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重新研發崩玉

  在地獄復活的初代護庭十三隊入侵尸魂界之後，受到了震撼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和零番隊，終於顯示出了他們暴力機構、殺手集團的作風。

  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是絕對的，是必須執行的鐵條…

  差不多得了吧。

  所謂中央四十六室，是指尸魂界從頂尖的五大貴族到上等貴族之中，挑選出的四十名賢者和六名審判官，執掌尸魂界大權的上層。

  死神無論是在現世還是尸魂界犯下罪孽，都要接受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如果需要出動武力，就會用密令符的形式通知護庭十三隊或其他武力集團下達命令，審批過程異常的死板和沒有人情味。

  在千年之中，尸魂界更是有著傳言——中央四十六室已然判決了的命令，連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都無法改變。

  所以，之前逃避了中央四十六室刑罰，私自逃走的假面軍團和四楓院夜一、浦原喜助等人，都被認為是絕對無法回到尸魂界的存在。

  畢竟，即使這之中有著誤會，已然做了判決的中央四十六室，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可當地獄的護庭十三隊歸來後，以打破了死神界限的實力，極為兇悍的屠戮了護庭十三隊後，這些情況就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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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元柳齋重國親自下令，以總隊長的身份特赦了假面軍團等人。

  中央四十六室也有過異議，極為憤怒，但是當山本元柳齋重國的眼神冰冷了下來之後，他們就明白，實際上，無論這個老頭多麼喜歡和平和秩序，但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願意玩「和平的尸魂界扮家家酒遊戲」的時候，只有握著刀把子的人說話才算數。

  於是，掌握著禁忌的虛之力量的假面軍團，回到了尸魂界之中。

  這一切的原因，很大程度上都在於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傲氣和保守的心態，被他昔日的隊友而震撼到了。

  如果是小輩，如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等人，再怎麼規勸他，山本元柳齋重國或許都不會在意，畢竟作為老師和總隊長的身份，他有權拒絕改變。

  可是，這次入侵的初代護庭十三隊，卻是他中青年時期的隊友，是能算得上「友人」的程度…

  一番隊。

  總隊會議室。

  在之前的數百年中，被嚴厲通緝的罪人，浦原喜助，現任技術開發局局長，正和山本元柳齋重國相對而坐，周圍並沒有陪同的席官和副隊長，只有這兩人。

  「總隊長，這是我對涅繭利截留下來的殘留靈壓做出的分析，你可以看看…」浦原喜助將一份報告遞給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緩緩地說道。

  山本元柳齋重國拿了過來，仔細的閱讀著，神情逐漸變得越發的嚴肅。

  在這份報告中，內容主要是關於一個問題——地獄歸來的初代護庭十三隊，為何會沒有靈壓…

  而有著這種特質的，地獄的初代們實則並不是第一個案例，水門等特殊番隊才是第一個案例。

  浦原喜助敲打著桌子，眯著眼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的總隊長，輕聲說道：「總隊長，若想我的研究繼續下去，以至於有著突破性的進展，還需要您跟我講講那段塵封的歷史。」

  「特殊番隊，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當時交戰的情況又是如何的？」

  浦原喜助和總隊長對視，兩個人的目光絲毫不讓。

  在目前的護庭十三隊中，除卻卯之花烈和總隊長，資歷最深的是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這兩個總隊長的弟子，但也僅僅是兩百餘年的隊長資歷。

  經歷了和特殊番隊那場戰鬥的，只有卯之花烈和山本元聊齋重國。

  而現在，卯之花烈已然重傷，所以浦原喜助的選擇，只剩下了面前的山本元柳齋重國。

  只見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報告，思索了許久，才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想知道什麼？」

  浦原喜助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初代的護庭十三隊，是不是他們殺死的？」

  山本元柳齋重國神色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這次砍傷了卯之花烈的齋藤不老不死，初代六番隊隊長，就是被特殊番隊的隊長水門殺死的。」

