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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第三艘蒸汽母艦

2024-05-05 05:50:48 作者: 周星河不會開車

  大田市,足利義教受邀前往了東瀛大使張先啟的府邸,此時的張先啟住在朱瞻墡給他準備的府邸內,規模甚大,按照朱瞻墡的意思,該花的地方得花,不能讓人覺得咱們小氣了。

  張先啟是大明或者說朱瞻墡在東瀛的代言人,就算是足利義教這個被賜封的東瀛國王見他至少也得保持平輩相交。

  張先啟給足利義教倒了茶,古色古香的茶道講究一個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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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利將軍閣下,聽聞您與我們的貴妃娘娘聯繫想要將您的女兒送入大明的皇宮。」

  事情是瞞不住了,足利義教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聽聞大明的貴妃娘娘中有真妃是女真族人,為了強化大明與東瀛的關係,我願意讓我的女兒入宮去。」

  足利義教的女兒張先啟是見過的,長相非常的一般,卿本佳人奈何隨爹,這要是入了宮去,不是給朱祁鎮添麻煩嗎?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顏控的很。

  「足利將軍,若將來有這些事情還請您通過我這位東瀛大使,您貿然聯繫,陛下問我,我一問三不知,我丟面子事小,但是陛下說了不合規矩,此事不宜,便將事情打了回來,對閣下也是不好的。」

  一聽到這話,足利義教心裡那點小九九瞬間破滅,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些尷尬的說:「是我家內人做的,婦人閨帷之事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張大使莫怪,莫怪。」

  「我自然不敢怪您,父母之愛子在為之計深遠,將軍夫婦想要讓女兒入宮我自然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大明向來重禮數,特別是當今陛下,古來難得之賢明君主,最是重視禮數,違了禮數,便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足利義教更加尷尬了,張先啟的話中不無責怪之意思,張先啟接著說:「陛下與我們海王殿下兄弟情深,海王殿下奉命成立西洋聯邦,等到平定英法之後自然是會回來的,若是銀礦諸多事宜出現阻力,將軍閣下應該知道我們殿下的脾氣。」

  張先啟威脅意圖非常明顯的,如此威脅一國之掌權者,顯然會讓人不爽,但是足利義教這個東瀛將軍本就是大明推上去的,就算是心裡動了歪心思他也不敢和大明作對。

  按他自己的能力想要坐穩這個將軍可難的很,但是張先啟得力保他,他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整體為人較為懦弱,容易控制,換個人上來可還不一定比他好。

  張先啟知道自己所要做的是維持這個大銀礦的挖掘和銀礦公司的受益,朱瞻墡跨越這麼長的戰線去打仗,後勤補給是一大命門,錢主要的來源就是這銀礦和香江港南洋產業的支持。

  ……

  南海大學內,阿卡帶著他的科研團隊正興奮的嘗試著兩種新型的火炮,其中一種可以扛在肩上發射,單兵火箭筒,試射了幾發之後,雖然精準度比較難控制,但是可以使用。

  另外一種是九連發的大型火炮,其射程遠高於當前的火炮,可以實現朱瞻墡給與他的要求,實現火力覆蓋。

  而且這種火炮是裝在最新式的坦克上的。

  因為內燃機的研發不夠順利,所以最新式的坦克還是用了蒸汽機,而且做的很大,比朱瞻墡原來世界見過的坦克大了兩倍不止,這可以提升戰士們在坦克內部的生存環境。

  不得不感嘆也就只有大明這樣強大的帝國才能鼓搗出這玩意來了。

  坦克一門主炮加上攜帶的九連發式的連珠炮,只要這大傢伙出現在戰場上,其強大的破壞力一定會成為攻城拔寨的利器。

  前線在打仗,後面的武器研發也在加快。

  剛在不久全官復原職的廣東藩司都指揮使楊蘆和香江港縣令陳佑山來到了南海大學內,找到了陶卡。

  「陶卡見過兩位大人。」

  「陶教授不必多禮了,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最新式坦克的建造如何了?」

  「已經建造了六台了,還在加緊建造。」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兩人來到了那台龐然大物的邊上。

