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真正的大結局

  第803章 真正的大結局

  （本章含系統通關終極獎勵，李北辰現代的番外，這次是真正的大結局。）

  在這個世界裡，依然逃不過歷史定律，富不過三代，勤奮也超不過三代。到了第四代就躺平崩盤了。

  太子李永璋就是這個躺平的皇四代。

  像李弘遠這麼有事業心的皇帝，見太子如此廢柴，動了廢太子的心思，詢問皇祖母的意見。

  江月白深思了一番後表示，「你還不到四十，正年富力強，至少還要執政三十年。廢不廢太子問題不大。太子還小，有點愛好不是壞事。」

  隱含意思是，他上進你就危險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李弘遠想想也對。還早著呢。自己正值壯年大有可為。如果兒子太能幹，也不太好辦。搞點木匠活分散注意力，別老惦記皇位也挺好。

  李家可是有愛謀反的基因。殺兄弒父的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過。

  被皇祖母這麼一安慰，李弘遠頓時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到了嘉順三十一年的時候，江月白眼睛就開始老花，看不清楚書上的字。也就停止親筆寫書，改為跟她身邊的宮女口述她在系統里看到的書。

  到了下半年，她就病倒了。親人們開始經常過來探望，輪流侍疾。

  十二大長公主嘉順二十九年八月時生了個男孩。三十一年的正月里又生了一對龍鳳胎，竟然母子平安。

  此時她已經四十七歲。令所有人驚訝不已。因為很多女性此時已經絕經。但這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四年後，五十一歲的十二大長公主平安生下了她的小女兒。當然這是後話。

  十二大長公主出了月子，害羞地把龍鳳胎抱進宮裡給母后看，請母后賜名。

  江月白捏了捏兩小孩的臉蛋，覺得真可愛。看向十二大長公主，看著她越活越年輕的樣子便放了心。

  「你的念母妃跟盧母妃看到你幸福，肯定特別高興。記得燒紙給她們稟告一聲。」

  「我這輩子最要謝的就是母后。」十二大長公主情不自禁地湊到江月白的跟前，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多謝母后把我救了回來。」

  江月白握了握她的手，「傻孩子。你幸福就好。把孩子再給我抱抱。小乖乖。這是替你盧母妃抱的。」

  她好想她們啊。或許很快就要在另一個世界團圓了。

  這年除夕家宴，李弘遠只是去露了個面就過來陪皇祖母。

  窗外放著比往年更盛大的煙火。只為了給太皇太后驅除病氣，為她祈福。

  皇祖母在他小時候，經常抱著他在院子裡看煙火，說著「過年好」。他好懷念那個時候。

  如今皇祖母變得很嗜睡，總是很睏倦。要知道她以前可是精力超常的人啊。

  李弘遠握著皇祖母的手，流下了眼淚。他清楚地感受到，皇祖母這次恐怕真地要走了。

  皇祖母已經七十歲。

  可李弘遠還是捨不得皇祖母離開。有皇祖母在，就有了家。永遠有皇祖母在支持他，安慰他，引領他。他迷茫時永遠可以來尋求幫助，他疲憊時永遠可以過來得到片刻休憩。

  而不是在后妃那裡那樣。

  她們總是嘰嘰喳喳地希望得到他的注意，跟他講今天發生了這個那個，他一點都不關心，一點都不想聽。或者想把他往床上領做那個事兒，可他一點興致都沒有，只感覺更加疲憊和煩躁。

  他要的只是安靜一會。靜靜地呆一會兒。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不要做。你做你的事情，我發我的呆，我睡我的覺。你所有要做的不過是陪著我就好。

  但這些，她們都不懂。

  他需要的平靜，在皇祖母這裡可以找到。就是靜靜地呆在皇祖母身邊。只要她一直在這裡就好。看著她在讀書或者寫字或者下圍棋或者發呆也好。

  李弘遠憂心忡忡，緊緊地攥著皇祖母的手，合衣守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正月初一，李弘遠從慈寧宮出發去太廟。他多希望皇祖母能跟以前一樣，跟著一起去，一起去看看皇祖父。他們說當初皇祖父跟皇祖母很相愛。皇祖父給皇祖母互相寫了好多信。他小時候偷偷地拿出來看過。彼此都很深情。

  如果皇祖母走了，就會去找皇祖父吧。

  自嘉順三十二年正月，李弘遠只要不處理政務，他就來守著皇祖母，親自侍奉：梳頭，洗臉，擦手，餵飯，餵水.

