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邊境有變

  「咦，北帝轉性了不成！」

  紫玉將看完的紙條遞給離白，不明白嗜殺成性的北帝，這又是唱的哪出。

  「走，去下谷府！」

  離白看完紙條，將其搓成紙屑掰開小金的嘴塞下去。

  要養成不亂扔垃圾的好習慣！

  被灌了一嘴紙屑的小金，敢怒不敢言地盯著惡毒男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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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怎麼就忘了，男主子是個小心眼兒的壞人。

  受欺負的小金，故意扇著大翅膀在街上跑，嚇得一些看稀奇的人抱頭鼠躥，這傢伙才去掉雕胸一口惡氣。

  …

  衣服都來不及換的紫玉和離白，打馬奔向下谷府，得令的兩百騎兵跟緊其後。

  芍藥帶著秋大廚、香蘭坐馬車慢悠悠跟在後面，其他的人則留下原地待命。

  下谷城的百姓，一眼認出兩匹駿馬和它們的主人，最主要是兩匹馬兒太搶眼。

  只一眼便會想起兩匹馬兒的豐功偉績，反倒將它們主人的光輝掩蓋。

  沒辦法，兩匹駿馬無論是外形，還是行事作風都令人眼前一亮，且記憶深刻。

  「黃駒和黑駒回來了，黃駒和黑駒回來了！」

  街上的行人紛紛鼓掌歡迎，見到兩匹英雄馬進城，一些機靈的人不舍地看兩眼，邁開腿跑回家做準備。

  準備好砍刀、繩子、架子車等，方便一會兒官府一聲令下，便跟著衝出城去撿便宜。

  許多人對上次搶北莽人的記憶猶新，可說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忘的事兒。

  曾經的北莽人，在下谷府百姓眼中是惡鬼一樣的存在，許多人連一絲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如今，在大夏國軍隊的帶領下，他們骨子裡被壓抑的血性激發。

  連老弱婦孺都想跟著去搶北莽人，那完全是揚眉吐氣的事兒。

  曾幾何時，任人宰割的最底層，一夜之間翻身農奴把歌唱。

  那興奮勁兒，在下谷府持續了三天三夜。

  官府一貼出招工令，百姓是踴躍報名參加，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糧食與工錢拿。

  每天現結！

  這一切，都讓下谷府人對大夏國充滿了希望，再次見到大夏國鼎鼎有名的騎兵時。

  那激動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一傳十，十傳百，下谷府城內很快便傳遍了，兩位大將軍來此的消息。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往街上涌，一些家中有未出閣閨女的婦人們，看所有騎兵像看自家女婿一樣滿臉喜愛。

  目不斜視的騎兵隊，早已習慣了被人注視的目光，更不會丟自家主子的臉。

  …

  守城兵一見兩位主子進城，忙派人去通知馬將軍，升為副將的曾志行得報後匆匆趕來迎接。

  「副將曾志行參見皇上和國師，有失遠迎還請兩位主子見諒。」

  曾志行湊到兩位主子近前，拱手小聲問好。

  大庭廣眾下，他也不好當街行跪拜禮，免得暴露兩位主子的身份。

  這裡畢竟是邊城，知道兩位主子性子的曾志行，自是要替主子盡力隱瞞。

  「免禮，北國是怎麼回事兒！」跳下馬的紫玉低聲問題。

  離白拿過她手中的韁繩，冷利的眸子四處掃視一圈兒，令人心生寒意，不由得退避三舍。

  知道兩人是大將軍的百姓，對此並沒有一點兒反感。

  反而覺得敢與北莽人對陣的大將軍，身上有殺意太正常不過，逢人便說那叫殺氣。

  這些人心中比誰都清楚，大將軍要是沒有一點兒殺意，該擔心的就是他們了。

  …

  「回稟皇上，北國也在邊境上修城牆，但用的苦力全是原白雲國人。

  其中有一些是被俘的原白雲國士兵，但更多的是平民百姓。

  據探子回報，北國與三國交界的邊境，都在大規模修城牆。」

  曾志行如實回答，沒有依據的事情，他不敢多做揣測，免得影響兩位主子的判斷力。

  「知道了，我們去前線看看！」

  離白將馬韁繩給紫玉，兩人飛身上馬，那漂亮的上馬動作立馬贏得一陣掌聲。

  兩隻愛顯擺的馬兒，優雅地邁著蹄子噠噠噠地小跑，引得眾人呼聲連連。

  跟在後面的兩百騎兵隊，至始至終隊形都沒有發生一絲改變，像一條線一樣直，且蹄聲非常有節奏。

  讓人一看就賞心悅目，底氣十足。

  威武的騎兵隊，引得姑娘們芳心亂跳，一臉羞澀地看著遠去的威武男人。

  在這普遍女多男少的朝代，姑娘們想要選一個合心意的兒郎，還真沒那麼容易。

  如今，大夏國的軍士可謂是非常搶手，想要嫁進來的人已排起長隊。

  威武霸氣、生活有保障，而且有著無上的光榮，哪個妙齡女子不動心。

  更有甚者，看中紫玉和離白兩位的更是能從下谷府排到江府，但也得有那個機會不是。

  別說什麼跌倒、碰瓷之類，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再加上芍藥等人的嚴加防守，凡是有一點兒冒頭的全部掐死。

  …

  下谷府因位於運河平原的尾巴而得名，其谷口城與雲都的雲口城隔著一片平坦地相望。

  整個運河平原囊括四府，其平坦的面積比南方的融河平原大兩倍。

  因為水源和氣候問題，一直沒有南方富庶。

  如今卻被北國大面積用於放牧，數十萬畝良地被毀於一旦。

  此時兩國正在各自的邊境城大興土木，一邊是熱情高漲地喊著號子幹活。

  一邊是皮鞭加身的強迫幹活，兩邊的成果高下立顯。

  親自帶兵駐守於此的馬威遠，原本的城牆修建是距邊界兩里地。

  今見雲口城也在動工修邊界，立馬讓小金回去報信兒，躍躍欲試地想將邊界推到交界處。

  先一步飛回谷口城的小金，咻地直奔雲口城郊外的牧群，以掩耳不及之速叼走一隻半大的羊。

  …

  「嗵~」

  小金將羊扔到馬威遠面前，趾高氣揚地降落在羊身上，堅硬的嘴一下撕開羊的肚皮。

  鮮血和內臟嘩嘩地往外流，馬威遠摸著鼻子後退幾步，想摸一根肉乾哄小金的羊。

  卻摸了個寂寞，馬威遠這時才想起，肉乾被他不知覺中吃乾淨。

  拿不出獎勵的人，忙雙手一拱小心地道。

  「小金，一會兒哥哥去山上給你打只野兔回來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