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鐵塔尚在
2024-05-05 05:51:07
作者: 周星河不會開車
勃艮第公爵被俘虜之後想著逃跑,但是明軍不和他講人權,直接五花大綁著抓到了朱瞻墡所在的地方,帶上了蒸汽母艦。
在看到路邊那龐大威武的坦克,聲勢兇猛的火炮,勃艮第公爵被嚇的都快尿了。
他知道此行有來無回了。
帶到朱瞻墡的面前,幾個士兵押著他跪在朱瞻墡的面前。
朱瞻墡走他的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前後看了一遍:「大名鼎鼎的勃艮第公爵,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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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殿下,海王殿下,我願意投降。」勃艮第公爵忙說。
「關於我摯友鄭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
朱瞻墡的問題讓勃艮第公爵一愣,顫顫巍巍的說:「殿下,那全是國王做的呀,我只是幫忙贖買而已。」
「是嗎?真的嗎?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對鄭和做過什麼,現在交代,我可以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勃艮第公爵聽著朱瞻墡嘴上這麼說,但是稍微了解到一點關於凱薩琳夫人和歐文都鐸的下場之後就知道他這是在騙鬼呢,但凡傷害過鄭和的人,朱瞻墡一個都不可能放過。
馬上就和矢口否認:「真的,殿下,真的真的,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將鄭和從國王的手上贖買回來然後送給了英歌蘭,還請殿下明鑑啊。」
朱瞻墡扶起了勃艮第公爵,帶著微微的笑意:「先帶勃艮第公爵下去吧,他的親衛應該知道的也挺多,一個個的審過去。」
一聽此言,勃艮第公爵臉都黑了,但是被人強行帶了下去。
候顯繼續執行審問的事情。
另外一邊大明軍隊長驅直入魯昂城,魯昂城的防守在大明鐵軍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
貞德率隊前往了巴黎,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貞德一路上前進,一路上收服了好些法蘭西的軍隊,自發的跟著貞德混。
當她來到巴黎城下的時候,原本四五十人的騎兵隊,現在已經人數過了八百,其中有不少貞德的舊部下,他們早就厭倦了精神失常的瘋王,和軟弱無能的太子,這次貞德揭竿而起,振臂一呼百應,其他地方還有不少人正在趕過來。
大明的大部隊還沒來,貞德的八百人在巴黎城下似乎現在那麼的勢單力薄,但是僅僅這八百人卻如同千軍萬馬,在士氣上死死的壓著巴黎城內的法蘭西王室。
「快,給我出兵,殺了他們。」法蘭西太子夏爾得知是貞德帶人了,異常的憤怒。
「貞德,你背叛了法蘭西,背叛了神。」
他連下了三道命令要去討伐貞德,但是法蘭西的士兵全都不為所動。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夏爾陷入了無能狂怒。
眾人看來現在他們的太子卻和他的父親,也就是法蘭西的瘋王無比的相像。
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他之前就忌憚貞德那高昂的聲勢和如同海浪般的民意,而現在貞德只是出現在了城外,就讓他的指令失去了效果。
法蘭西人已經受夠了他們的王室,他們的聖女回來了。
「殿下,投降吧。」
「殿下,投降吧。」
「殿下,投降吧。」
法蘭西的御前會議大臣們紛紛請求投降。