  全都親力親為，不留任何遺憾。

  小時候，皇祖母就是這麼照顧他的，不辭辛苦。

  太子李永璋從八歲時就跟著他臨朝，如今已經十六歲。李弘遠就把很多政務交給太子，每天找政務院核對下，自己只負責上朝和處理密折。

  他一步不敢離開皇祖母，生怕離開就會錯過。

  可他還是錯過了。

  十一月二十八這天早晨，李弘遠照常上完早朝，回來後給皇祖母水餵水時發現她的手異常冰冷。

  他顫抖著伸出手來，在皇祖母鼻子下一探，大聲驚呼道，「皇祖母！」

  皇祖母還是走了，匆匆的，沒有任何告別。就這樣靜靜地走了。

  臨走時，手裡握著皇祖父當年親手為她製作的鏤空金葉子。

  「皇祖母~」他的哭聲撕心裂肺。

  皇祖母是他的祖母、母親、老師、朋友，玩伴

  沒有皇祖母的教導和保護，他坐不穩現在的位置。

  他不是皇長子，不是最聰明的孩子，也不是皇祖母江氏血脈的孩子。

  他母親生前失德，頂撞父皇，害死妃嬪，害死皇子，惹得父皇厭棄，被廢後賜死全家。

  而皇祖母侄女在父皇臨終前被晉為慧太貴妃，還有兩個兒子。若不是皇祖母坦蕩寬宏，但凡自私一點，這個位置根本不歸他坐。

  他專寵有江氏血脈的后妃一直有這麼一份報答皇祖母的心愿在裡面。

  李弘遠拉著皇祖母的手，伏在榻前大聲慟哭。對身邊勸他節哀的話置若罔聞。

  後宮裡哭聲一片，群臣們跟著趕到，盡皆跪下，痛哭流涕。作為太后，能得到群臣如此愛戴敬重，可謂世間少有。

  嘉順年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八，太皇太后江氏薨逝，享年七十歲。

  因江月白執政期間功勞眾多，行政院對諡號爭論良久。

  最適合的諡號為「桓」和「武」，即在開疆闢土、宣化四方的突出貢獻。但這兩字從未用於太后諡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昭」、「宣」、「景」等上諡字中挑選。

  最終還是皇帝李弘遠一錘定音。

  「皇祖母最大的功績是輔佐了三代帝王，嘔心瀝血，慈愛無私，諡法曰『慈哲遠識曰惠』、『施勤無私曰惠』、『澤及萬世曰惠』，『惠』之一字皇祖母當之無愧」。

  群臣一致表示贊同。

  最終將江月白的獨立諡號定為「惠襄」，加從帝諡「文」，史稱惠襄文太后。諡法曰：「施勤無私曰惠、慈哲遠識為惠」、「闢地有德曰襄、威德服遠曰襄」。根據景文帝遺詔，與其合葬於帝陵。

  一起隨葬的還有帝後二人的信件和他們之間的信物。

  皇帝李弘遠罷朝七日靈前守孝，寄託哀思。海外皇嗣親屬皆親自回來祭奠。民眾紛紛自發展開紀念活動。

  尤其是蒙古地區不少民眾聞訊悲聲痛哭，如喪考妣，紛紛唱起頌歌，為惠襄文太后送行。

  惠襄文太后自二十二歲垂簾聽政以來，平定土爾扈特叛亂、平定安南叛亂，重拳打擊倭寇，有力回擊東察合台汗國的蠶食挑釁。

  征服安南、寮國，收復雞籠及周邊列島，收復路上絲綢之路，開闢新澳國、南新國等海外新領地，有效控制馬六甲海峽。開發外東北，從羈縻改為行政治理，發展海參崴港為重要港口。東南亞諸國成為藩屬國。將大明王朝的版圖擴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東南亞地區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興修水利，復通京杭大運河。廣開免費通識教育，大力引進海外優秀人才，積極推進大航海，開闢海上絲綢之路。人均掌握一門及以上外語，科技水平全球領先，國家富強，國庫充盈，貿易順差巨大，人民富裕。

