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陳年往事
2024-05-05 06:18:23
作者: 天際的雲
「去過。」許丫丫笑著說道:「讓你來其實也是為了這個事兒,既然已經見過兩位老人,路途遙遠,又不便長途奔襲,之後也就不見了,讓你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下,不然你知道之後恐怕要把你許阿姨我當成惡人啊。」
「許阿姨多想,李林不是那種人,沒那么小氣。」李林笑了笑說道:「再說,您也是為了安朵著想,這是人之常情,天底下有幾個父母不是為了孩子著想的?」
「那你給阿姨診診脈,看看到底是孤女還是兒子……」許丫丫笑咯咯的說道:「我就想要個兒子,要是在來個閨女,我怕是沒法活了……」
「許丫丫,人家是個中醫,怎麼能看得出來,況且,你不是已經去醫院看了,你不是說你醫院有熟人嗎?人家不是說你肚子裡的是兒子嗎?」安朵一臉無語的看著許丫丫說道:「你就那麼討厭閨女?不是我把你怎麼著了?」
「屁。」
許丫丫吐了口口水,一臉不屑的看著安朵說道:「養兒能防老,養你有什麼用?白眼狼一隻,什麼用都沒有,我還要給你吃,給你喝,你看看你什麼不是我的?養這麼大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說你有什麼用,我要你有什麼用!」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行了,你也別跟我瞪眼睛,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兒,讓我未來的女婿給我瞧瞧病,把把脈,然後你就給我滾蛋,我走了這個門我也要鎖上,這是我的家,我要留給我兒子繼承的。」
「……」
李林無語的看著許丫丫,現在他差不多也就摸清了這個女人的脾氣,正常的時候相對而言要少一些,不正常的時間要占據絕大一部分時間。
不過,他也知道,這事兒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不然,一旦矛頭惹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這個女人可不管他的身份,想著第一次見到許丫丫的情形,她都能那麼做,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至少他想不到有什麼是許丫丫不敢做的。
「許阿姨,你把手伸出來,安朵說的沒錯,我是一個中醫,很難診斷出究竟是男孩女孩,但也能看出來一點,這樣兒,我不給你看男孩女孩,看看孩子現在的情況如何?」李林微笑著說道。
「好好好,快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許丫丫有點小激動,臉上笑意連連,雷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其實安朵跟了你也沒什麼不好的,你說你懂醫術,以後我和你安叔老了,生老病死總是免不了的對不對,到時候有你在也能給我們瞧瞧病啊,主要還是免費的……」
李林笑著點頭,抬起手放在許丫丫的手腕上,心裡默默的想著,這樣的人也用擔心沒錢瞧病?也用擔心看病是不是免費的?
將軍的老婆看病也要錢?
醫院的院長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特麼想要誅滅九族了?
將軍不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將軍的夫人就沒準了,因為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噓。」
見許丫丫要說話,李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手指輕微的按在許丫丫的手腕上,混元之氣緩緩的進入其中,許丫丫屬於那種大齡孕婦,切脈一定要細緻一些,還有,他將混元之氣渡入許丫丫的身體,其中一個原因是為了給許丫丫檢查情況,另外一個則是為了幫許丫丫保胎。
一個人一輩子生一個孩子不容易,生兩個更不容易,有些地方還有重男輕女的情況出現,將軍又是超然的存在,古人常說將門出虎子卻沒有一個說將門出虎女的,許丫丫和安剛希望是個男孩,這種事確實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她們除了缺一個兒子之外,確實什麼都不缺,至少,他是看不出這對夫妻還缺什麼。
混元之氣緩緩注入其中,足足過去十幾分鐘秦漢才鬆開手。
「許阿姨。你是大齡孕婦,雖然身體暫時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隨著月份增長,身體負擔也會越來越大,所以,一定要注意身體才行,特別是前幾個月絕對不能劇烈運動,以免傷了胎氣!」李林十分認真的說道。
「這我知道,黃老牛也這麼說的,是不是沒什麼事兒?」許丫丫激動的問道;「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很難說。」
李林苦笑著說道;「不過,我診斷的結果來看,許阿姨的脈搏跳動有力,按照我們農村人的說法,脈搏跳動有力大多數都是兒子!」
「當然,這沒有科學依據,既然許阿姨已經去醫院看過,醫生也給出了答案,我想應該是準確的,許阿姨實在擔心的話,等四個月再去醫院看看,那個時候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就能看出來是不是帶把的了?」許丫丫笑著問道。「女婿,誰不知道你是神醫,你看的肯定錯不了,你是不是怕我把安朵趕出去,你放心,我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雖然她不孝順,是個白眼狼,我這個人當媽怎麼能心那麼狠呢,你說是不是?」
「是!」
李林猛地吞了口口水,他發現許丫丫現在已經不是不正常那麼簡單了,看樣子精神似乎都除了問題。
「嗯。那就這樣兒,我今晚上的航班,剛剛許阿姨熬了一鍋湯,你們還沒吃飯吧,這樣兒,你們去吃口飯,喝點湯行不行?嘗一嘗阿姨的手藝,你應該嘗過,是不是很不錯?」許丫丫說著便是站了起來,忙忙活活的就進了廚房。
看著許丫丫進了廚房,李林的臉都綠了,他現在恨不得直接從樓上跳出去,許丫丫熬的湯要比湯藥還難喝,應該不能叫王八湯,應該叫孟婆湯,喝了之後一定能體驗到輪迴的感覺。
見李林臉色發黑,安朵幾次都差一點沒忍住笑出來,但也沒去阻止許丫丫,畢竟,熬的湯在難喝也不是毒藥,只要不死人,喝一次又能如何?
