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孩子是要靠追的

2024-09-24 14:25:26 作者: 蘇輕兒

  「打住。」

  南溪亭小鹿般的杏眼眨了眨,「請問,我跟你認識幾天了?」

  沈延舟有些莫名,但還是如實回答,「三天。」

  南溪亭慵懶道,「才三天,你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女孩子是要靠追的?」

  「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認識了三天的陌生人,我不喜歡你,當然不想嫁給你了。」

  而且逃婚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很難的事情,假死後改名換姓,她也做得到。

  沈延舟不明白居然有女孩子會不喜歡他,這個人還是他的准未婚妻,有那麼一刻,他有點懷疑人生。

  難道是讓她給自己餵飯惹她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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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延舟看向南溪亭,見她神色淡淡,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起來,隨後陷入沉思。

  南溪亭想著柳清可能已經醒來有段時間了,她得回去「關心關心」。

  便也沒等沈延舟回答,告辭離去。

  南溪亭前腳剛走,後腳窗戶邊便動了動,一個人影躍了進來,是沈延舟的得力手下徐時,他也是徐嬤嬤的親子,深得府中信任。

  「大公子,西郊軍營那邊說要稟明陛下了。」

  沈延舟淡淡道,「即刻修書一封,送入皇宮,就說我們的大軍已經到了西郊軍營,但我身受重傷,需得在軍營修養一月才行。」

  徐時有些猶豫,「可這樣一來,難保不會有人生出別的心思。」

  沈延舟依舊神色淡淡,但眸光卻多了幾分冷意,「那豈不是更好,正好將他們全都揪出來。」

  徐時道,「主子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若是消息放出來,動亂一起,便又是一場硬仗。」

  沈延舟想起南溪亭那張小臉,一字一句道,「有她在,死不了。」

  徐時這才沒勸了。

  片刻,沈延舟問,「你知道怎麼追女孩子嗎?」

  「啊?」徐時撓了撓頭,「屬下也不知……」

  沈延舟皺眉,「你不是總吹牛自己無所不知?」

  徐時有些窘迫。

  沈延舟倒是沒在計較,只是道,「去找點秘籍來。」

  他常年在邊關沒接觸過女人,對南溪亭更是沒什麼感覺,不過她醫術這麼厲害,若是娶了南溪亭,簡直如虎添翼,做一對相敬如賓,互相扶持的夫妻未嘗不可。

  徐時苦著臉應下來,他發誓以後絕對不再沈延舟面前吹牛了。

  ……

  那廂。

  南溪亭回到尚書府待遇直接從地變成了天。

  不僅沿途下人們對她畢恭畢敬,連尚書府的高管家都特意給她撥了六個丫鬟伺候。

  南溪亭沒拒絕,通通安排進聽雨軒做點雜活,不然春筍一個人會有些累。

  「柳夫人人呢?」

  高管家回答,「在星落苑陪著二小姐呢。」

  南溪亭點點頭,徑直去了星落苑,柳清正坐在床榻邊,見南溪亭進來,她揮退了房裡的下人。

  隨後她拿出一個盒子來,遞給南溪亭,咬著牙道,「滿意了嗎?」

  「你今天沒在沈老夫人面前說什麼吧?」

  南溪亭打開盒子看了看,裡面是林聽晚留給她的遺產和首飾,柳清倒是識趣。

  「當然沒有說出去了。」

  「不過,距離滿意還是差了點。」

  柳清臉色難看,「你別太過分。」

  南溪亭眯著眼笑道,「跟你對我們做的壞事比起來,我已經很仁慈了。」

  柳清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道,「你還想要什麼?府里的待遇我也跟高管家說了,銀錢也還給了你,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南溪亭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把你給我們的傷害還給你們嗎?」

  「比如,把你弄死,在把南菲雨毒啞,關在煙竹院自生自滅。」

  說完,南溪亭杏眼漾出笑意,補了一句,「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柳清這下徹底忍不住脾氣了,她怒道,「你敢!你怎麼這麼惡毒?」

  南溪亭點清楚盒子裡的銀錢首飾沒有少,便將盒子關好,夾在手臂下,不慌不忙道,「你也知道這些行為很惡毒?當初做的時候是怎麼做出來的。」

  柳清語塞,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只能恨恨的瞪著南溪亭。

  南溪亭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轉身回了聽雨軒。

  柳清死死攥著手指,滿腔怒火在她心裡無處發泄。

  南溪亭,她總有一日會把今日之辱加倍奉還給她!

  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

  最好跟她那個短命娘一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翌日。

  南溪亭的早膳不用叫便送來了。

  春筍從碗底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吃,柳夫人讓奴婢給您下毒了。

  南溪亭一看便知是李廚娘寫的。

  看來柳清已經等不及要弄死她了。

  南溪亭將紙條放到燭火旁燒成了灰燼,隨後目光落在桌上豐富的早膳上,心想,不吃難道要餓死她?

  南溪亭聞了聞,這毒是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也不容易被發現。

  南溪亭心念一動,從空間站拿出萬能解藥,灑進早膳里……

  中午過去將軍府的時候,南溪亭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南溪亭坐在沈延舟的屋子裡,看著他自己動手拿起白粥開始喝,她的伙食還多了兩個雞腿。

  這貨居然改邪歸正,不讓她餵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換藥的時間,沈延舟更是沒有麻煩南溪亭的意思,讓她出去後自己動手換。

  南溪亭一整天啥也不用干,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躺搖椅上睡懶覺。

  還怪不好意思的。

  這樣的日子一晃便是半個月,這日南溪亭照常坐在搖椅上等著吃晚飯,昏昏欲睡間,卻被一道枝丫聲驚醒。

  徐時從窗戶外躍了進來,神色焦急,「主子,他們恐怕要動手了。」

  正躺在床榻上看書的沈延舟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後他看向已經被驚擾的南溪亭。

  南溪亭有些莫名,「你看我作什麼?你要去幹大事就去,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這半個月,沈延舟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不僅能下地走動,還能適當的練練武。

  當然還是得益於她的特效藥,在末世里生長的變異草藥,與普通草藥比起來簡直是事半功倍。

  沈延舟放下書,隨後從床榻上起身換了身黑色常服,他身形高大挺拔,微微垂落的墨發被他高高束起,襯出他如畫筆描繪出的顎骨,琥珀般的眸子染著笑意,「你要不要去?」

  南溪亭重新躺回搖椅上,以為沈延舟問得不是她。

  下一刻,南溪亭整個人被沈延舟從搖椅上撈了起來,她差點嚇出心臟病。

  「沈延舟!」

  她才剛吼完,沈延舟已經抱著她利落的從窗戶里躍出去,他的輕功極好,出了將軍府,又躍上屋檐,疾步朝著城外的方向走。

  南溪亭從來沒體驗過在空中飛的感覺,緊張的雙腿盤在沈延舟的腰間,兩隻胳膊死死的摟住沈延舟的脖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下去。

  難怪這半個月沈延舟在她面前乖的不要不要的。

  感情是在這等著她呢。

  「你要帶我去哪?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我就……」

  南溪亭說到中途說不下去了。

  沈延舟勾著唇角,清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嗯?你就怎麼樣?」

  南溪亭黑著臉。

  論武力,她不會輕功,不是沈延舟的對手。

  輪醫毒,倒是可以一試,但是,現在空間的藥材少的可憐,一擊斃命的毒藥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威脅沈延舟的籌碼。

  「我就……就跟你祖母告狀,說你欺負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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