  積極推行親善友好的民族政策，促進了蒙漢、雪漢之間的互榮共通，修繕內地與雪區、蒙區的公路，設立驛站。蒙語成為第二官方語言，蒙漢皇室間民間通婚空前頻繁。民族關係呈現共同繁榮的和諧新氣象。

  積極推行友好親善的宗教政策。在蒙古多地修建寺廟，在京城修建雍和宮、頤和園。多次派遣使者前往雪區宣德教化，接引高僧大德來京講經說法。

  大明王朝已經成為真正的天朝上國，全球GDP第一大國，第一貿易強國，第一次工業革命先驅。

  可謂功績斐然。

  江月白去世後，六皇叔西北王李承禧慫恿岳父造反被秘密告發，他本人及其嫡子們被押解回京賜死，李弘遠安排自己的庶子接任了安西都護府都護。

  三皇叔安東王李承泰在東北自立為神龍國，被李弘遠承認為藩屬國。不僅如此，還將安東王的外孫女納入後宮。

  李弘遠本以為琉球的四皇叔跟著自立為王的，誰知四皇叔快馬加鞭遞了個摺子表忠心。李弘遠藉此把四皇叔調回京城接任李工亮丞相一職，幾個兒子調回內陸，分散到中部各省擔任知府，派人接管了澎湖都護府。李工亮回家頤養天年，作為李北辰的表哥，躺贏的一生平安順遂，享年八十四。

  反倒是李弘遠的皇弟李弘盛聞風而動，在寮國自立為王，被圍攻強力鎮壓，兵敗後自盡身亡，其嫡子被剝奪爵位，子女貶為平民盡數流放海南島。

  太子英年早逝，沒有留下嫡子，只有三個庶子。李弘遠卻活到了七十三歲，幾經糾結，原本想傳位給最喜愛的珍貴妃生的大兒子李永璇。最終還是傳位給了孫子李佑興。他很鍾意這個聰敏勤勉有雄心壯志的長孫，感覺特別像自己。而李佑興的生母則是江秉恭的嫡孫女。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臨死之前，系統提示過江月白，還要不要用好感度積分兌換壽命。

  江月白猶豫了下，在最後十五分鐘的時候，選了【否】。

  她已經七十歲了，實際年齡已經八十五歲。身體機能開始老化。用了系統再多的加持，該有的老眼昏花，皮膚鬆弛，頭髮全白，一個都不少。

  再活十年，滿臉皺紋，牙齒掉光。然後送走自己的兒女們嗎？

  她不要。

  她已經活了很久很久，已經送走了很多很多的人，她不想再接受生離死別了。尤其是送走自己的孩子們。

  【恭喜宿主完成系統目標：榮登後位，輔佐帝王，光榮退休，壽終正寢。】

  【綜合評級SSS，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都超級優秀！】

  【恭喜你獲得了第二次生命作為通關獎勵】

  【人生最珍貴的是擁有選擇的機會，你將獲得如下選擇：

  1.原地重生；2.穿去現代；3.穿書；4.修仙；5.投胎轉世；6.成為永生人；7.厭倦了毀滅吧】

  【請問宿主你選擇哪項？】

  江月白：有沒有選項卡說明？

  【有。1.原地重生，自定義重生在江月白生命中的任意節點；2.穿去現代，隨機穿到一位新近恰好死亡的現代年輕女性身上；3.穿書，隨機穿去其他書里擔任女主；

  4.修仙，進入修仙世界，零基礎開啟弱肉強食的卷王征途；5.在本世界裡投胎轉世，可投胎為書中的任意人物。6.成為本世界的永生人，不死不滅，完整經歷每一世的生老病死，帶著所有前世記憶一直活下去；

  7.徹底消失，灰飛煙滅。任何世界你的id都會被抹去，包括小號。】

  江月白：這個有點難選。給我兩天時間考慮考慮。選項6裡面這個世界如果毀滅了會如何？

  【意味著你也跟著被毀滅。】

  江月白：那這個永生人也不算是真正的永生。6這個選項看起來很有意思，有沒有什麼弊端？

  【將會體驗各種身份經歷的活法，千奇百怪的死亡。生生死死無法停止。】

  兩天後。

  江月白：我選1，重生。

  我想穿回過去拯救妹妹和父親。這次我要阻止妹妹進宮，還要守護我的家人。

  【你不想穿去現代世界，看看張先過得如何麼？】

  江月白還是遲疑了下，最終堅定地搖頭：還是不見了。四十多年過去，我和他歷盡滄桑，物是人非。我們記得的都是當初年輕時最美好的時光，這樣挺好。

  【他對你痴心一片，始終單身一人，為你終身不娶。做了大量的功德，在各地包括你家鄉捐助建了六十多所希望小學。只求老天讓他能再見你一面。你依然不肯去見他一面嗎？】

  江月白大感意外，笑：所以他成了真正的霸道總裁?

