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還是貪污了?
2024-09-24 14:04:07
作者: 大頭丫
劉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姑娘,還是先回去,我在路上慢慢與你細說。」
姜粟眼裡帶著疑惑,二話不說就跟著劉全走了。
他是蕭慎的心腹,從未見他臉上帶著擔憂。
想來,定是蕭慎出了問題。
兩人回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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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粟急匆匆地往前院跑去,一進去,就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
蕭慎靜靜地坐在上首,手中還拿著一份奏摺。
這份奏摺她清楚,她親眼見到他寫的,是宿州水災官員的表彰,裡面赫然就有兄長的名字。
他身旁的桌子上,有一份聖旨。
父親愣愣地站在一旁,眼裡的光全部被熄滅了,好像一隻鵪鶉一般。
姜丞則滿臉怒容,他青筋林立,緊握著拳頭,若不是有黑甲衛阻攔,這拳頭竟似乎要向姜聞博打去。
見狀,姜粟心裡「咯噔」一下,心中燃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靜靜地走到屋子裡,「可是出了何事?」
蕭慎見她回來了,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之摟在懷中。
「小谷,此事是我的錯,未能及早發現。」
他眼裡儘是悔恨之色,若是他能早點發現,說不定就能及時將姜聞博處理了。
如今,聖上親下旨意,事情就不是那麼好解決了。
姜丞嘴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手指著姜聞博,憤怒地說道:「妹妹,父親竟真的貪污了五萬兩!」
姜粟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有一種刀子果然落下了的感覺。
可是,才五萬兩白銀。
若是前世,她只是閨閣之中的女子,覺得五萬兩白銀甚多,可如今,她自己靠著涼茶生意,日進斗金。
她內心竟然覺得五萬兩並不多了。
可是,錢雖然少,姜聞博竟然還是做出了如此貪污之事。
「父親,可是銀子不夠用?可是你前段時間,不還收了賣姜凝的錢嗎?」
那可是整整十萬兩銀子!
姜聞博都私吞了,什麼都沒有給姜凝送過去。
姜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如今聖上震怒,令蕭慎親自將人押回去。
姜聞博低垂了腦袋,「我,錢不夠用。」
他天天宴請賓客,就那一段時間,花費也不少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來宿州是升遷,個個都來恭喜,他如何能推拒?
「小谷,那些菜看著不起眼,但價格確實太貴了,小谷,如今只有你能救為父了。」
姜粟怒火更加旺盛,笑著反問道:「我怎麼救你?」
姜聞博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不經意地往蕭慎方向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要帶我回京,你去求求太子殿下,我不想回京。」
他雖然不管不問,但內心也清楚,兩人之間有些什麼。
尤其是太子殿下,對於自家女兒,那幾乎是百依百順。
既然如此,怎麼就不能救救他?
果然不要臉的人,越發無敵!
不期然地,姜粟竟然感覺自己一點都不生氣了,「你的意思是讓太子違反聖旨?」
「你一個官員,不思務民生,一天天的除了結黨營私,你還會做什麼?」
姜粟伸手推開了蕭慎,雙膝跪地。
「太子殿下,臣女求你一件事!」
蕭慎連連推開了幾步,他蹲下身子,想要將她扶起來,「你父親的事,容我再想想。」
如今,他這邊接受到了旨意,但是具體事情如何,他還要一一探查。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這種事,他也有責任。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是,不清楚這姑娘到底能不能接受。
姜粟連連搖頭,「殿下,對於父親之事,請您公事公辦,不要有一絲徇私。」
姜丞聽了之後,也跪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求殿下務必不要徇私。」
若是太子殿下因著妹妹的關係,輕易放過了父親。
想必,謝氏那邊的人定會死死咬住太子殿下。
於情於理,姜聞博做出這種事情,也是不能容忍的。
官員都會貪污,然而,也得看時機。
宿州民生如此艱難,他竟然還能貪污五萬兩。
如今,一紙訴狀呈到了聖上面前,這件事情想私了是不可能的。
姜聞博見兩個兒女都不幫自己,眼裡閃過一絲絕望,怒罵道:「我真是白養了你們!」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冷冷道:「父親,你不是最看重姜家顏面的嗎?」
「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傷害家族顏面之人,定會被狠狠責罰,還請父親說到做到。」
姜聞博傻傻地愣在了原地,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話套了進去。
「你!我真的是白養了你這個女兒!」
姜粟微微閉上眼睛,這種話,她聽過無數遍了。
前世時候,若是稍微不稱他們的意,就會如此說。
她從小在宮中,與他們並不親近。
可內心之中,她一直希望自己是被父母疼愛的,因此,對於他們的要求,她多數也是會答應的。
如今想來,自己一味沉浸在前世東宮的痛苦之中,前世的蕭慎呢?他是不是要承擔的更多?
一方面,他不僅要面臨著愛恨的糾纏,另一方面,自己的妻子竟然是為難自己最深的人。
他們兩個人愛不得怨不得。
姜粟眉頭緊皺,眼裡更加堅定,「父親為官對不起黎民百姓,自然該接受懲罰。」
蕭慎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稍微一揮手,就見外面進來幾個黑甲衛,將姜聞博拉了出去。
他將人輕輕抱在懷中,感覺到她的一絲僵硬。
姜粟閉上了眼睛,內心深感一種疲倦之感,「蕭慎,出了這種事,是不是會被砍腦袋?」
她內心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父親所犯的錯,並不小。
蕭慎微微嘆了一口氣,「按例當斬。」
他不想欺騙懷中之人,「小谷,相信我,此事我定會妥善處理,定不會讓你的父親有性命之憂。」
姜粟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聲回應道:「我知道。」
前世時,她一葉障目,一直覺得父親流放是蕭慎不肯幫忙。
殊不知,這可能已經是他能爭取到的結局了。
至於路上為何會被刺殺,她內心深處有了一種想法,定是謝家所為。
因為,她當時是太子妃,原本就與蕭慎隔膜甚多。
也是如此,等家人都去世以後,兩人的心結更深,最終走向了凋落的結局。
腦海之中感覺到一陣頭疼,眼前發黑,瞬間就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