------
李林離開碧景園的時候,他的臉都是綠色的,嘴巴里的味道讓他有點難過,所是咸還不是咸,說是甜還不是甜,總之,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種感覺,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一百塊加強版的綠箭放在嘴裡,雖然兩種滋味都不算太好,至少也要比現在這種感覺強的多的多。
「怎麼了?」蔡文雅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沒怎麼,給我一點水,我感覺快不行了。」李林掐著嗓子,話沒說完便是一陣猛地咳嗽。
蔡文雅狐疑的看著他,雖然她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女人,但是這種事顯然也是想不到的,畢竟,她沒親眼看到李林喝湯,即便親眼看到李林喝下那碗湯,她可能也想不到李林之所以這樣是拜那碗湯所賜。
喝下一點水,嘴巴里總算是好那麼一點,半靠在沙發上,良久之後李林才坐起來,翻騰的胃才算是好那麼一點點,他不知道許丫丫用了什麼配方,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獨門配方,因為,天底下就不會有人能熬製出那種喪心病狂的王八湯!
時間過的很快,輾轉幾個小時的時間便是過去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最終對決也悄然的拉開了帷幕,省城最頂尖的幾個人紛紛坐下,看上去都在幹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他們有多緊張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少。您找我。」一名長相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來到秋天元身邊兒,看著桌子上堆放著的一堆酒瓶子,他不由嘆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秋天元借酒消愁,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點頹廢。
「清風,你說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呢?是息紅顏?是蕭庭?還是蔡文雅呢?」秋天元提起頭看了年輕人一眼,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說道;「坐吧,陪我喝一點兒,現在不喝怕是以後就沒機會再喝了,說不定這裡明天就已經換了主人呢……」
「大少嚴重了,我們的情況現在雖然很危機也很不妙,但是,現在還沒到最後時刻,究竟是誰輸誰贏還很難說,當然,相對蕭家還有息家,我們還是占據著一定優勢。」清風深吸了口氣說道;「大少,有一句話我不該說,但我就這我現在不應該不說,您是秋盛的掌舵人,誰都能亂了方寸,但您一定不能,哪怕我們還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應該放棄,您說是不是?」
秋天元笑著點頭,端著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兩口便是喝了下去,「清風,以前你從來都不敢和我這麼說話,這一次卻和我說了,是不是覺著我沒什麼希望了,以後甚至還不如你,才敢說出來的?」
聞言,清風神色大變,趕緊搖頭說道:「大少,清風不敢!」
「哈哈,我知道你不會的,你跟了我幾年了,我能看不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秋天元擺了擺手說道;「坐下吧,陪我喝兩杯,贏了我們一起輝煌,輸了我一個人來扛,今天如果不是最後一次喝酒,倒下的就絕對不是我們!」
「大少,您有什麼打算?」秋風深吸了口氣說道:「剛剛我們查到了一件事兒,可能對大少十分的不利,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清風覺著就不應該隱瞞大少,讓大少早知道也好早一點做打算,不然我們可能就真的沒機會了!」
「我知道。」
不等清風說出來,秋天元便是打斷了他的話,微微一笑,說道:「清風,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們這兩天拋售出去的股份都被一個人買走了,買走這部分股份的人不是息紅顏也不是蕭庭,而是平安集團的蔡文雅對不對?」
清風一愣,不解的看著秋天元,問道:「大少是如何得知的,我們也是剛剛得知……」
「這很難嗎?」
秋天元笑了笑說道:「除了蔡文雅之外,蕭庭有這些空閒的錢去購買這些股份嗎,息紅顏是可以買,但是,她現在自己還自顧不暇,即便是有錢,她暫時也不會這麼做的,她要對付的人是蕭庭,不是我秋天元,除了這兩個人省城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凌風集團?」
秋天元笑著搖頭,「如果是以前的凌風,他們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可現在凌風早已遜色於往昔,何況凌薔還是個女人,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能夠維持凌風現在的情況就已經非常知足了!」
「大少說的沒錯。」
清風嘆了口氣說道:「昨晚上我們一共出手了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據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這些股份至少有百分之二十已經被蔡文雅收購,如果我們在出手股份,萬一再次被蔡文雅買去,只要她的股份超過您,她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到這裡,她不是息紅顏息小姐,做事兒比息小姐更加乾脆!"
