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讓他一無所有

2024-09-23 15:08:38 作者: 王木木子

  顧文樺冷哼一聲,「感謝?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向晚蕎擺弄了一下指甲,語氣淡淡道:「別總打打殺殺的,你不累,我都嫌累。」

  她目光流轉,微妙地給周年遞了個眼色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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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年立即會意,又從身旁的保鏢手裡拿過一個黑色文件夾和一支簽字筆,然後遞到顧文樺面前。

  顧文樺一看,又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

  他那雙深邃黯淡的黑眸直直凝著向晚蕎,沉聲道:「你想把我在顧氏集團最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要拿去?」

  「顧董事長,我給你機會的。」向晚蕎抬眼,眸光清冽地迎上他視線,「既然你不珍惜最後的機會,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周年適時插話,聲音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冷冽:「顧董事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乖乖地簽了吧,免得一會兒受罪。」

  「我……」

  顧文樺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不料,兩側保鏢的手暗暗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讓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快斷了。

  最後,顧文樺不情不願地答應道:「好,我簽。」

  見他答應了,周年當即對他身旁那兩名保鏢示意。

  那兩名保鏢聽從吩咐,一下鬆開了顧文樺的手。

  「這就對了嘛!」向晚蕎淺淺一笑,「你放心,我白嫖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會給你一張回美國的單程機票。」

  顧文樺的眸中悄然閃過一抹陰鷙,隨即一把奪過簽字筆,無望地在股權轉讓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隨即,他惡狠狠地瞪了向晚蕎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不需要。」

  「可我覺得你需要。」

  「蕎蕎!」

  驟然間,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聲闖入了向晚蕎的耳朵里。

  向晚蕎聞聲望去。

  只見顧景湛沉著張臉,風塵僕僕地朝她走來。

  「老公?」向晚蕎看見他出現在這裡,多少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顧景湛沒回應,只是加快腳步走到她面前,滿眼關切地將她全身掃視了一遍,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向晚蕎瞧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立馬握著他的手,跟他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然而,顧景湛的眉頭依舊緊鎖,眼神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都快急瘋了。」

  他責備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她安危的深切掛念。

  向晚蕎心頭一緊,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

  下午忙著工作上的事情,都忘了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了。

  她抿了抿唇,心虛地瞄了顧景湛一眼,低聲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顧景湛雖然還是有一點生氣,但看在她認錯態度良好,最終那些責備的話語全然化作一聲輕嘆。

  他溫聲道:「你沒事就好。」

  顧文樺看見顧景湛來了,又開始像瘋狗一樣亂吠,「顧景湛,你就縱容她這麼無法無天?我可是你老子!」

  向晚蕎冷笑,陰陽怪氣地嘲諷他:「喲,現在又說你是他老子了,之前不是說,你沒有他這樣的兒子嗎?」

  「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顧文樺獰聲道。

  這麼無恥的發言,就連周年都聽不下去了。

  他揚手就是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在顧文樺左臉上。

  顧文樺的嘴角瞬間紅了,還滲出血絲。

  周年眉頭緊鎖,聲音凜然:「膽敢對大小姐不敬,我看你是在找死!」

  顧文樺面色鐵青,雙眸怒視著顧景湛,言語間滿是憤慨與不甘:「顧景湛,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對你老子動手?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顧景湛冷冷瞥了一眼顧文樺,聲音不高,卻透著十足的威嚴:「既然你惹她不高興,那她讓人教訓你,你就得受著。」

  顧文樺臉色更難看了,「你……」

  「還有,在京都,有我護著她,她就是可以無法無天。」

  「顧景湛,你果真是個賤種!悖逆不孝!」

  聽到顧文樺又一次辱罵顧景湛是賤種,向晚蕎眸色驟寒。

  「你給我閉嘴!」

  向晚蕎向前一步,將顧景湛護在身後,聲音冷肅:「你要是再敢罵他是賤種,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顧文樺不懼,言辭依舊惡毒:「他就是賤種,早知會有今日,當初我就該在他出生的時候掐死他。」

  怕顧景湛聽到顧文樺說的這些話,心裡會難過,向晚蕎便緊緊攥著他的手,無聲中給他傳遞溫暖和力量。

  然而,顧景湛早就不在乎了。

  他面無表情,神情冷漠至極。

  可向晚蕎卻一刻都忍不了,當即開口,怒懟顧文樺。

  「是,像你這種人就該孤獨終老,死了也沒人可憐,更沒有兒子送終。」

  「畢竟,你最寵愛的小兒子不是你的種。不過你這年紀,再生一個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生出來以後,會不會又白白替別人養兒子。」

  向晚蕎句句誅心,直擊顧文樺的痛點。

  既為顧景湛出氣,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文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向晚蕎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顧景湛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戰鬥結束,他才轉頭問向晚蕎:「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

  向晚蕎搖了搖頭,回他說:「沒有了。」

  「那走吧。」

  「嗯。」

  顧景湛緊緊回牽著向晚蕎的手,帶她從這裡離開。

  轉身之際,向晚蕎向周年遞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周年瞭然。

  上車後,顧景湛還是不放心地給向晚蕎又檢查了一遍,隨即關心地問:「真的沒有受傷?」

  向晚蕎無奈一笑,十分肯定地回答:「真的沒有。」

  顧景湛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正色道:「以後有什麼計劃都要提前跟我說,不許再像今天這樣,我都……」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向晚蕎雙手扶著他肩膀,直接吻了上去,以唇封緘。

  顧景湛瞳孔微顫,眼眸輕眨了眨,而後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淺嘗輒止,向晚蕎緩緩鬆開了他的唇。

  「以後不會了,別生氣,嗯?」她輕聲哄道。

  顧景湛唇角輕勾,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臉,「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向晚蕎握著他的手,用臉輕輕蹭了蹭,「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顧景湛溫柔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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