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下套

  吃完午飯，一家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休息的休息，姐妹倆在家玩了一會兒後，林煙晚就告別婆婆媽，強行帶著妹妹回去了。

  這妮子，雖然明確告訴她不能去吵到姐夫工作，但還是會偷偷摸摸的鑽進他的屋，悄悄看姐夫畫貓和老鼠。

  這一點，林煙晚尤其不能忍！

  別以為年紀小就能為所欲為！

  「你好好畫，我回去練練管樂，這段時間我不會煩你。」回家路上，林煙晚用手機給他發了簡訊。

  「嗚嗚嗚，寶寶，我會想你的，沒有你的日子我可怎麼活啊！！」

  「別在這裡發癲，專心畫你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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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簡訊回復，想到老婆皺著臉慍怒的小表情，江夏會心笑了笑，輕輕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低頭肝分鏡。

  按他現在的進度，差不多兩天時間左右就能完成一集分鏡稿，算上後續剪輯和配音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兩個月正正好。

  晚些時候，他把第15集的分鏡稿整理好，打算找時間給李薇婭送過去。恰恰少兒頻道的責編給他打來電話，想必又是跟貓和老鼠相關的事。

  江夏故意等了七八秒鐘，才慢吞吞的接了電話，他開口說道：「喂，周編，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事兒？」

  「江導演，果然什麼事兒都瞞不了你。」周璐笑道：「確實有好事兒。」

  江夏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郁，這女人以前都喊他江老闆，現在貓和老鼠火了之後，便開始稱呼他導演，雖然只是稱呼上的轉變，透露出的信息卻非常多了。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當導演，就算掛著導演名頭，如果作品全是爛片，只會更讓人鄙視。

  而他，十八歲就能創辦動畫公司，僅靠草台班子就製作出大火的貓和老鼠，足以贏得任何人的尊重。

  所謂，達者為先，便是這個道理。

  「說說看？」

  「經歷了昨天收視率暴漲後，台里領導很重視貓和老鼠這部動畫，所以，在首播結束後，想和齊天動畫公司續簽第二輪播放權。」周璐說道。

  江夏沒有說話，手裡拿著鉛筆輕輕敲打桌面，清脆的敲擊聲通過話筒緩緩響起，無形中給了周璐壓力。

  「江導？」

  「啊？哦哦，抱歉啊，剛走神想分鏡去了，周編，你剛說什麼來著？」

  「江導，知道您忙，不過也得注意休息啊，您如果身子累壞了，誰來畫貓和老鼠？」周璐打趣道。

  「時間不等人啊，我想在開學前趕出第二季，不忙點怎麼行？」

  「第二季開學前？」周璐精神一震，「江導，咱們可是說好了啊，貓和老鼠第二季的獨家首輪播放器依舊得給我們渝都電視台。」

  「周編，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件事好說。」江夏笑起來：「不過現在還早，你還是先說說今天的喜事。」

  「瞧我這記性，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台里想續簽貓和老鼠的第二輪獨家播放權，所以，我特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您。」周璐重複了一遍。

  「嗯……續簽是什麼簽法？」江夏淡淡的問。

  「總體內容跟之前差不多，但畢竟是第二輪，所以，單集價格不可能再有4000那麼高，只能給到3000/集。」

  江夏眯起眼睛，若是一開始跟電視台談合同的時候，周璐能給出這個價，他考慮考慮也就同意了。

  可現在貓和老鼠在全網大火，更是讓渝都電視台的收視率在短時間內漲了好幾個百分點，現在談合作不長價格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壓價，真以為他是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好糊弄？

  貓和老鼠的獨家播放權，哪怕是第二輪，依舊能讓渝都電視台保持高收視率，畢竟小孩子可不懂什麼看沒看過，只要有趣，電視放一遍就看一遍，可以說是最穩定的收視率保障。

  「一千。」江夏淡淡道。

  「單集價格1000？」周璐愣了一下，語氣帶著激動，她沒想到江夏竟然這麼好說話。

  「不不不，周編，我說的是每分鐘一千，而且還不是獨家播放權。」他一字一句說道。

  每分鐘1000元，是他最開始找電視台談合同時自己報的價。現在也不過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他可不覺得這個價格有多高，這個世界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的意識到貓和老鼠的價值有多大，這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江導，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了。」周璐苦笑道，原以為他是菩薩心腸，沒想到卻是在這給她下套。

  「每分鐘1000，單集價格就是7500，江導，我台的動畫合同還從未簽出這麼高的價格，更不用說這還是第二輪播放權，連獨家都不是。」

  江夏不置可否，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貓和老鼠是絕對的神作，哪怕單集一萬，他都還覺得低了點。

  「周編，就我所知，不少電視劇的價格可比這高多了，而且人家一集好幾十分鐘，一集頂得上我一季。」

  周璐聽著他的話，臉皮狠狠一抽，電視劇和動畫片壓根不是同一類型的作品，況且別人一集的製作成本可比動畫片高得多，這能比嗎？

  「江導，您是業內人，說這話就有點沒意思了。」

  「是啊，周編，你是專業的，如果上映後收視率低，第二輪播放權別說降價，我自己打骨折都行，但在貓和老鼠的放映期內，收視率暴漲幾個百分點，你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像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江夏有理有據的反問。

  周璐呼吸一滯，江夏的年齡的確容易讓人覺得好欺負，包括今天台里開會，幾位領導都是下意識的把他當小孩子看待，理所當然的認為台里的決定他不會反對。

  可結果呢，年輕只是他的偽裝，他的心理年齡仿佛一個城府極深的老狐狸。

  「我知道了，江導，您的要求我暫時沒法給您明確的答覆，但我會完完整整的傳達給台里的領導。」

  「周編，請等一等。」

  江夏抿了抿嘴，緩緩道：「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合作就是讓賺錢變得更容易，本來你賺多一點，我賺少一點這無可厚非，但明知道收益極大還一味的壓榨這就沒意思了。所以，有句話我也想請周編幫我傳達一下。」

  周璐神色肅然：「江導，您說。」

  「最近已經有許多家電視台聯繫我，想要貓和老鼠的第二輪播放權，而且開出的價格，比台里給的高很多。」

  ……

  （今天搬家了，忙了一天，就只吃了一頓飯，現在屋子裡還是亂糟糟的，連網都沒有，我打算等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就每天直播碼字，大家可以督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