「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誰能阻止?」秋天元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沒人在意的平安集團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已經悄然的壯大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想不到蔡文雅是怎麼做到的,秋天元是天才,息紅顏是天之驕女,蕭庭更是小心行事伺機而動,每個人都有著高傲無比的性子,更是有著俾睨天下的樣子,可最終結果如何,沒有一個是贏家,最後反而讓一個不會被人注意到的女人贏了,清風,你說這是不是好笑?」
清風苦笑著點頭,他是經商天才,什麼事兒都在他的掌控中,如此淺顯易懂的事情他確實沒有理由猜不到,現在看似四家都在做最後的博弈,其實早已經分出了勝負,蔡文雅贏下來是大勢所趨,至於這幾家公司會被徹底的吞併那是遲早的事情。
「大少。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曾經說過一句話,你誰都輸,但不能輸給息紅顏,也不能輸給蕭庭,雖然現在說這種話有點諷刺,但是,我們確實沒輸在他們的手裡!」清風苦笑著說道;「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不止是我們的股價暴跌,蕭家那邊兒怕也是如此,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息紅顏息小姐那裡了吧……」
「清風你錯了,息紅顏是不會輸的,她才是最大的贏家。」秋天元苦笑著說道;「你不了解息紅顏,更不了解蔡文雅,也不了解李林,最終的結果如何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希望過了今晚,我們還能在這裡!」
兩人一邊說一邊喝,原本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一大堆酒瓶子,轉眼間酒瓶子又是多了不少,不過,秋天元的眼神兒依舊銳利,仿佛酒水根本沒辦法刺激他的神經一樣兒。
當一個人想喝醉借酒消愁的時候,往往卻很難喝醉,因為他有心事兒,而一個人不想喝多的時候,酒就成了好東西,隨隨便便喝一點可能就醉了!
有一本書的名字叫喜酒不醉人,可現在對秋天元來說,這些酒水絕對算不上是喜酒!
「小姐。已經開盤了,您不下去看看嗎?」胡夢拿著梳子給息紅顏整理著有些凌亂的頭髮,「從開盤的情況來看,秋盛過了今晚可能就徹底的潰敗,蕭家應該也是如此,我們的股價雖然沒跌下去,但是,只要這兩家一倒下,我們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誰能想到最後的贏家竟然是蔡小姐……」
「她配得上勝利。」息紅顏沒什麼感情的說道。
「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雖然我不知道您和李醫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矛盾,我對李醫生的了解雖然不是很多,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個好人。」胡夢微笑著說道:「之前我和菱悅是同樣的想法,但是現在卻不得不變一變了,如果您和李醫生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你們應該坐下來聊一聊,也許誤會也就解除了。」
「我能看的出來,李醫生心裡有您,您心裡也一定是有李醫生的,因為自從他走了之後你就沒笑過,只有他在這裡的時候,你的臉蛋上才會露出笑容,我和菱悅不一樣兒,我談過幾次戀愛,也遇到過幾個不同的人,我知道什麼是喜歡,如果你的生命中出現了一位能讓你每天都很開心,都能笑出來的人,這個人一定是值得託付終身的。」
息紅顏頓了頓,隨後便是緩緩地閉上眼睛,她多想希望這個心結能解開,多想這只是個誤會,可是,她很清楚這不是誤會,這輩子她也很難解開這個心結。
「小姐……」
「別說了。」
息紅顏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胡夢不敢多言,心頭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但也沒多說,繼續給息紅顏整理起秀髮來。
「小姐,秋盛股價暴跌,已經跌破了冰點,我們要不要動手。」一名穿著OL裝的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不要買了,就都留給她吧。」息紅顏說道:「既然爭不過,又何必在爭搶呢?」
「是,小姐!」女子應了一聲,隨後便是快步走了出去。
「小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胡夢說道:「如果我們不作為,阿爾財團拿過來的錢我們應該怎麼堵上,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個考驗,一旦還是現在這樣兒,接下來我們肯定會和秋盛一樣的。」