  【是。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不想去見見他？】

  江月白滿足地一笑，徹底釋然：沒想到他竟然真做到了承諾。我們一樣地珍惜這份感情，已經足夠。

  【你不是想親口對他說你愛他嗎？】

  江月白嘆了口氣。我們沒有上帝視角，彼此看不到對方有多愛。最美的愛是雙向奔赴，但愛終究是一個人的事情。

  她灑脫地笑著：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我想，他懂我的心。

  【你確定不會後悔？】

  江月白沉默了一會：不會。

  【系統重置中……】

  這麼多年，江月白都在對九如的愛與思念中度過。

  眼看就要告別過去，她禁不住含淚低語，「九如，我愛你啊。很愛你。你知道的，對嗎？」

  再次醒來時，她變成了一個少女，正在排隊接受新帝首次選秀……

  世外兩位如仙人般的人對坐飲茶。

  青衣人笑著問道，「她來了？」

  白衣人喝了口茶，「沒有。」

  青衣人，「你不難過她選了重生?」

  白衣人，「為何要難過。」

  *

  正在會議室站在大屏幕前給高層開會，講解歐洲市場新戰略的張先，忽而聽到耳邊傳來一句低語，「九如，我愛你啊，很愛你，你知道的，對嗎？」

  他驟然睜大了眼睛，心臟一陣劇痛，捂著胸口，失聲痛呼，「皎皎！」

  「我也愛你，皎皎，永遠。永遠。」他喃喃地說道。

  說完就倒了下去。

  「張總！快來人啊！快打120！」守在一旁的秘書站起身大喊道。

  張先被緊急送進醫院搶救，整棟樓都被驚動。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張先臨終前深情呼喚的「皎皎」成為了八卦的中心。

  「聽說他就是當年紅遍大江南北的古裝劇《奉旨加班》的投資人。」

  「是啊。聽說他一輩子都沒有結婚，也沒有生孩子。這麼大的上市公司都沒人來繼承。聽說成立了慈善基金會資助貧困學生。你說這樣的人圖什麼呢？」

  「當初拍攝《奉旨加班》時跟王藝霏傳出過緋聞，經常去探班。後來王藝霏結婚，他還送了大禮。你說他不會是因為王藝霏所以終身不娶的吧？」

  「誰知道呢。感覺像小說里一樣。」

  當晚地方電視台上播報了一則新聞。著名企業家，慈善家，還有一堆響亮頭銜的張先，於當日下午三點十五分突發心臟病去世，享年六十三歲。

  母校人大校友公眾號發了一則關於張先的訃告，深切悼念張先，回憶他卓越而傳奇的一生，為他的英年早逝惋惜。

  王藝霏在拍攝間隙時聽說張先逝世的消息，愣怔片刻後衝進化妝間嚎啕大哭。她當年就是因為拍攝《奉旨加班》女主角才成為流量小花。

  那時投資人張先經常探班，看她演戲請她吃飯聊天。

  他看她的眼神很溫柔，會叫她在戲裡的名字「皎皎」。她還以為對方愛上了自己，兩人傳出緋聞，她暗自竊喜。

  可他問得最多的一句卻是莫名其妙的一句，「皎皎，你過得還好嗎？」

  然後給她吃很多很多甜食，說她愛吃。可她根本不愛吃。是女主江月白愛吃。卻在金主爸爸面前不得不吃掉。

  她隱隱約約地明白，自己一直只是個替身。或許張總愛上了一個跟女主江月白性格相似的女生。可是替身她也願意啊。帥氣多金、上市公司董事長、名校高材生……

  直到有天，張總突然握住她的手，緊張兮兮地問了一句，「皎皎你愛我嗎？」

  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愛的，我愛你。」

  他立馬鬆開了手，愣怔了片刻後，悵然地挪開了視線，「你不是她。她會羞紅了臉不說話。」

  從此以後張總再也沒有來找她。卻派人在她婚禮上送來了一份賀禮，一套山東威海的頂級VIP蜜月游。

  為什麼是山東威海的蜜月游？她不懂。她就沒去，扔進了垃圾桶里。

  實際上很可惜。因為張先在威海贈送了一套別墅給她。只等她度蜜月時簽過戶協議。

  所以，王藝霏一直沒明白。張總愛的那個叫「皎皎」的女孩到底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張總竟然會為了她一輩子沒有結婚。這麼痴情，在習慣性亂搞男女關係的現實霸總圈裡實屬高嶺之花。