  陳佑山伸手摸了摸這台坦克,心中難免有些驚訝,這樣的鋼鐵巨獸,換做幾年前想都不敢想,這些年的變化真是快的不可思議,特別是南海大學的學生一批批畢業後,各種新東西就層出不窮,根據朱瞻墡的電力原理,現在發電廠和電能的利用已經變化了很多,基本上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

  快的甚至都有些讓人覺得害怕了。

  「張三先生那邊說了第三艘蒸汽母艦經過下水測試已經具備了遠航能力,所以接下來你們的進度也得加快,將殿下說需要的坦克數量裝上蒸汽母艦運過去,我覺得殿下這是想要一戰平定兩國,殿下前線打著仗,咱們可不能給殿下拖後腿。」

  陶卡驚訝的說:「蒸汽母艦已經下水了啊。」他一直忙著坦克的事情,所以不太了解,他只知道這第三艘蒸汽母艦和前兩艘完全不同,前兩艘只能說是超大型的運輸艦,但是這艘蒸汽母艦的甲板朱瞻墡說是將來給陶卡的飛行器留了位置。

  可惜陶卡現在還沒研發出能飛的東西來,經過研究倒是繪製了一種仿造鳥外形的飛行器了,而且南海大學的學生們幫著他一起研究了飛行的條件,發現只有有足夠的動力,理論上來說可以飛起來。

  但是他現在沒有那種自重小的動力裝置,蒸汽機不適合,只能寄希望於朱瞻墡給他們描繪過的內燃機,但是內燃機的開發還遠遠沒到能夠使用的階段。

  他只覺得讓朱瞻墡失望了,萬事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只有他這邊一直沒有能夠真正飛起來。

  他遙想當年那個指著江河天空的對他說要讓這天也得是大明的天的少年,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飛機不行,坦克一定不能拖後腿,保質保量的給朱瞻墡運過去。

  「兩位放心,這些天都在加緊製造,出發之前十台坦克一定就位。」

  「那就好,辛苦你了陶教授。」

  見了坦克的製造進步,兩人又趕緊順著江回到了香江港,此時的香江港已經無比的繁華,港口的海面上商船如同過江之鯽。

  長城街的兩岸高樓不斷的拔地而起,最新式的造房技術都在此處用著,這裡都是有錢的大集團,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大樓比別人差,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棟新的大樓造出來。

  最開始只有兩三樓高,後來五六層,七八層,越早越高,在金錢的刺激下不斷的挑戰著,並且大家的喜好完全不同,大樓的外形也是完全不同。

  陳佑山在港口看著幾艘新式軍艦,對楊蘆說:「楊都指揮使,這次您親自監軍出發,相信一定能夠旗開得勝。」

  楊蘆同樣信心滿滿:「此次出征匯合了殿下之後,一戰而勝,這個世界上將再無人能對抗大明王朝,我們都將是功垂千古之人啊,哈哈哈。」

  身為武將的楊蘆比其他人更知道這場大戰的勝利將會意味著什麼。

  陳佑山卻臉上出現的不自然的笑容,顯然是有些擔心的說:「但是楊都指揮使,天大的功勞也不能真的有天大,所以這些年說的都是為了鄭和大人復仇,因為英法兩國不敬大明而出征,而不是為了蓋世功勞去的。」

  陳佑山的提醒讓楊蘆心底明白了,就算立了不世之功,也不能說功勞,說的也是英法兩國不敬大明,海王殿下是為了大明去的。

  這就是朝堂上讀書人的本事,同樣一件事,換了一個說法就是不一樣的意思。

  朱瞻墡現在的境遇就是要避免被朝堂上的人攻擊,減少對他不利的用詞,所以朱瞻墡所有從西方發回來的信件都要從陳佑山這邊先走一趟,陳佑山會為他潤色一番,將所有事情的用詞儘可能的中性化,將事情表達出來,但是不宣揚功績。

  朱瞻墡和朱瞻基兩人雖然外人看著兄友弟恭,可以稱得上這麼多年皇室兄弟關係的楷模了,但是陳佑山明白兩人之間其實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紙,哪怕一點點的火星落在上面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得護著他的殿下。