「按我說的去做吧,我們要的不是有多壯大,而是看著秋盛和蕭家倒下去,不是嗎?」息紅顏眨了眨明眸,說道:「只可惜,這兩家倒下去卻不是出自我的手,不過,我相信爺爺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很欣慰的,他們鬥了二十幾年,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叮鈴鈴……
息紅顏的話音剛剛落下,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號碼,息紅顏便是接起了電話。
「我是應該祝賀你,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呢?」息紅顏面帶笑容,聽上去毫無感情,情緒上似乎也沒什麼波動。
「我覺著怎麼樣兒都沒問題,如果你祝賀我,我也會欣然接受,因為勝利者是值得被人尊敬的。」蔡文雅微笑著說道;「如果你覺著我是來耀武揚威,找你炫耀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我想找你談談,如果你有時間,也願意來,就在賓格樓下的冰飲店見吧,二十分鐘之後我在哪兒等你!」說完,蔡文雅便是掛斷了電話。
息紅顏在窗子旁邊兒站了許久,漂亮的臉蛋上掛著一些狐疑,她不知道蔡文雅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是為了什麼,但是,既然對方已經邀約了,她確實沒有不去的理由!
她是個高傲的女人,即便她已經失敗了,但是,她仍然不會低下頭,她知道如果不去意味著什麼,那等於她自己已經默默承認自己輸了!
「胡夢,去給我備車。」息紅顏說道。
「是,小姐。」胡夢應了一聲,隨後便是快步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便是被息紅顏再次喊住了。
「胡夢,讓人來給我打理一下,我不想這樣兒去。」
胡夢頓了頓,隨後便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我這就去。」
------
凌晨一點,熱鬧的夜生活早已經結束,高聳的賓格大樓也早就沒了光亮,但是,樓下的冰飲店卻亮著燈,透過玻璃能夠看到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一位穿著火紅色的長裙,頭髮是大波浪,臉蛋精緻無暇,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顫,特別是她的腳底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被她挑在腳尖上,看上去很隨性也很性感,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蔡文雅,此時,她的手裡捧著一杯冰飲,嘴裡叼著一根吸管慢慢的喝著冰冷的冷飲,她看上去充滿了自信。即便她對面坐著的是華夏第一美女,她也絲毫不遜色!
息紅顏的一身穿著也很搶眼,只不過,她不是那種特別喜歡打扮的人,一件黑色的長裙,腳底下踩著一雙亮銀色的高跟鞋,看上去要比蔡文雅規矩得多,她的臉蛋上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她並不是失敗者而是勝利者一樣兒。
「息總。別來無恙。」蔡文雅笑看著息紅顏說道。
「蔡小姐也一樣兒。」息紅顏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不是來耀武揚威的,蔡小姐找息紅顏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莫不是找紅顏來,只是為了喝一杯冷飲?」
「如果我說是,息總信不信?」
「我覺著我們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如果是,我們可以很愉快的喝掉這些冷飲,如果蔡小姐喜歡,我們還可以喝很久,當然,前提是蔡小姐願意。」息紅顏絲毫不讓,身上那股子女王的氣勢絲毫不減,反而看上去更高傲了一些。
「息總有這個閒情逸緻,蔡文雅卻沒有。」蔡文雅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說,我是來替他像你解釋的,你信不信?」
息紅顏愣了一下,兩條彎彎的眉毛稍稍的鎖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說道;「蔡小姐似乎沒理由這麼做!」
「確實沒理由這麼做,我也不想這麼做,沒有哪個女人希望多一個情敵,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情敵。」蔡文雅說道:「但是,我還是來了,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麼這麼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可能是傻,也有可能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這不需要去解釋,重要的是我來到了這裡,你也坐在這裡,難道不是嗎?」
息紅顏又是皺了皺眉,蔡文雅的一席話雖然讓她很意外,她的做法也讓她意外,但是,正如蔡文雅說的,既然她已經來了,看重的應該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更不是其中的因果!
