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嫌我煩嗎
2024-05-05 04:42:22
作者: 小煉煉
饒啟發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他知道這事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處理的不好反而會讓安慕仁反感。
只要沒結婚,誰都不是誰的……
安慕仁瞳眸一深,此時誰也看不懂他的情緒,抿唇,「行。」簡單的一個字,卻讓饒家母女樂滋滋的。
饒啟發霸氣的笑起來,「安少果然豪爽。」他繼續說道,「我看過黃曆了,後天是個黃道吉日,很適合訂婚,不如就選在後天訂婚。」
安慕仁淡漠的垂下眼帘,仿佛訂婚的事情跟他並沒有關係,「嗯。」
生米煮成熟飯……訂婚……
趙溪然想起那日他領口上的口紅印,他們果然在一起了。胸口頓時一滯,趙溪然往前跑去。
饒眉兒眼角的餘光飄向趙溪然落荒而逃的身影,頓時,唇角揚起一抹常人都沒有人注意到的狠笑。
想跟她斗……一定會輸的很慘。
夜晚,趙溪然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只覺得心頭像是卡了一根刺,一閉上眼睛,那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便將她的整個世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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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忽然,只聽到門嘎噠的一聲響,一股涼颼颼的風也隨之飄了進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難道是……小偷?趙溪然身子一僵,忙起身,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只能摸索著走路,走著,只覺得腰際被人一扣,她硬生生的被人拉入懷抱中。
「啊——」
趙溪然剛想喊出聲來,沒有想到嘴巴卻被人給捂住,隨之,一股淡淡的梔子花清香飄入鼻翼。
男人低沉動聽的仿佛囈語在耳畔迴旋著,「是我。」
這熟悉的聲音……
趙溪然慢慢的睜大了眼眸,眼底划過了一絲訝異,是安慕仁,可這麼晚了,他為什麼還要來她的房間呢?
「有事?」
「穿上衣服,我們去海邊。」
海邊……趙溪然被安慕仁忽然的決定給嚇壞了,她猛的掙紮起來,「不,我不去。」
聞言,安慕仁眼眸危險一咪,「不去也得去,我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他不分由說的將趙溪然攔腰抱起,往房內走去。
「放開我,我不會去的。」趙溪然咬著牙,倔強的瞪著安慕仁。
安慕仁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邁去,趙溪然終於往前咬住了安慕仁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著。
安慕仁的眉宇蹙了蹙,沒有喊疼,只是停下腳步垂下臉凝視著趙溪然,那深邃的眸子染上深沉複雜的光芒。
良久,他才悠悠開口,「咬夠了沒有?」
趙溪然停了下來,眸光閃爍著,安慕仁的肩膀被她咬出五個牙齒印,在暗沉的光中,莫名的驚悚。
看到安慕仁眼中陡然掀起的冷光,這是安慕仁發怒前的徵兆,她忽然怕了,縮了縮脖子,「你……放我下來。」
她以為安慕仁會生氣,但很意外的是,並沒有。
他收回了視線,薄唇抿成一條線,「如果你不想讓西航大宅上下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就跟我走。」
語氣不溫不火,卻是一種致命的警告。
趙溪然無奈的垂下腦袋,她始終鬥不過安慕仁……那些所謂的掙扎在安慕仁眼裡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蔚藍深沉的大海,在夜色的點綴下,仿若映上一層金色的花邊,海風將潮水捲起,耳畔能夠清晰的聽到海風呼呼的聲音的。
停好車後,安慕仁牽著趙溪然到度假別墅的台階坐下,然後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今晚的安慕仁似乎很反常,好像褪去了平日裡冰冷的鎧甲,露出自己的脆弱。
以前安慕仁很喜歡靠在她的大腿上睡覺,要是以前的話,她會覺得這是一種幸福。
但現在,她只是覺得彆扭。
「安少……您……」趙溪然凝視著安慕仁,小心翼翼的提醒著,「您要是累了,可以去房裡睡。」
安慕仁不悅的伸出手堵了堵耳朵,「煩死了,閉嘴。」
趙溪然蹙了蹙眉,繼續說道,「這裡風大,您會很容易感冒了。」
「……」
「安少,您要是感冒了,您的寶貴未婚妻又得心疼了,所以為了您的未婚妻,您要注意……」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慕仁卻猛的瞪大了眼睛,眼裡蓄滿了殺氣,頓時,趙溪然還未說完的話被活生生的噎回。
「怎麼?覺得我礙著你的眼了?」
趙溪然的眉蹙的更緊,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安慕仁扯了扯嘲諷的唇角,終於,挺起腰杆子,纖細的宛若玉竹的指尖扣住了她的下頜,「我要跟眉兒訂婚了……」
「嗯,」趙溪然淡淡的迎了一聲,再補上一句,「恭喜。」
他都要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她卻只是說了一句恭喜。
安慕仁只覺得自己是傻瓜,他還想要聽到什麼呢?從趙溪然的口裡最多也只能聽到一句冷漠的祝福罷了。
他差點忘了,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愛情。
安慕仁笑了,從淺笑到癲狂的大笑,「你真是大度。」他扣緊趙溪然的下頜,往前一拉,趙溪然的頰子就被迫的往前一湊。
「老頭子已經死了,難道……我還比不上你其他的靠山嗎?」
聲音輕柔柔的,但卻那麼諷刺。
趙溪然揮開他的觸碰,「夠了,別再侮辱人了,不要將你骯髒的想法套在別人身上。」趙溪然憤怒迎視著他,但下一秒,她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下子沒了底氣。
安慕仁愣了愣,俊臉變得深沉,青筋驟起,沉冷的盯著她看,很久,沒有趙溪然想像中的慍怒,男人反而冷靜的往沙灘邊過去。
趙溪然盯著他被冷光遮蓋住的後背,能夠深切的感到心口有那麼一瞬的疼痛。
往前走了幾步,他反倒扭頭,斜睨著她,「過來。」他朝著她招招手,趙溪然蹙了蹙眉,即使不情願,但想到他的粗暴,她跟上他。
走近,兩個人正對面站著,直視著對方,安慕仁忽然從脖頸邊扯下項鍊,在趙溪然的眼前晃動了幾下。
這項鍊……
趙溪然的心仿佛被什麼給刺了一下,痛到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大學時,安慕仁打了兩個月的暑假工,將所有的錢買下了這對項鍊,他們相約,這對項鍊彼此永遠戴著,永不脫下。
「這項鍊……也沒有什麼作用了。」安慕仁垂下眼帘,掃了一眼掌心擱置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