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不是中毒,是中蠱

2024-09-24 11:10:40 作者: 顧若眠

  傅斯硯看著阮星眠去找了亨利,深邃的眉目猶如黑夜般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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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四,待會兒眠眠跟我們回家,你自己回去。」

  正巧傅斯硯處理好了事情,過來跟他說一聲。

  「大哥。」傅斯硯叫住他,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覺不覺得亨利這個人有點讓人喜歡不起來?」

  阮慎行聽到後,冷峻的面容一沉,「你為什麼要喜歡亨利?」

  傅斯硯難得被噎了一下,見大哥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審視,他輕吸了一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點不懂分寸。」

  「我看不懂分寸的人是你吧。雖然我們不反對你與眠眠交往,但眠眠是一個獨立個體,不是你的私有物,她有社交和交友的權利,這一點別說你,就連我們也不能干涉她。」

  傅斯硯「……」

  他什麼時候要干涉眠眠的交友權利了?

  他是怕這個亨利圖謀不軌。

  同為男人,他太清楚亨利看眠眠的眼神代表什麼了。

  阮慎行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又叮囑了一遍,「傅四,這種話以後不能再說,否則我就把這些話原封不動轉告妹妹。」

  傅斯硯揉了揉額頭,無奈嘆氣,還威脅上了。

  「我沒有要干涉眠眠的意思,我只是……」

  怕她太優秀,會引起很多人的覬覦。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因為他意識到這一點說出來會更容易引起誤會,讓大哥覺得他想要阻止眠眠變得優秀。

  阮慎行見他欲言又止,淡淡看著他,「不干涉最好,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保護並照顧好眠眠,其他我們都不在意。」

  「放心。」

  傅斯硯點頭,保護眠眠這件事已經被他刻入了本能。

  「殿下。」

  這時,亨利的醫療團隊隊長從另一邊急匆匆走過來。

  見阮星眠還在時,偷偷鬆了口氣,走近後低聲請示道:「安妮小姐的情況有點奇怪,我們兩次都把毒素控制了,可五分鐘後毒素又會在體內重新凝聚。您看,能不能請華青大師為安妮小姐看一下?」

  亨利沒有替阮星眠做決定,而是望著她,「青青,你想去看看嗎?」

  阮星眠看了看眼含焦急的隊長,點頭道:「可以,去看看吧。」

  最近急症的事還沒解決,說不定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阮星眠與亨利往安置安妮的休息間走去。

  阮慎行與傅斯硯看到後,兩人立刻跟上去。

  「眠眠他們往休息室去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陳盈盈也看到他們過去了,詢問身邊的孟秉義。

  孟秉義搖頭,「暫時不用,亨利王子在,太多人過去不太好,我們先把其他事情解決,晚點再問眠眠。」

  孟蘊秀和阮兆良聽到他的話,也沒有過去打擾。

  今晚雖然發生了點意外,但陳家與孟家的事還是需要淺談一下。

  於是,他們被孟秉義帶回了主廳二樓的會客廳。

  「啊!好疼!好癢!救救我,媽咪爹地,幫幫我!」

  阮星眠與亨利剛走到休息間外廊,就聽到安妮的聲音從某個休息室內傳來。

  醫療團隊隊長趕緊跟亨利解釋,「起初安妮小姐只是說腹部絞痛,可隨著我們的治療,她的症狀就開始變得複雜和奇怪。

  渾身瘙癢,伴隨著皮膚被灼燒的疼痛感一併發作,不管我們用什麼藥都無法緩解,只能靠她自己硬生生撐過三分鐘。

  但三分鐘後,這些痛楚又會捲土重來,周而復始。」

  阮星眠瞬間明白他會來找自己的原因了,沒有原因的瘙癢和疼痛,這不就跟自己給納德下的毒一樣嗎?

  「納德是不是懷疑這個毒跟我有關?」

  隊長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白,表情都失去了管理,片刻後才搖頭,「沒有,他沒有說安妮小姐的病症跟您有關,只是讓我來請您看一看。」

  亨利想起前不久流傳納德病重,又一夜間痊癒的事,「納德之前的病是你弄的?」

  阮星眠點頭,「只是給他一個教訓。」

  但她沒料到的是,納德身邊的私人醫生和陳清海都沒發現,反而任由他的病越來越重。

  驀地,她覺得不對。

  納德去海島的時候,與裴子墨和陳清海都還沒有撕破臉,而她的毒只是讓納德難受,沒有要他死,可為什麼納德卻險些喪命?

  現在想起來,當時納德身上的抓傷有些過於嚴重了,甚至好些傷口都沒有癒合的跡象。

  之前她覺得是納德的原因,可現在覺得可能也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了?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亨利見她沒繼續往前走,忍不住問。

  「沒事,我先進去處理,你們就別進去了。」

  阮星眠來到安妮所在的休息室,直接推門進去

  納德與他太太還在裡面,因為看到女兒過於痛苦,兩人都非常心疼。

  尤其是薩西爾太太,一度哭得喘不上氣。

  等看到阮星眠後,她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衝上前,泣不成聲道:「華青大師,求您救救我的女兒,我只有她這一個孩子,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您還為剛才的事生氣,我可以跪下跟您道歉——」

  阮星眠看她說著就要跪下,趕緊把她攔住,雖然她對納德與安妮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但她對事不對人。

  沒有要遷怒薩西爾太太的意思。

  更何況,如今納德已經上了她的船。

  「薩西爾太太,你別急,我先給令千金看看。」

  薩西爾太太還有些擔心,怕她不會盡全力,想要再說點什麼。

  「華青大師既然答應就不會食言,把眼淚擦擦,待會兒女兒醒了看到你這樣會難過的。」

  納德說著,遞給她一條絲巾,讓她擦拭淚痕。

  薩西爾太太聞言,這才接過絲巾開始整理儀容。

  阮星眠看了看納德,這才走到安妮的身邊,才短短几分鐘,安妮的情況比剛才還要嚴重。

  臉上毫無血色不說,連眼周都有些凹陷。

  這是一個人被折磨到極致才會出現的病容。

  她伸手去把安妮的脈,結果剛把安妮的手腕翻過來,就看到一條很淺的藍色線從安妮的手腕正中蔓延向手臂內側。

  她臉色微變,直接吩咐旁邊的醫療隊員,「把她翻過來,背朝上。」

  醫療隊員不明所以,可見在場沒人反對,這才招呼同事一起幫忙。

  納德和薩西爾太太聽到她的話,怔了一下。

  亨利與隊長意識到不對,趕緊圍攏過來。

  「可以了。」

  醫療隊員自覺退開,阮星眠立刻上前。

  她先是看了安妮的後頸,發現沒有那條藍線,之後又掀開衣服,看向她的後背。

  在腰窩處,出現了三條糾纏在一起的淺藍色線條。

  它們已經完成了交融,合成一條血管大小的藍線,並朝著心臟逼近。

  薩西爾太太看她又是翻轉女兒,又是掀衣服的,有些緊張,「華青大師,為什麼要看我女兒的後背?」

  阮星眠確定後,放下了手,「你女兒不是中毒,而是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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