「你需要我做什麼?」息紅顏問道。
「做什麼?」
蔡文雅笑眯眯的說道;「按理說,我應該和其他女人一樣兒,要求你離開我的男人,永遠的遠離他才是,可是,我卻不會這麼做,沒有原因,我也不想要求你做什麼,你只要坐下來聽,聽我說完然後離開這裡,回到藍天繼續做你的總裁做你的掌舵人就好,我的意思息總可明白?」
「我和他現在沒有關係,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息紅顏笑著說道:「如果蔡小姐想說,息紅顏聽著便是!」
「也許我說完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蔡文雅深吸了口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息紅顏的眼睛,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沒去找蕭庭嗎?為什麼沒去給息人壽息老去報仇嗎?我想你應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肯定也和你說過,如果他想這麼做,沒有人在能阻攔他!」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沒去這麼做,我並不怪他,爺爺是他的長輩也算是忘年之交,他們的關係確實很好,李林也答應過要幫爺爺報仇,但是,害死爺爺的人卻是蕭庭,蕭庭又是他的朋友,曾經也幫過他,李林沒去完成對爺爺的諾言也是無可厚非的,息紅顏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的,這種事兒不用蔡小姐來解釋。」息紅顏十分乾脆的說道。
「確實,一邊是長輩,一邊是朋友,他確實很為難。」蔡文雅笑著說道:「但是,他去找過蕭庭,也打了蕭庭,我想他當時也想殺掉蕭庭,之所以沒這麼做,一來是因為朋友之間的感情,二來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息紅顏凝視著蔡文雅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當然是說關於息家和蕭家的事兒了。」蔡文雅笑了笑說道:「按理說,我不應該管這種事兒才是,你息紅顏好壞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不希望一個我認為還不錯的人永遠活在痛苦之中,我想,息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為什麼活在痛苦之中?」息紅顏不屑的說道:「難道是因為他?如果是這樣兒,蔡小姐就不必多說了,息紅顏不否認對他有好感,但那已經是過去式,現在對息紅顏而言,沒有什麼是特別重要的。」
「咯咯……」
蔡文雅笑了起來,「息總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知道息總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感情這種東西我想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當然,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等我把話說完,你如果還是同樣的想法就當蔡文雅今日什麼都沒說就好了!」
「據我所知,他之所以沒去找蕭庭報仇,不止是朋友這一層關係,之所以沒去報仇,問題是出在你息總的身上,你想沒想過,你和蕭家有什麼聯繫?」蔡文雅微笑著說道。
「你想說什麼?」
「關於息總的身世!」
「身世?」
息紅顏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一臉驚訝的看著蔡文雅,「我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沒錯!」
蔡文雅說道;「據我所知,息總並不姓息,而是應該姓蕭,至於為什麼是這樣兒,我想息總應該自己去調查清楚,現在息老雖然走了,不過,蕭君山還在,你可以問他,我想他一定能給這些息總一個非常滿意的答案的。」
聞言,息紅顏臉色大變,一雙美麗的眸子猛地收縮,有句話叫蒼蠅這無縫的蛋,既然蔡文雅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些問題的,而且,蕭家和息家有什麼恩怨她知道的並不多,確切的說,她只知道仇恨,這是多年以來老爺子一直灌輸給她的東西。
「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但這沒關係,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不過,我還是很敬佩息總的,聽到這樣的消息還能如此淡定,恐怕天底下也只有息總一人能夠如此了!」蔡文雅美眸眨了眨,隨後便是伸手將放在身後的小包拿了出來,在裡邊抽出來一沓文件,「這個給你,我想我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這是什麼?」息紅顏又是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蔡文雅。
「息總打開一看便知,又何必問蔡文雅呢?」蔡文雅笑了笑,隨後便是踩上高跟鞋站了起來,「息總可以拿回去看看,如果需要就留下來,如果不需要就丟了吧,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息總能夠早日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如果你是蕭家人,現在應該能理解他為什麼沒去找蕭庭報仇了,不是嗎?」
言畢,蔡文雅便是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出去,身上的氣場特別的強,她說她不是來耀武揚威的,可看上去怎麼都像是來耀武揚威的,好像心情非常的不錯。
見蔡文雅走出去,息紅顏在臉色冰冷如水,原本精明無比的腦子也是一陣混亂,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非常難以相信的,良久之後,她將桌子上的文件拿了起來,文件剛剛打開,上邊赫然寫著平安集團股份轉讓的字跡!
