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2024-09-27 23:23:27
作者: 瑜清晚
第172章
趙謙看著溫時澹這模樣心裡發怵。
一時間不知道溫時澹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來趙煙的事情?
戰戰兢兢的陪著溫時澹吃完了晚飯,趙謙得了空就去了趙煙的營帳。
秦淺正吃著飯,看到他進來只抬了一下頭。
「溫時澹沒為難你吧?」秦淺含糊的問。
「沒,」趙謙在旁邊坐下,神色複雜,「但他跟我打聽了你的事情,我覺得不對勁。」
「打聽什麼了?」
「就問我是不是覺得你最近變了,還問我你醒過來之後是不是再也沒喊過我哥。」
秦淺咀嚼的動作一頓。
心裡警齡響起。
奇怪。
很奇怪。
溫時澹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些。
難道她真的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
不對啊,正常人哪裡會想到這些,她也沒什麼地方值得溫時澹懷疑吧?
趙謙小心翼翼的看著秦淺的臉色,最終把憋了好久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你說,主子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秦淺差點被飯菜噎到,趕忙灌了一口湯,無語的看著趙謙。
「想什麼呢?」
「不然主子這些行為怎麼解釋?」
「行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秦淺話說歹說把趙謙敷衍走,也沒胃口吃飯了。
像趙謙說的溫時澹突然對趙煙有意思了不可能,雖然溫時澹這人狗,但也不是朝三暮四之人。
她想,溫時澹這般奇怪的行為,怕是真的懷疑趙煙身體裡的人換成她了。
腦袋疼。
溫時澹太聰明了,以後在他面前要更小心一些了。
跟趙謙說了休息兩天,第二天早上她沒去演武場,飯也是在營帳裡面吃的,以身體不舒服讓人把營帳外面守住了,溫時澹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她以為這樣能避免和溫時澹見面,但是下午溫時澹親自過來了。
秦淺在營帳裡面翻看著趙煙的兵法書,聽到外面的聲音她還愣了一瞬,慌忙從床上起來,剛坐好溫時澹就已經進來了。
溫時澹擰著眉看著她一眼,「本王准許你休息了嗎?你是不是又想受罰?」
他像是生氣了。
秦淺無語。
她這都受傷了,休息兩天都不行?
真是周扒皮。
「屬下知錯了,還請王爺恕罪。」
她恭恭敬敬的請罪,這讓溫時澹更不高興了。
如果在趙煙對他是這樣的態度她不稀奇,但是一想此時這句身體裡面是秦淺,這樣的態度他就不高興。
他咬了咬牙,按下去心裡湧上來的情緒,在營帳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吧。」他說。
秦淺坐回到了床上,「王爺有什麼事?」
「昨晚上你夢到秦淺了嗎?」溫時澹盯著她。
那之前為了不讓溫時澹在反派這條路上遠走越遠,她說的那些謊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對上溫時澹這奇怪的視線,她生生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沒啊,怎麼,王爺夢到了嗎?」
溫時澹微眯著雙眼,「真的沒夢到?」
秦淺搖頭,「真的沒有,要不然晚上我再繼續努力做夢,爭取夢到秦淺姑娘。」
說完秦淺看到溫時澹的臉色有點難看,似乎是在為她沒有夢到秦淺而不高興。
「您也別生氣,總會夢到,王爺您想對秦淺說什麼不妨跟我說,在夢裡我也好告訴她。」秦淺扮演好一個盡心盡職好屬下的形象。
「好,那你幫我跟秦淺說,我知道錯了,我不求什麼,希望她能原諒我,只有她醒來,我可以放她自由。」
他說著話時直直的盯著她,這話仿佛就是說給她的一樣。
秦淺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好,王爺的話我一定帶到。」
溫時澹視線還是沒從她身上移開,突然問:「如果你是秦淺,你能原諒我嗎?」
秦淺笑了,「王爺這話說的,首先我不是秦淺姑娘,其次,您跟秦淺姑娘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還真沒那麼立場說原諒不原諒的話。」
溫時澹盯著她,眼中的神色逐漸沉重,「那就是不原諒了。」
「你要是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秦淺無語。
「那你覺得我做什麼她才能原諒我?」
「王爺您找錯人了,感情指導什麼的我真不擅長。」秦淺敷衍著。
「本王讓你說你就說。」
秦淺暗罵了一聲狗東西。
「那王爺跟我說說您和秦淺姑娘的事情,不然我也沒辦法給您出主意。」
溫時澹抿著唇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無奈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就是我喜歡秦淺但她不喜歡我,然後我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偽造了她的死亡,限制了她的自由,在她離開我身邊時我又強行把她抓回去。」
「她可能是太恨我了,然後就這樣昏迷再也沒有醒過來,我想她是不想原諒我。」
說完溫時澹看向她,問:「你覺得我該怎樣做才能讓她回來?」
從溫時澹一開始在討論她的事情時秦淺就已經懷疑溫時澹發現她在這具身體裡的事情了。
他沒有點破,不過是想借著趙煙的嘴試探一下她的意思。
秦淺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一瞬間她也有一種不想跟溫時澹這樣裝了,就攤牌算了。
但是她也不想面對溫時澹。
深吸了一口氣,秦淺說:「如果我是秦淺姑娘,可能不會恨你。」
溫時澹眼神顫了顫,雙眼明顯因為情緒的變化有幾分濕潤。
「真的嗎?她不恨我?但是為什麼她不回來?」他語氣有幾分急迫。
「為什麼要回來?她不恨你可不代表著她想回到您身邊啊。」
這話音落下,秦淺就看到溫時澹的臉色唰的就白了。
他很痛苦,秦淺心情卻出其的平靜。
她喜歡過溫時澹,也對他抱有期望,給過他很多機會。
但溫時澹這人根本就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就是現在他這副情深的樣子,她也不相信她如果真的醒過來他會像他所說的就放她自由。
他這個人太執拗,太獨斷專行。
人類對風險這種東西本能的避讓,她已經對他失望過了,所以不想再冒一次風險。
她不是受虐狂,大好的未來等著她呢,溫時澹?真的沒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