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那是一個籌碼
2024-09-27 23:21:46
作者: 瑜清晚
第129章 那是一個籌碼
安王先是一愣,然後瞬間臉色冷了下來。
他不想從溫時澹嘴裡聽到「秦淺」兩個字,更不想看到溫時澹這副雲淡風輕的提起秦淺的死亡。
他替秦淺不值。
「那是我未婚妻,不關鎮遠侯的事。」
溫時澹周圍的氣息也變了,周圍幾人就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大家做好了隨時站起來阻攔兩人打架的準備。
「你的未婚妻?安王怕是糊塗了,和你訂婚的是清和縣主,關秦淺什麼事?」
安王沉眼看著溫時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安王不高興溫時澹心裡就舒暢,轉身離開。
在安王看不到的地方,他神色狠厲。
秦淺喜歡安王又怎樣?先找到她的人是他,他會讓她忘了安王,忘了所有人。
下午的和談,溫時澹是第一個出現的,楊臻進來看到已經坐好的人,眼底笑意加深了。
溫時澹也看向了他,只是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鎮遠侯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在下?」
楊臻在溫時澹對面落座,他臉上的笑意讓溫時澹覺得刺眼。
「我為什麼這樣看著你,你心裡沒數嗎?」
楊臻笑出了聲,「鎮遠侯這毒舌的工夫,倒是讓我想起來了我那義妹。」
溫時澹雙眼微眯,「廢話少說,既然是來和談的,那就拿出來你的態度,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我自然會退兵。」
「鎮遠侯想要的東西我怎麼知道是什麼?鎮遠侯未免太看得起我。」
「別裝蒜,你把她帶來,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安王和其他人弄的糊塗。
安王想說什麼,但是想到溫時澹中午說的那些話他又保持了沉默。
「鎮遠侯想岔了,割地賠款是我南照皇上給大周的求和誠意,至於鎮遠侯想要的,那就是我想跟你做的買賣,不適合在這張桌子上談。」
溫時澹牙關緊了緊,面對楊臻那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噁心得很。
盯著對方看了片刻,溫時澹冷冷開口,「我跟你不做買賣,既然你不想在這種桌子上談,那就我要談的必要了,要麼割地賠款送上我想要的,要麼,等著西南軍兵臨南照皇城。」
這口氣甚是囂張,安王都握緊了手裡的杯子。
明明都已經說好了要確保這次的和談,溫時澹這又是在做什麼?
安王想開口提醒一下溫時澹,楊臻開口了。
「那鎮遠侯是不顧及那人的性命了?」
溫時澹嗤笑,「如果我想要的東西成為了我的累贅和負擔,那這東西不要也罷,既然五皇子這樣藏著掖著,就自己留著吧,只是等我西南軍攻陷南照皇城時,希望五皇子也能承擔起這份責任。」
楊臻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放在膝蓋上的手掐的手心疼。
「鎮遠侯未免太過狂妄,既然這筆買賣跟你做不成,那就和其他人做,況且,這大周姓周,可不是你說了算。」
溫時澹嘴角依舊帶著冷笑,面上鎮定,但心底卻已經暴躁的想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
「好啊,那五皇子儘管去談,我倒要看看,是你先談妥,還是我先拿到繼續攻打南照的聖旨。」
說著溫時澹猛地站起來,力氣之大直接把椅子帶倒。
他看著楊臻的視線很可怕,像他這種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足以讓周圍的人所畏懼。
但楊臻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而且眼底的神色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挑釁。
溫時澹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兩人之間的話把其他幾人弄的雲裡霧裡,安王看了一眼溫時澹離開的方向,也沒繼續剛剛的話題,轉而開始接著上午的事情開始說。
溫時澹離開了議事廳,帶著一身怒火走出城主府。
回到守將府,一連打壞了三個木樁才發泄了那股火氣。
此時他看上誰很兇殘,鄭太安他們不敢說話,羅志鴻想著和談的事情,本來想上前問問,但溫時澹一個眼神掃過來,他生生把腳步改變了一個方向。
草草草草,這溫狗是瘋了吧?
溫時澹正在氣頭上,趙謙懷著忐忑的心情,掙扎了片刻才走過來。
「主子,已經找到了,人被楊臻安排在了城外的一個莊子上,守衛也不是很多,我們要不要營救?」
溫時澹心頭那股嗜血的衝動慢慢平息,「準備好人手,先讓人盯著那邊,不要擅自行動。」
楊臻既然用秦淺做籌碼,又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讓他找到人?估計沒那麼簡單。
趙謙也想到了這個,小心翼翼看了溫時澹的臉色,問:「主子,是不是和楊臻的談判不順利?」
想到楊臻那嘴臉,溫時澹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楊臻……早晚要殺了這人。
「讓人盯著安王那邊的動靜,主要觀察楊臻和安王除了和談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麼接觸。」
「是。」
趙謙離開了,溫時澹也沒繼續,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我大哥這是怎麼了?」鄭太安擔心的看著溫時澹離開的方向,「真的一天比一天不正常。」
羅志鴻瞥了一眼鄭太安,連這個傻大個都發現的事情他怎麼能看不出來?
似乎是從秦淺跳河之後,溫時澹就開始變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現在已經臨近要瘋的狀態了吧?
作為男人,他是察覺到了,溫時澹對秦淺的感情不一般。
秦淺呢?
秦淺應該是不會喜歡溫時澹的吧。
羅志鴻想到了秦淺那張臉。
他突然覺得秦淺這樣的人,似乎是沒什麼人跟她般配,她更適合獨自美麗。
當初她瘋狂追求安王他就有點不理解。
鄭太安走到羅志鴻面前,「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大哥是不是喜歡秦淺。」
「嘿,這還用想嗎?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出來啊。」
羅志鴻嘴角抽了抽,有一種被侮辱的錯覺。
就連這傻子都看出來的事情他以前真的沒往這方面想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