「等等!」
蔡文雅剛剛要上車離開,息紅顏在冰飲店走了出來,她靜靜的注視著蔡文雅,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需要理由嗎?」蔡文雅微笑著說道:「如果需要理由就是沒有理由,這些東西既然是屬於我們的,我們有資格去支配,當然,我剛剛說過,息總可以選擇不要,蔡文雅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覺著我並不需要這些。」息紅顏說道;「如果蔡小姐覺著息紅顏是個喜歡錢的人,不好意思,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即便息紅顏窮困繚繞卻也不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東西!」
說罷,息紅顏便是拿著手裡的文件走到蔡文雅身前,將文件遞給她,微笑著說道:「謝謝你,你今天說的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很好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也許還能成為姐妹,和安朵一樣兒……」蔡文雅狐媚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是這樣兒,我覺著也很不錯。」
看著蔡文雅驅車離開,息紅顏的臉蛋上泛起了一絲苦笑,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消失在眼前的女人,她也是一個女人,為什麼她能如此豁達?
很快,息紅顏便是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有些事情不一定像是便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兒,正如蔡文雅所說的那樣兒,大家都是女人,都有一個針眼那麼大的心,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願意和另外一個人分享,特別是感情這種事兒。
「爺爺,你說什麼?」蕭庭一臉驚訝的看著蕭君山。
「難道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蕭君山背著手站在院子裡,靜靜看著漆黑的夜空,一雙老目深邃無比,「蕭庭,還記不記得我昨天給你說的,這註定是個死局,我沒讓你去,不是因為我沒有錢,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件事兒,但這個人是息紅顏,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因為她是我蕭家的人,我蕭君山的孫女!」
「哈哈……」
蕭庭突然大笑起來,「爺爺。如果你覺著我是個三歲的孩子,你可以用任何謊言去騙我,可是,你不覺著這個理由太荒謬了嗎?息紅顏是我們蕭家的人?她是我的妹妹?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蕭庭,你從來不會質疑我的話,我也從來沒騙過你,我蕭君山雖然不是什麼英雄豪傑,卻也不屑於用這種事兒來騙人。」蕭君山凝視著蕭庭,說道:「從一開始蕭家就已經輸了,我不可能把我的孫女逼入絕境,這些年我們欠她的太多了,也應該補償給她更多!」
「爺爺。我還是不明白在,我覺著這沒有可能,您一定是糊塗了!」蕭庭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您知道蕭庭必敗,為什麼還要蕭庭去做這些,為什麼還要蕭庭去做什麼蕭家的掌舵人,她息紅顏是您的孫女,難道我蕭庭不是嗎?」
「你這麼做對我而言不公平!」
「確實很不公平!」
蕭君山深吸了口氣,說道:「天底下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公平的,既然有得就有失,我承認,我確實對你不公平,但是別忘了,你是我蕭君山的孫子,這個家是你的,以前是你的,現在是你的,將來也只是能是你的,難道這還不夠嗎?」
「爺爺應該知道,蕭庭需要的不是這些!蕭庭需要的是被人認可,而不是被人像是傻子一樣兒愚弄在鼓掌之中,更可笑的是,我一直是做仇敵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妹妹,您現在告訴我這些,讓我如何接受?」蕭庭自嘲的笑了笑,「枉我蕭庭自認不凡,可現在看來,我就是一個笑話,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你不滿?」
蕭君山猛地回過頭,一雙老目灼灼盯著蕭庭,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過,你是我蕭君山的孫子,這一切都是你的使命,你別無選擇!」
「如果有的選擇,我寧願不是您蕭君山的孫子!」蕭庭緊握著拳頭,雙目凶光陣陣,下一刻他砰的一下便是砸在了一邊的鐵門上,厚實的鐵門被拳頭砸了一個大坑,「爺爺。你也年輕過,嘗沒嘗過失敗的滋味?」
「失敗的滋味……」
蕭君山眯著老目,像是陷入了回憶,足足過了幾分鐘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嘗過這樣的滋味了,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尊嚴,蕭庭,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只能和你說,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你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整個蕭家!」
蕭庭深吸了口氣,看了蕭君山許久,隨後便是笑了起來,「爺爺,您就著您贏了息人壽了嗎?在我看來,您還是輸了,如果我說的沒錯,息紅顏即便是流淌著蕭家人的血液,但她不會認你,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也是如此!」
「是啊。我確實是輸了。」
蕭君山長嘆了口氣,說道:「自從息人壽讓息紅顏掌管了藍天,那一刻我們註定就是輸了,他息人壽也在一次贏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息紅顏流淌的是我蕭家人的血液,這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事實,息人壽不行,息紅顏也同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