者: 蘇輕兒

  黑子似乎也在喧鬧中清醒過來,叫喚著衝過去嗷嗚一口就咬住了傅景軒的腳後跟。

  隔著鞋靴,小狗崽咬的並不是很疼。

  但狗叫聲卻讓人莫名害怕,傅景軒一邊動腳甩開小狗崽,一邊扯住南溪亭的頭髮,想要她鬆口。

  「南溪亭!你屬狗的嗎?快給爺鬆口啊!!」

  傅景軒只覺得被她咬著的地方傳來鑽心的疼,不由氣的大叫。

  聽書樓里所有人都瞧起了熱鬧。

  兩人一狗在二樓廊道打的那叫一個慘烈,木板顫動間,偶有兩個花瓷瓶從二樓摔下,熱鬧非凡。

  「大膽!你竟敢傷殿下……」

  一旁傅景軒帶來的隨從對著南溪亭怒目而視,正要上前加入戰場,卻被傅景軒一腳踹開,「滾蛋,這是我和她的決鬥,你敢動一下手試試?」

  隨從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不敢在動了。

  

  這時,南溪亭伸手捂住頭皮,鬆開口忙道,「疼疼疼……」

  傅景軒見她一臉痛苦,扯頭髮的手不由得鬆了一些,誰料剛說完的南溪亭眉頭一蹙,頓時做起了嘔吐狀,「這血怎麼這麼臭。」

  傅景軒眉頭突突地跳,「喂!你離我遠點,別吐老子身上……」

  只是他話音剛落,南溪亭滿臉通紅歪頭就吐在了他腰腹處,那混雜著酒味的嘔吐物差點給傅景軒臭暈過去。

  南溪亭看到傅景軒生無可戀的表情,心情舒暢地嘿嘿笑著,「送你的禮物,收好收好。」

  說著她還動手扯來傅景軒的外衫,將嘔吐物包在裡面。

  傅景軒忍無可忍,一腳將南溪亭踹開。

  這一腳並不算重,但南溪亭喝醉了酒,渾身軟綿綿的,一時沒站穩,往右側倒去。

  隨著砰的一聲響,南溪亭腦袋撞到門扉處,疼得她一把捂住自己的額頭,只覺得腦瓜子更暈了。

  她躺在廊中,哼哼了兩聲,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隨從頓時嚇了一跳,「殿下殿下,她不會死了吧?」

  傅景軒看著自己手腕被她咬出來的血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看她像死了的樣子嗎?血都沒見,頂多起個包。」

  他才慘好嗎?

  不僅手腕被她咬出血,還被吐了一身,他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過。

  傅景軒臉色臭到了極點,一巴掌打在隨從後腦勺,「回宮!」

  隨從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略顯擔憂,「那南大小姐怎麼辦?她身邊好像也沒個侍女,暈在這說書樓無人照看恐怕不妥……」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賴到殿下身上,十張嘴都說不清。」

  傅景軒看著樓上樓下雜七雜八的人,一時也有些犯難。

  他一看南溪亭就來氣,根本不想管她。

  但說到底南溪亭就算再怎麼彪悍,也是個女的,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確實不太好。

  傅景軒看著還在汪汪叫不停的小狗崽,厭煩道,「這不是還有條狗嗎?」

  隨從一臉無語。

  「小姐!」

  正當傅景軒想著該怎麼安置南溪亭的時候,春筍尖銳的爆鳴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傅景軒看到疾步跑上來的春筍對著隨從道,「這不是來人了嗎?走吧。」

  說罷,二人揚長而去。

  春筍與傅景軒他們擦肩而過,看到南溪亭暈在地上,廊道一片狼藉,當場嚇哭。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別嚇奴婢啊……」

  睡得正香的南溪亭約莫是聽到了春筍的鬼哭狼嚎,頭疼的皺起眉頭嘟囔道,「別吵,讓你小姐我睡一會兒。」

  春筍的哭聲戛然而止,這才嗅到南溪亭滿身的酒氣。

  反應過來南溪亭受的傷並不算嚴重,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黑子撈起來放進南溪亭懷裡趴著,連人帶狗一起抱著出了說書樓。

  春筍上了馬車,車夫也跟著嚇了一跳,看到春筍懷裡南溪亭右眼紅腫著,額頭還鼓起了一個大包,問道,「小姐怎麼受傷了?」

  「肯定是五皇子打的!」春筍咬牙切齒的道。

  早知道五皇子也在說書樓,她是萬萬不肯離開南溪亭身邊一步的。

  車夫道,「那怎麼辦?咱們現在回尚書府嗎,此事要不要跟老爺夫人說一聲?」

  春筍目光落在黑子身上,道,「跟老爺夫人說什麼?他們能是會心疼小姐的人嗎?沒笑出來都算好的,回將軍府,先把狗還了。」

  回將軍府,起碼還有沈老夫人疼呢。

  車夫這才駕著馬回了將軍府。

  徐嬤嬤出來接狗的時候,看到春筍眼眶紅紅的,一問,這才知道南溪亭不僅喝醉了酒,還被五皇子打了,忙讓春筍先將人扶進去,轉頭回去稟報給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一聽,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否管誰打誰呢,快去叫府醫來給溪亭看看傷啊!傷得嚴重嗎?」

  徐嬤嬤道,「叫了府醫過去了,小姐右眼紅了一圈,額頭還腫了個大包,看著倒是些外傷,不算很嚴重。」

  沈老夫人聽了,這才放下了些心。

  趕到客房時,南溪亭仍睡得正香,右眼此時已經有些青紫了起來,額頭上的大包看著也十分明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府醫診看了一番,道,「都是些皮外傷,塗抹些跌打損傷的膏藥便能慢慢消腫,暈睡著是因醉了酒,又恰好磕到了額頭,只要好好休息,明日便能甦醒了。」

  沈老夫人道,「勞煩你了,老徐,你跟著府醫去拿藥來。」

  「是。」

  等府醫和徐嬤嬤退出去後,沈老夫人才坐在榻邊,給南溪亭掖了掖被角,朝著春筍道,「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春筍回道,「回老夫人,今日小姐去了說書樓後,聽到說書先生故意毀壞將軍的名聲,還說將軍殘忍嗜殺,小姐聽不過去,便讓奴婢換了說書人後去後院將人打一頓,等奴婢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五皇子和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小姐。」

  「先前老爺拿著小姐中毒差點死了的那事進宮彈劾過五皇子,想必是五皇子因此跟南家結下了仇,所以趁著奴婢不在,這才被五皇子打了。」

  沈老夫人聽此頓時氣得罵罵咧咧,「南知行那個狗娘養的,沒事幹了老是針對五皇子幹嘛?平白惹了禍根,讓溪亭這孩子替他受過。」

  「還有傅景軒這個混帳東西,誰惹他打誰去啊?打女人顯得他能耐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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