  而他仍覺得他的海王殿下會是一個遠比朱瞻基來的更好的皇帝。

  因為朱瞻墡身上有著朱瞻基絕對不具備的因素,不是聰明才智,而是基於整個民族未來的理想主義。

  跟著朱瞻墡的這些日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朱瞻墡在構建一個以華夏民族為核心的未來,他的眼中沒有門閥,沒有偏見,而他似乎非常篤行這個理想中的未來能夠來到,仿佛經歷過實踐一般。

  這樣的精神,朱瞻基不具備,朱棣也不具備,往前數上所有叫的上名字的皇帝都不具備。

  但是現在海王無意,那麼他也只能順水而走。

  楊蘆讚嘆了一句:「陳縣令大才之人,有您這樣的人幫襯著殿下才能安心在前線啊。」

  楊蘆知道雖然陳佑山只是一個縣令的位置,但是香江港的縣令可不是一般的縣令,而且作為朱瞻墡的心腹部下,陳佑山的仕途廣著呢。

  僅僅幾句也能聽的出來陳佑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楊都指揮使,陛下允准了您去前線支援海王殿下的事情,但是出發之前您還是得去一封摺子詢問殿下出航吉日吉時,等到陛下訂好了時間日子再出發,前線情況也不急在一兩日的時間。」

  「明白了,周到。」

  陳佑山又繼續說:「楊都指揮使,您多年的武將了,行軍打仗下官自然是放心的很,只是楊都指揮使,近些日子來我多次下過軍營,現在南海艦隊的兵將們,多生出了些傲氣,有些個嘴上沒把門的什麼都敢說,甚至敢議論殿下和陛下的事情,我這邊準備了份名單,楊都指揮使您看著得懲戒一番,不能誤了殿下的大事。」

  結果陳佑山的名單,楊蘆面色有些不太好,很顯然陳佑山在軍營裡面也有人,而且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也不怕他知道。

  「好,我明白了。」

  說話之間一輛巨大的蒸汽母艦緩緩駛來,它的造型新穎,與以前的戰船大不相同,其寬度更窄,但是長度更長,這是為了讓它能夠通過蘇伊士運河。

  鋼鐵打造的船身,一般的刀槍棍棒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抗幾發普通的火炮問題也不大。

  蒸汽母艦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它,張三等人從蒸汽母艦上下來對著楊蘆和陳佑山說:「兩位大人,蒸汽母艦已經測試了幾天,能夠正常運行,但是如果要開到蘇伊士運河那邊需要隨行物資船,緊靠自己身的燃料無法做到。」

  「補給和物資無須擔心,此行,舉國之力支持。」

  張三接著介紹:「三號蒸汽母艦的內艙做了改良,新式的坦克可以直接開進去,士兵的生活環境也做了改良,同時取消了所有的船上的火炮,空出空間來運載物資武器,按照船身寬度應該可以通過蘇伊士運河。」

  三人仿佛都想像到了這樣一艘龐然大物通過蘇伊士運河後,將會對歐羅巴的諸國造成怎麼樣的威懾力。

  ……

  英歌蘭並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了,凱薩琳夫人沉浸於每天折磨法蘭西的聖女貞德,法蘭西的太子卻一直沒有什麼行動去拯救貞德,就算是派出去贖買貞德的隊伍也都是應付了事,這讓法蘭西的軍民頗為不滿。

  這一日的聖旺那個公墓之外,一大群的英歌蘭達官貴人們正聚集在此,因為連連作戰失敗,凱薩琳夫人和英歌蘭急切的需要振奮軍心,而她振奮軍心的辦法就是虐待貞德。

  塗滿了糞便和污泥的貞德被帶來了聖旺公墓,她以為今日又是一次侮辱罷了。

  這段非人一般的日子卻仍舊沒有讓貞德的信仰發生動搖,她仍然堅信著她的神會來救她。

  所以當她離開了驢車上的囚籠,她仍是昂首挺胸的走入聖旺公墓之中。

  但是當她見到公墓之中的人,瞬間貞德的面色大變高喊著:「不,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她再次變成了那個無助的小女孩,眼淚不止的流著。

  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人狹長的面孔、緊閉的嘴唇、嫉惡如仇的眼睛和瘦削的手,那人的年級看著六七十的樣子,他帶著金冠,穿著法袍,手持權杖。

  那是教皇,英歌蘭請來了教皇審判貞德,這對於貞德來說無異於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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