  她也懷疑過張先愛的是小說中的女主。可一個人真會為了一個二次元的人不結婚嗎？真是匪夷所思！

  不管如何，她都感激張先這個讓她紅起來的貴人。如今他卻走了。帶著一身謎團地走了。她說不出來的痛苦。

  她當天就跟劇組請了兩天假，坐著最晚的一趟高鐵去了威海。一路上她都在控制不住地流淚。張先是她心靈深處想愛不敢愛的人。他的秘書幾天前跟她聯繫過，說張總身體不行了，希望她能過來看看。可她鬼使神差地一直猶豫沒有來。

  她到了後，張總的秘書劉詩詩很冷淡。跟前幾天近乎哀求的邀請判若兩人。

  她心虛地說道，「對不起劉姐。我這幾天都在外面拍戲。張總去世了，我很難過。」

  劉詩詩瞟了外面的狗仔隊一眼，「你進去看看吧。」

  王藝霏借著張先的去世，和當年與張先的緋聞，又炒作了一波，為新戲做宣傳。採訪時她哭得很傷心。

  劉詩詩看著這些採訪視頻很是不屑。回到張先的公寓裡，收拾遺物。

  她望著滿屋子都是跟王藝霏神似的畫像或者照片。她又覺得或許張總真的愛著王藝霏，只是不願意娶一個藝人。緋聞或許不是緋聞。

  直到她看見一張蘇州拙政園的明信片上寫著，「皎皎，孩子們都還好嗎？我很想你們。」

  「張總他……他竟然有孩子？」劉詩詩激動得掉下了眼淚。

  用的「們」看起來還不止一個。晟悅集團豈不是有繼承人了？

  跟王藝霏？

  如果真有孩子，王藝霏會隻字不提孩子繼承的事情？

  她安排的私人偵探很快發來了照片。王藝霏的兩個孩子跟她老公一模一樣，一丁點都不像張先。

  但劉詩詩還是不放心。她想辦法取來了孩子們的檢材做了親子鑑定，結果顯示排除。

  劉詩詩疑惑而悵然。她始終不放棄尋找張總流落在民間的「遺珠」。她相信張總的生命里一定出現過一個叫做皎皎的女人。否則張總不會在去世前還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她因為思念張先，打開手機，讀了那本《我在古代後宮引領內卷狂潮》。據說是當年熱播電視劇《奉旨加班》的原著，只是結局是個悲劇。編劇改成了大團圓結局。

  劉詩詩越看越心驚。

  張總每年都會去黃岡中學轉轉，去大別山里建的希望小學轉轉，每年都會回他的母校看看，他的專業是人力資源，他有每一屆師弟師妹的名單……

  關鍵是江月白懷了五胞胎。

  而且張總的愛好都很古典，圍棋、品茶、書法、古琴，甚至擁有鑑賞古玩字畫的能力。

  所以張總是從書里穿過來的？

  劉詩詩大驚失色，感到荒唐卻又覺得這就是真相。

  而猜出真相的她，邊看書邊流淚，又歡喜又難過。

  後來的後來，她也一輩子都沒有結婚，替張先打理去世後所有的事情，包括每年都去探望張先的老師，考察希望小學，資助黃岡中學的優秀貧困學子，給他的母親掃墓……

  很多人說她是張先的情人，她從來不解釋。只有她自己明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單向暗戀。

  無論是江月白還是李北辰，都是她遙不可及的人啊！

  而張先離世後，因為對江月白的執念又回到小說里重生了。

  他們又相逢在她初入宮的那個陽春三月。

  他還年輕，她也是。

  皎皎，你不來找我，我來找你了。

  （全文完）

  《飄》中有句話很經典：愛你的人，如果沒有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式來愛你，那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全心全意地愛你。

  祝你遇見愛的人，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