  「以及四楓院千葉，他是被特殊番隊的富岳所斬殺…以及大部分的初代隊長，都是如此…」

  浦原喜助眯著眼睛，目光移向了總隊長的手杖，在那之中，隱藏著足以毀滅尸魂界的力量，最古老的炎熱系斬魄刀——流刃若火。

  「總隊長，我很好奇的是，身體、力量和心態都處於巔峰狀態的你，是怎麼會向著這些傢伙妥協的？我想不明白，如果說惡劣的話，此次地獄的入侵者還未造成傷害，而特殊番隊卻殺死了將近十位隊長，這也是能妥協的罪行嗎？」

  「而這次地獄的入侵者，感知不到靈壓的特性和特殊番隊又如此的相象，總隊長，我需要知道當時所有的詳情和內幕，我總是感覺，這裡面有很大的黑幕，我們還沒有察覺到…」

  山本元柳齋重國符撫摸著流刃若火所化作的拐杖，思緒似乎都回到了當時的戰場之上。

  「喜助，在老夫巔峰的時候，我是不在乎中央四十六室的，不只是像現在這樣違反他們的判決，而是我一切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殺死挑釁我的敵人，所以，我肆意的使用我的始解和卐解，即便是破壞了整個瀞靈廷，或者是誤傷了貴族和平民，這些都無所謂，我只要殺死敵人。」

  浦原喜助靜靜地看著鬚髮皆白的總隊長，眼中似乎浮現出了當年那個所向披靡、無物不斬的炎火劍鬼。

  初代護庭十三隊，尸魂界最大的殺手和暴力集團的頭子—山本元柳齋重國！

  僅僅是話語，殺意就宛如實質化的涌動而出。

  浦原喜助絲毫不懷疑，毫無軟肋和顧忌的總隊長，是絕對能殺死任何敵人的！

  可是，在特殊番隊依舊存在，還得到了格外禮遇的情況下，結合當年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心性來看，就變得更加的難人尋味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眯著眼，扳著粗大的手指，念著特殊番隊眾人的名字：「水門、富岳、綱手、輝夜、帶土、大蛇丸…說來好笑，老夫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姓氏，只知道他們的名字。」

  「在當時，特殊番隊入侵的時刻，是從天而降的，並不是像初代護庭十三隊從地獄之門入侵，他們就那樣突然的出現在了尸魂界，出手也極為狠辣，前去盤問的死神都被他們殺死了。」

  「戰爭就這樣逐步的升級，即便是初代的護庭十三隊隊長們，大部分也並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當老夫全面解放流刃若火的力量，和零番隊隊長兵主一兵衛出動的時候，他們才有所警戒。」

  浦原喜助緩緩地點頭，零番隊，這對他來講也是神秘的存在。

  不過，他卻更想知道其他的問題，「那麼，總隊長，殘火太刀的招數我是知道的，那他們…」

  浦原喜助話說了一半，但意思卻很明顯。

  總不可能，特殊番隊人人都不懼怕殘火太刀吧？那就太離譜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點了點頭，他明白浦原喜助的意思，但卻搖了搖頭：「如果能打得到的話，我是有把握斬殺他們的，但是他們的類似於時空間禁術鬼道的能力，卻運用的極為恐怖。」

  「尤其是水門和帶土，他們對於空間的理解，是老夫見過最為強大的存在，我如果有著全力爆發的姿態，他們倆可以帶著同伴瞬間消失在某處異空間，但又可以在我的卐解結束後折躍回到尸魂界。」

  「所以，雖然卐解狀態下的我被烈焰所包裹，我並不懼怕他們的攻擊，但是我也對他們無可奈何，這是其中第一點的原因。」

  浦原喜助皺了皺眉頭，他對於鬼道是極為熟悉的，他本人就是其中的好手，而上一任的正副大鬼道長更是他浦原商店的幫工。

  「總隊長，您能否講述一下，是什麼樣的時空間鬼道？」

  「具體的表現，大概是能將身體處於異空間的夾層之中，免疫威力無法影響空間的攻擊，而面對可以撕裂的攻擊之時，他們可以在我察覺不到的速度，折躍到未知的空間中，並且似乎次數不限。」

