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們結婚都幾年了吧,不生孩子嗎?
2024-09-24 03:15:16
作者: 酒狐
閔太太喜歡打牌,圈子裡的闊太太約在棋牌室。
霍母進去,幾個人打招呼,然後看向她身後的凌昭。
「咦,文欣呢?」
好像凌昭是霍家的阿貓阿狗,範文欣才是主角。
霍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擺著臭臉:「文欣病了,在家休息呢。」
今天來棋牌室的,有教育局的,也有富豪,搞金融的太太們,霍母只是個英語老師,按說跟她們走不到一起。是範文欣在其中穿針引線,把這群富貴太太們組成了局。
霍母在這群人里,是陪說話陪打牌的。
她還沒有坐上教學主任的位置,人前人後都夾著尾巴,不敢得罪人。
但能夠跟這些富貴圈子裡的女人們坐到一起,她已經很高興了。
「哦,病了啊,那今天就不打牌了,我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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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搖了搖手,把手包往後遞,凌昭默默地接下她的包,安靜站在一邊。
霍母脫外套,凌昭又把她的外套接著。
服務員過來,她把外套給服務員,只拿著包。
幾個女人坐下牌桌,霍母道:「我問過她了,她說沒事,不掃我們的興,還說今天我們誰贏了,請客的時候記得給她送杯奶茶就好。」
「文欣那丫頭,可真招人疼。」閔太太笑呵呵的,戴著翡翠鐲的手圓潤,往牌桌上摸牌。
一時間棋牌室里都是牌落下的噼啪聲,還有女人們的說話聲。
凌昭乾巴巴站著,服務員還算有點眼色,給她搬了張凳子來。
她沒什麼事做,在手機里看財務知識。
「凌昭、凌昭……」
下一秒,「凌昭!」
聲音又重又尖,凌昭抬頭,霍母瞪著她:「你聾了?」
幾個太太抿著唇笑。
大概是礙於霍奕修的身份,沒把舌頭下壓著的話說出來——聾啞聾啞,既然是啞巴,不也是聾子?
可是,霍母沒有在人前尊重她,即便是霍奕修的妻子,別人給她的尊重又有多少?
凌昭靜靜看著霍母。
她的目光太過平靜、冷清,霍母皺了皺眉,覺得不舒服,又不能在人前落了面子。她道:「賀太太的侄子就要考高中了,你給點意見。」
那些太太們來參加這種聚會,不在意牌桌上那點小錢,衝著的是教育資源。
天衡高中是名校,名額擠破頭,一般的中產階層沒有資源,很難進去。
在場的有教育局局長的太太,可那位太太精明,不直接說話。
霍母如今的位置不上不下。兒子的風光是兒子憑本事掙來的,她不能給他扯後腿,但也不能壞了他的人脈圈。
更何況早些年她吃過虧,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自己惹麻煩。
所以這個難題,她決定要凌昭來解決。
凌昭看了眼賀太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賀太太的老公是混金融圈子的。
霍奕修的公司如果要融資,就少不了跟這類人打好關係。
可霍奕修的背後也有政府這層關係,還沒到討好這些人的地步。
凌昭又看看霍母,霍母瞪眼:「你看我幹什麼,平時你不是最愛拿主意了嗎?現在這個家你做主,你說請保姆,一下子請了兩個。」
「你說要工作,好,那幾千塊工資的工作也讓你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霍家要破產了呢。」
說話間,她丟出一張「東」。
一個穿藍色錦緞旗袍的太太道:「你家凌昭出去工作了呀?做什麼的?」
「財務。」
「哦,那不是巧了麼。賀太太家做金融的,是不是也合適啊?」
「那不一樣,她能幹什麼,就混混時間而已。」霍母垂著眼皮研究牌路,她對面的太太說話,「打發時間,那不是生個孩子玩玩兒更好。說起來,他們結婚都幾年了吧,不生孩子嗎?」
那太太打量一眼凌昭:「喲,這太瘦了,是不是不能生?」
霍母抿著嘴唇不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牌不好,但凌昭想起某一天,霍母在早餐桌上對她說,霍奕修的事業還在上升期,讓她別纏著霍奕修要孩子。
「欸,你們別把話題扯遠了,我侄子上學的事,杜老師你還沒說呢。」
霍母看了眼凌昭:「問你話呢,你這時候做啞巴?」
凌昭捏了捏手指,拿出來一張紙,寫上去:天衡高中高一高二年級的卷子,多做幾套,中考過線應該不是難事。
中考,卻做高一高二的卷子,而且還是天衡高中自出的卷子?
賀太太的臉色難看,看向霍母陰陽怪氣了起來:「杜老師,你不想搭理人直接點好了,我找別人也有路子的。」
霍母狠狠瞪了眼凌昭,笑著道:「我可沒不搭理你。這不是給你餵牌了嗎?不過天衡高中不是我說了算,我哪有這本事。」
「馬校長剛退休,新上任的校長摸不清他脾氣。你不如先走走他夫人的路子,看能不能行得通。」
「凌昭說多做高中卷子,也是個辦法。賀太太你的侄子進來,就可以進強基班,實力強,老師們以後偏重他,就跟當年我們家奕修一樣。」
一說到霍奕修,沒有一個太太們不服氣的。
牌打完,閔太太贏錢最多,給所有人送了一隻千把塊錢的燒鵝。
給範文欣點外賣時,範文欣突然出現了。
「欸,文欣,你來啦。」閔太太眼睛一亮,退出外賣軟體。
範文欣瞧見了,笑著道:「閔太太,我可看見了,你不許退外賣。」
閔太太笑著罵她精:「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這會兒來了?」
凌昭靜靜打量範文欣。
她穿了一雙平底鞋,穿了到腳踝的長裙,還系了一條絲巾。
但範文欣平時打扮,喜歡御姐穿搭。她脖子修長,喜歡V領,佩戴鑽石項鍊。低於八公分的高跟鞋她是不穿的。
這副打扮,好像很符合她說的,身體不適。
可凌昭聯想到的是,她床頭柜上的水,藥盒,還有那句引人遐想的話。
「昭昭,你也在啊。」範文欣好像剛剛看到她,笑著跟她打招呼。
凌昭點了點頭,範文欣的目光掠過她,看見在垃圾桶的紙團。
「那是什麼?」她問。
賀太太的臉色依然不太好,指了指凌昭:「她寫的。」
範文欣看了眼凌昭,再對著霍母道:「昭昭很少說話,她說什麼了?」
不等霍母開口,賀太太就把侄子上高中的事情又說一遍,她問:「文欣,你覺得我們賀家是沒錢呢,還是有人能力不夠,硬擺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