「我們剛奪回了巴黎不久,怎麼能投降呢?」
「太子殿下,大明軍隊三日之內攻克魯昂和卡昂,一路攻城拔寨,勢不可擋,現在貞德閣下兵臨城下,等到大明軍隊抵達,我軍絕無一戰之力。」
夏爾瘋狂的摔著東西:「你們這群膽小懦弱的人,吃著法蘭西的稅收,現在居然替敵人說話,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夏爾的劍出鞘向著大臣們砍去,但是被衝進來的侍衛架住了。
御前大臣們們苦口婆心的勸著,但是他們倒也有些不解,以前每逢戰事最為懦弱的夏爾,總是想著和勃艮第公爵,和約翰公爵和談,怎麼現在大明軍都打進來卻成為了那個最不願意和談的人呢。
夏爾被控制住之後,法蘭西的大臣們私自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投降,但不是像大明投降,而是向貞德投降。
沒人能在法蘭西投降之前占領巴黎,就算是貞德也不行。
隨著這個消息傳出來,巴黎城內的百姓反而歡呼雀躍了起來,這就是一個他們可以欣然接受的後果。
名義上不是對大明投降,貞德是法蘭西人,這場戰爭的最終還是法蘭西人自己的戰爭。
魚目混珠,逃避雖然可恥,但是非常有用。
貞德看著打開的城門,一催馬匹,緩緩的走了進去,巴黎城內無數的百姓正在迎接他,這座繁華的城市飽經戰火的侵擾,它依舊繁華但是滿目瘡痍。
走在大道上,無數的居民從街道兩旁湧出來,圍觀她。
當年的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現在這樣的場景,當時的她代表了法蘭西想要奪回巴黎,然後跟著太子夏爾就像現在這樣騎著高頭大馬,昂揚的走在巴黎大道上,接受百姓們的鮮花和禮讚。
現在她終於做到了,只是現在她的旗幟變了,沒有了鳶尾花,沒有了神的旨意,是那個人的恩賜。
法蘭西賜予的旗幟告訴她,天佑法蘭西,神與你同在。
而海王給予她旗幟,告訴她,旗幟所在大明劍鋒所指。
神沒有做到,他做到了。
帶著大明的軍隊解放了巴黎,她能想像到將來巴黎的和平與繁榮,那位殿下雖然看著兇狠,他的王座前血流成河,但是卻也絕非濫殺無辜之人,甚至他已經在儘可能的避免了傷亡。
除了對待敵人的殺伐果斷,對打他的下屬,對待將士們他都儘可能的寬容,一將功成萬骨枯,而他的身前只有敵人的枯骨。
當貞德帶著隊伍來到了巴黎聖母院的面前,無數的信徒已經來到了這裡,貞德是他們的聖女是法蘭西的聖女。
但是貞德看著聖母院和虔誠的聖徒們全心情非常的複雜。
在英歌蘭他已經被教皇正式的逐出了教會,雖然但是的審判是不正式並且有失公允的,但是名義上她確實已經不是教徒了。
信徒們開始對著貞德禱告,貞德看著他們,他們望向貞德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救世主,在看他們心中的神一般。
偌大的巴黎聖母院面前,無數的信徒手握十字架,低下了頭,甚至有跪下的,全都圍繞著貞德。
「神啊,你真的存在嗎?」
她這一輩子就算是被逐出教會的時候仍信仰者神,被火燒的時候動搖了,但是海王來救了她卻也讓她更相信了神諭。
可是這一刻被這麼多信徒包圍著,享受了最高的禮遇的時候,他卻迷茫了,第一次開始質疑了神的存在。
因為信徒們把她當成了神。
神在信仰之中,若神是自己,那神還存在嗎?
她握緊了手上的大明龍旗,高聲呼喊道:「所有虔誠的信徒們,神曾經給予我神諭。」
神說,東方的蒼龍將會驅趕英歌蘭人。
神說,以火対火,以血換血。
神說,天佑法蘭西。
神說,我會拯救你,我的孩子。
「東方的蒼龍,來拯救我們了!!!」貞德振臂高呼,信徒們陷入了無盡的狂歡之中。
消息傳回了朱瞻墡這邊,朱瞻墡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還是沒能完成鐵塔尚在的副本,攻陷巴黎的難度太大了。」
「殿下,貞德閣下已經解放了巴黎,怎麼能說失敗了呢。」
「你不懂,這是一個高緯度成就,至今無人達成,算了不說這麼多了,勃艮第公爵審的怎麼樣了,還沒有結果的話就帶著他們全部前往巴黎,我要接收瘋王,還有他們的太子,一起審理。」