  說到這裡，山本元柳齋重國都有些沉重了起來，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天卐解之後的他，所面對的離譜局面。

  在當時，殘火太刀加持下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在堪比恆星高溫的殘火獄衣的加持下，連水門的閃光都無法傷害到他，全方位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他卻找不到敵人，而壯年的他維持卐解雖然並不費力，但是也經不住這樣來來回回的拉扯。

  「所以，我無法有效的傷害到他們，還是零番隊的隊長兵主一兵衛，以及隊員們過來支援，才勉強的讓我有了喘息的機會。」

  「而為何老夫和零番隊會妥協這些殺戮了隊長的惡徒，則是因為輝夜那個女人，她爆發起來的力量足以顛覆整個尸魂界，甚至有可能直接打穿三界的平衡，讓世界重歸於混沌。」

  「在那時，局勢極為緊張，輝夜釋放出了滿是破敗氣息的巨大黑球，這東西連空間都能吞噬，而老夫則是全力以赴的準備融化這個滅世之物，兵主一兵衛更是借取了靈王大人的力量，準備捍衛靈王宮。」

  「但是，當兵主一兵衛展現了靈王力量的姿態後，輝夜卻停手了，並在此時提出了加入護庭十三隊的要求…」

  浦原喜助聽的極為認真，卻被這神來一筆的轉折弄懵了。

  怎麼這就停手了？那一開始殺了那麼多人是為了什麼？特殊番隊這些傢伙，不會都是瘋子吧…

  難纏到極點的瘋子。

  「我們是沒有選擇權的，喜助。」

  山本元柳齋重國幽幽的看向了靈王宮的方向，言語之中有些感慨：「隊長的死，算得了什麼呢？相對於尸魂界的死神、貴族們來說，包括你，也包括我，最大的正義就是讓三界的循環不崩潰。」

  「如果有人的存在能使得三界一直運行下去，那麼他就是新的靈王，即便殺了再多的人也是一呼百應的王者，吾等死神必須聽令的存在。」

  「你說對嗎？喜助…」

  浦原喜助沉默著，思考了許久，才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總隊長。」

  在尸魂界的這片天空下，道義、榮耀、規則、秩序都是表層以上的奢侈品，最為重要的是，是延續十分脆弱的三界平衡，讓這個世界不再歸於混沌。

  除此以外，任何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都是除卻生存和希望以外的需要。

  山本元柳齋重國拿起了報告，眯著眼，緩緩地說道：「至於你說的靈壓消失，其實不然，當我卐解的時候，我是可以感知到他們的存在的，即便那可能不算作是靈壓…」

  「根據你的報告，這大概是我們的常態力量下和他們存在的質的差距，而老夫卐解之後，和他們處於在了相似的水平線，至於普通的隊長，還是差的太多…」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總隊長，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實力倒是可以量化了。」

  「兩百年前，我研發的禁忌技術——崩玉，正是為了打破個人的極限所研究的產物，例如總隊長，你或許已然達到了自己修煉的極限，但作為死神力量來說，你還不能稱作最強大的死神。」

  「而特殊番隊那些傢伙，則是可以看做逼近死神極限的存在了，即便他們不依靠靈子，也需要我們的力量接近他們才能感知的到…」

  「而地獄入侵的初代隊長們，他們大概也是這樣的，不過這其中，還有著他們的靈壓和靈子經過地獄的浸染，不易感知到的原因。」

  「總而言之，總隊長，如若讓我再次研發崩玉，讓護庭十三隊人人達到自我的極限，甚至總隊長你試著能否到達死神的真正界限，我們或許，就能重新掌握局勢的主動…」

  山本元柳齋重國輕輕地敲打著桌子，輕聲道：「重新研發崩玉嗎…」

  「那麼，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