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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當成那些女人們的天靈蓋

2024-09-24 03:17:25 作者: 酒狐

  凌昭往後看了眼,正是閔太太那個圈子裡的。

  這些太太們,要么娘家顯赫,要麼夫家亮眼,沒有一個是仗著兒子發家當貴人的。

  在她們眼裡,本身沒有背景,又死了老公的霍母,是粗鄙的平民。怎麼能進入她們的小群體,拉低她們的圈層層次?

  也許正是這種無形的PUA,才使得霍母對教學主任那個位置格外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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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們明知道閔太太不安好心,在一邊慫恿著霍母答應,一邊是哄著閔太太,跟她站同一陣線,一邊又在等著看戲。

  反正無論如何她們都不虧。

  閔家倒了,這些太太們再換個圈子玩兒,身邊來來去去的還是名流貴胄。

  凌昭轉回頭,繼續陪著許夫人看戲。

  許夫人也聽到了後面那些人的議論,只是平靜喝茶聽戲,當沒聽見。

  過了會兒,許夫人又突然說:「昭昭,你打算一直這樣,做全職太太?」

  凌昭怔愣。

  她心裡早就不想做霍太太,也就不認可全職太太這個說法,但她不會對著許夫人說,她想離婚。

  在這些人的眼裡,她跟霍奕修是夫妻一體,是賢妻良婿。

  她只能擺出小白兔一樣不諳世事的清澈眼神。

  許夫人放下茶杯,又拿起小錘子。她說:「霍總的事業越來越好,他的身價越高,往他身上撲的女人會像花園裡的蝴蝶一樣多。你沒有背景,又是個啞巴,那些女人們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她們只會想著取代你。」

  她這一下敲得格外用力,核桃碎片都蹦出去了,剩下的一半也被砸得稀碎。

  凌昭看到許夫人眼裡划過的狠色。

  她想起霍奕修說的,那位許總外面養著的幾位情人,再看向許夫人時,眸子裡多了些複雜。

  【我來敲核桃吧?】她試著從許夫人手裡拿過小錘,許夫人的手躲了下,「不用。」

  她重新拿來一粒核桃,「我喜歡自己敲。」

  凌昭想,她是不是把那山核桃當成那些女人們的天靈蓋了?

  「……你不能只是他的妻子,你得有自己的力量,要讓別人看到你,敬重你。」

  凌昭抿著唇,接過許夫人遞過來的小半個核桃。

  霍奕修把她帶去參加宴會,名義上是尊重她,給她體面,也對外顯示了他們夫婦感情好。她有無數露臉的機會。

  可是,名流們只知道她是霍奕修的太太,他們叫她霍太太,卻不記得她的名字。她只是個應景的花瓶。

  像範文欣,他們不但知道她是范秘書,還知道她的大名。離開霍奕修,她還是範文欣,聰明漂亮,又有手腕。對手們忌憚她,又羨慕她。

  很少有敢跟範文欣對著幹的女人,至少公司秘書室的那些女人們是沒敢有那個心的。

  範文欣恨凌昭,也僅僅是因為她占了霍太太的位子。

  範文欣從來都沒敬重過她,上一世把她當小丑一樣,隨便她捏著玩,玩夠了,送她上西天……

  核桃的邊緣不整齊,帶著尖刺,凌昭的指尖捏疼了。她回神,用小工具把裡面的肉掏出來吃乾淨了。

  殼子丟到垃圾桶,她比手畫腳問:【要怎麼才能有自己的力量?】

  她沒有工作經驗,找工作也僅僅是為了將來離婚後可以獨立生活。

  她離不了婚,那麼在這個牢籠里,她就得有力量。哪怕無法與霍奕修抗衡,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不再任人擺布。

  許夫人笑著看她:「我娘家一般。老許年輕時跟我是一個單位的,他進來時,我是他上司。他犯了錯,我給他補錯,他就這麼瞧上我了。一來二去,我們就結婚了。」

  簡單地說,許夫人跟許總是姐弟戀,還是上下屬之戀。

  那個年代有一句話:成功男人的背後必然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那時靠背景上位是有,但普通人還是有上升通道。許總就是其中一個幸運兒。他的高升,背後就有許夫人的助力。

  許總成了國企一把手,許夫人沒再在事業上一條路走下去。

  對外,她已經掙到了名聲,贏得別人的敬畏;對內,她跟許總夫妻多年,手握他不少把柄。

  許總要是甩了她,就是拋棄糟糠,忘恩負義,她再來個實名舉報,許總這高管的位置就坐到頭了。

  凌昭默默聽許夫人秀恩愛似的發言,這句句都是教導啊!

  她拎起茶壺給她倒茶。

  許夫人最後說:「你人比較安靜,我看你做事有條理,又低調不愛出風頭。聽說殘聯那邊缺人,你可以去那兒找找機會。」

  殘聯、紅十字會這些地方,一般人不關注,可進去了,也是個好地方。

  凌昭本身是殘疾人,進去不難,丈夫又有錢,時不時拉點捐款,高升是很快的。

  凌昭聽懂了許夫人的好意,對她道謝。

  回家後,她一個人在閣樓踩縫紉機,把許夫人的話想了又想。

  殘聯也是市屬單位,進去後她就是有個正經身份,不再只是霍太太了。

  可是……許夫人雖然人好,可她也是那個貴圈的。

  貴圈的人,人均八百個心眼,許夫人可以拿捏許總,又在那些貴太太們之上,就不會只是簡單給她指一條路那麼好心……

  「好端端的,怎麼嘆氣了?」

  霍奕修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手裡端著藥。

  閣樓地方小,氣味容易聚在一起,凌昭這麼長時間才聞到藥味,可見她發呆了多久。

  凌昭摘下耳機,做出聽音樂沒聽到他的樣子。

  霍奕修把藥碗放下:「你今天跟許夫人一起去聽戲了?」

  凌昭點頭。

  霍奕修瞧著她踩出來的布料。

  看著像是袖子,但長得沒邊兒了,像是唱戲的水袖。

  「又開始做衣服?」他拎著那長袖取笑她,凌昭的臉微紅,一把奪回袖子。

  【不是給你的,你少管。】

  霍奕修挑眉,眸色卻沉了下來:「不是給我的,那你想做給誰穿?」

  他看料子,看設計,這不是女裝。

  凌昭:【做著玩兒。】

  霍奕修哂笑一聲,凌昭又表示:【許夫人說,我可以去殘聯工作。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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