候顯此時快步的跑了過來:「殿下,審出一些東西了。」
「哦?鄭和的事情跟他有關係吧。」
候顯點了點頭:「他的親衛中有一個一直跟著他的,根據供認,當時他們贖買了鄭和大人的時候,鄭和大人的雙臂是完好的,並無大礙,可以確認鄭和大人的雙臂和勃艮第公爵有關。」
候顯的眼中有怒火,朱瞻墡微微眯著眼神,也藏著怒火。
「先帶著這些人前往巴黎吧,大軍壓過去,杜絕任何的動亂,坦克也開往巴黎城下。」
……
朱瞻墡這邊打下了巴黎城。
新上海城那邊卻是戒備森嚴,因為大部分的軍隊都被調動到了法蘭西戰爭中,現在的新上海城是守備最為薄弱的時候,雖然覺得應該沒人敢對大明動手,但還是小心為妙。
這一日的蘇伊士運河上,迎來了他自開通以來最尊貴的客人。
一艘金碧輝煌的戰船緩緩的靠在新上海城的岸邊,那正是【金碧輝光照耀諸天大明皇帝御座龍船】,大明皇帝的專屬戰船。
小生早已帶著所有的新上海城官員,西洋聯邦常駐的官員在此等候。
等到龍船停靠完成,走下船艙的那個胖乎乎男人讓人恍惚間覺得洪熙大帝在世。
朱瞻墉到了。
這位王爺在大明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地位極其的尊崇。
朱瞻墉作為欽差過來的時候,小生等人已經知曉了。
朱瞻墉笑呵呵的走上前,扶起了小生,面容和藹的說:「小生,許久不見了。」
「微臣惶恐,勞煩王爺掛念著。」
朱瞻墉拉著小生的手話說:「這些年你跟著五弟去了這麼些地方,做了這麼多大事,你是五弟的好幫手。」
「微臣惶恐。」
「不用拘著了,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吧,別耽誤了事情,我剛知道前線五弟還在打仗,先都去忙吧,前線打仗,你們這後面的人也有的忙的。」
「王爺,當年陛下說您是有福之人,這不您前腳剛到,後腳好消息就回來了。」小生笑呵呵的拿出了就在剛才等朱瞻墉下船的時候,得到的前線戰報。
「哦?」
小生打開了密信,上面寫的正是巴黎投降的消息。
「沒想到剛來就得到了這麼個好消息。」朱瞻墉當即大笑了起來。
「是託了王爺您的的福分。」小生說話總是好聽。
雖然他已經身居高位並且掌握實權了,但是他依舊是那副非常低的姿態,這種姿態會讓人與他相處十分的舒服。
「既然法蘭西投降了,看來我也不能停了,得趕緊將五弟要的人給他送過去。」
小生忙攔著朱瞻墉:「王爺,您一路辛苦,遠道而來,現在戰事平定,您且先休息些時日再去也不遲。」
「那可不行,這消息從前線回來怎麼得也得個三天吧,三天前的消息了,我們趕過來都怕完了。」
小生卻淡淡的笑著:「王爺放心,我們現在消息來去的都快,而且王爺您想啊,打贏了仗,我們殿下為了鄭和的事情必然得先審審那些人吧,您是欽差,您在他得先顧著您,您帶來的這幾位想來是最重禮法規矩的,我們殿下若是出了些過分的事情,也不好交代,不如眼不見心不煩,您幾位先在城裡歇一歇,我將消息先給殿下發去。」
朱瞻墉略帶驚訝的看著小生:「怪不得五弟那麼喜歡你,想的周到,不急在一時,等五弟來消息吧,船隊先在新上海城歇息。」
小生這也是擔心,朱瞻墉和欽差團隊會讓朱瞻墡要做的事情有著掣肘,而且因為是朱瞻墉過來,等朱瞻墉到了巴黎,朱瞻墡更不好越過朱瞻墉做事了。
朱瞻墉在本身上是朱瞻墡一母同胞的嫡親哥哥,血脈壓制。
在此次的身份上是皇帝的欽差大臣,代表了皇帝,官位身份壓制。
而且小生知道朱瞻墉和朱瞻墡關係自小就好,朱瞻墡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三哥下不來台,這也就是朱瞻基選人之巧妙。
小生明白朱瞻墡剛打下法蘭西,跟打下英歌蘭一樣,一定會有行動,特別是針對罪魁禍首法蘭西國王。
這些事情參與的人進去越多就越複雜,沒必要讓這麼多人去插手,所以先留了朱瞻墉在新上海城,更是將接下來三堂會審的幾位留下,這些人肯定會將所見所有事情告訴朱瞻基。
處理這些門門道道的事情有的時候比打仗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