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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痛打落水狗?

2024-09-24 00:03:44 作者: 大頭丫

  王朗月再次落到湖水中,他體力剛恢復。

  在湖水中,一直使不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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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害怕自己會淹死,立馬嚇得著急大喊:「粟妹妹,我錯了,是我亂說話,求妹妹救救我。」

  臨近死亡而產生的絕望,讓他更加不足所措。

  他一連喝了好幾口水,四肢手舞足蹈,壓根連力都不會使了。

  姜粟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好奇地詢問:「柳公子可習武?」

  柳元洲長身玉立,身形消瘦,一整個書生模樣。

  她是真沒想到,他力氣竟如此之大。

  「元洲自幼身體便弱,祖父便尋了武師傅教導,不求多精進,但求強身健體。」

  姜粟點點頭,原來如此。

  王朗月內心十分害怕,他真擔心岸上兩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淹死。

  他痛哭流涕道:「粟妹妹,真的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改了!」

  姜粟也並不想鬧出人命,只是這廝實在令人作嘔。

  若是不給點教訓,他還要繼續噁心人。

  「王朗月,你清醒了嗎?」

  聞言,王朗月立馬點頭,「是我的錯,我已經清醒了。」

  那一副屈膝卑躬的小人模樣,盡收眼底。

  她想,若是在地上,估摸著早已下跪了。

  但她並不想輕易饒過他,「聲音太小聽不見,清醒了嗎?」

  她是深刻知道目前還不可能淹死的,臨近死亡的次數,她可經歷得多了。

  「真的清醒了。」

  此時,王朗月鼻涕眼淚一起流,悔不當初為何要招惹這小祖宗。

  四周的湖水再一次淹沒他,而他卻沒有力氣再掙扎出去。

  姜粟輕輕點頭,示意柳元洲將他拉上來。

  後者上前幾步,拎起後勃頸處的布料,雙手往後用力一拉。

  王朗月便離開了湖面,癱倒在了地上。

  此刻,他無措地倒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仿佛被無形的恐懼籠罩著。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臉色蒼白,雙唇緊抿。

  姜粟走上前,雙手叉腰,「若是以後讓我聽到任何不該聽到的話,下一次,就不會再救你了。」

  聞言,王朗月頭瑟縮了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是,是,再也不敢亂說話。」

  他此刻真的是害怕極了。

  那種被淹沒的恐懼感,他今生再也不想嘗試。

  他的心如同擂鼓般瘋狂跳動。

  終究是親戚,姜粟也不想過於追究,得到狠話,她便也放心了。

  「滾吧。」

  聞言,王朗月眼睛一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試圖站起身,嘴裡不停地說著:「我立馬走,立馬走。」

  然而力盡,他站起來後,又倒在了地上。

  但他不敢多待,雙手撐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

  等感覺有力氣了,他站起身,踉蹌著走遠了。

  柳元洲眉心閃過一絲猶豫,女子名聲如此重要,讓他離開無異於放虎歸山。

  雖然目前是被震懾住了,但難保以後會不會再整什麼么蛾子。

  「姜姑娘,就這樣放他離開?」

  姜粟也深感頭痛,覺得這王朗月實在是陰魂不散。

  但真的動手去殺人,她也是做不到的。

  且若是他真的在這裡出事,柳元洲怕是脫不了干係。

  讀書之人都愛惜羽毛。

  思及此,她緊緊抿著雙唇,內心有些愧疚。

  「是姜粟的錯,累得公子名聲。」

  如果不是她,柳元洲根本不會受任何一絲波及。

  柳元洲看到她緊皺著的眉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仿佛被尖銳的刀割過一般。

  「不關姜姑娘的事,姑娘冰清玉潔赤子之心,反而被無賴之人纏身。」

  他眉目雋秀,一身學子衣袍,整個人如同明月般皎潔無瑕。

  「說來,此事也是元洲考慮不周,若他日有為姑娘鞍前馬後的機會,也是元洲的榮幸。」

  姜粟眉笑眼開,她打趣道:「如此,我可記好了。」

  夜色越來越深,她也不敢多留。

  「柳公子,來日再會。」

  說完,她便一瘸一拐地想要離開。

  見狀,柳元洲幾步上前,把手腕伸給了她,「姜姑娘,元洲送你回去。」

  「不敢耽誤公子苦讀,再說,就這一點距離,我自己回去就好。」

  若是讓旁人看見,還指不定又會起波瀾。

  「姑娘放心,送到寺廟附近元洲便離開。」

  他強硬地把手伸給她,「這裡沒有傷藥,姑娘回去後記得一定要找大夫看看。」

  姜粟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兩人一說一笑地回到了寒山寺。

  每次在柳元洲身邊,總感覺很安心。

  等行走到寺廟門口,將她交給小沙彌後,柳元洲才放心離開。

  等在門口的千竹聽到自家姑娘的聲音,立馬小跑出來。

  聲音中帶著焦急:「姑娘去了何處?讓奴婢擔心死了。」

  見姜粟似乎腿腳不便,立馬著急了,給了些許銀子,讓小沙彌幫忙去叫個大夫。

  「姑娘何故受傷了?」

  姜粟微微一笑,雖然受傷,但既沒有讓王朗月陰謀得逞,又與柳元洲相談甚歡。

  不期然地,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克制沉穩的男子。

  他淵渟岳峙,能謀善斷。

  習慣掌控一切。

  使人害怕,使人不得不臣服。

  怎麼會想起他,她立馬甩甩腦袋,想把突然引入腦海的影子給驅除。

  「千竹,王朗月可回來了?」

  千竹慢慢靠近她身邊,給她支撐,期望那隻受傷的腳能少觸碰地。

  「剛見他走過,一身濕漉漉的,好似不小心落水了,如今去了夫人那。」

  姜粟心內閃過一絲不安,總覺得還是得去看看更好。

  若是王朗月再胡說八道,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在千竹的攙扶下,快步地前往廂房。

  寒山寺廂房裡。

  李氏坐在主位上,一臉著急無措的模樣。

  小李氏怒目圓睜,她見到穿著濕衣服的王朗月,內心一陣憤怒。

  「朗哥兒,怎麼如此無禮!即使著急見姨母,也該換身衣服再過來!」

  太失禮數了!

  原本,這門親事就是她們王家一廂情願。

  王朗月還不爭取給好印象,反而如此失禮。

  這一刻,小李氏的臉都開始慢慢扭曲變形。

  李氏被驚到了,雖然是失了禮數,但如此行徑卻有些過激了。

  她開口勸解道:「都是親戚,妹妹不必如此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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