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原來,一直都是他
2024-09-23 15:06:35
作者: 王木木子
等顧景湛的心情平復下來以後,向晚蕎便扶著他回了房間。
因為喝得有點多,顧景湛沾床就睡,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穩。
向晚蕎給他蓋好被子,指腹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然後俯身在他眉心處落下一個吻。
「好好睡吧。」
隨後,她拿著手機,正準備走去窗邊打電話時,手腕卻忽然被人牢牢抓住。
顧景湛輕聲呢喃:「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向晚蕎的心被深深觸動了。
她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駐留在原地。
見顧景湛抓得很緊,向晚蕎便在床邊坐下,反握住他的手,安撫著他。
「好,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顧景湛原本還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可當聽到她承諾的話語後,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向晚蕎繼續溫柔地安撫他:「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安心睡吧。」
這下,顧景湛終於卸下所有的防備,安心進入夢鄉。
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向晚蕎輕輕放開他的手,然後拿著手機,轉身走到窗邊。
窗外依舊下著雨,淅淅瀝瀝。
她點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項元的號碼,撥了過去。
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
向晚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文雪茹明天幾點離開?」
「明天九點半。」項元回答。
「明天一早,你來瑰苑接我。在文雪茹走之前,我要跟她見一面。」
「好的,夫人。」
大雨過後的早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就連微風都帶著幾分涼爽。
項元如約來到瑰苑,接上早已在客廳等候的向晚蕎。
車子緩緩駛出市區,開到郊外的私人停機坪。
文雪茹看見向晚蕎,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你來幹什麼?還想找我算帳?」
「是。」
向晚蕎坦然承認。
「你讓人綁架我,給顧景湛下藥,害他受傷。這帳,我不該找你算嗎?」
文雪茹輕蔑一笑,語氣中仍舊對她充滿了不屑:「像你這種粗鄙不堪、睚眥必報的女人,真不知道顧景湛喜歡你什麼?」
向晚蕎不作聲,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緩步上前,揚手又給了文雪茹一巴掌。
文雪茹懵了一下,然後憤然抬頭,目光如刀般掃向向晚蕎。
「你!」
「你給我閉嘴!」向晚蕎冷聲打斷,「像你這種自私自利、卑劣無恥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對上一輩的恩怨耿耿於懷,恨他們拆散了你和雲崢,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要重蹈覆轍,用他們傷害你的方式去傷害顧景湛?」
「他有什麼錯?」
「你現在做的一切,跟當年的他們有什麼區別?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想要彌補?你不覺得這是最諷刺、最噁心的笑話嗎?」
向晚蕎言辭犀利,對著文雪茹一頓痛罵。
「顧景湛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也會痛的。」
可文雪茹並未被向晚蕎的言語所觸動,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仍沉浸在固執和執著的世界裡。
「他是我兒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聽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向晚蕎眼裡滿是憤怒和失望。
這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向晚蕎語氣淡漠:「在你選擇拋棄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是你的兒子,請你收起那份虛假的母愛,以後更不要以他的母親自居。」
文雪茹惱羞成怒:「向晚蕎,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和顧景湛之間的事情?」
向晚蕎也不生氣了,對她說話的語氣變得淡然無味:「就憑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的喜怒哀樂、安危冷暖,都與我息息相關。」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她特意加重語氣,「你聽清楚了,是任何人。」
文雪茹冷笑一聲,嘲諷道:「好,很好,不愧是一個被窩裡睡出來的,心腸都一樣的狠。」
「謝謝誇獎。」
向晚蕎轉眸,目光從站在遠處的雲崢身上掃過,接著又回了她一句。
「你們也挺般配的,手段都一樣的下作。」
文雪茹氣的臉色鐵青,正要發作。
然而,向晚蕎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命人把她的嘴給堵上。
向晚蕎深吸了一口氣,「你已經毀了他純真的童年,讓他的記憶里充滿了痛苦和傷痕,求你放過他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
說完,她轉過身,抬手一揮。
文雪茹、雲崢和雲夢溪三人就被押上了飛機。
向晚蕎問項元:「這些人都可靠嗎?」
「夫人放心,這些人都是跟著湛爺出生入死多年,絕對的可靠。」項元肯定的回答。
向晚蕎點了點頭,接著又問:「瑞士那邊呢?看守他們的人都安排了?」
項元回道:「全都安排好了。」
向晚蕎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掏出了手機,給周年發了條信息過去。
不是她不信任顧景湛的人,只是她要確保萬無一失。
過了一會兒,那輛承載著文雪茹、雲崢和雲夢溪的飛機緩緩向上爬升,然後逐漸從她的視野中消失。
向晚蕎這才安心離開。
上車後,她給王媽打了個電話,知道顧景湛還沒醒,便讓項元送她回瑰苑。
借著這個單獨的機會,項元也對向晚蕎說些憋在心裡許久的話。
「夫人,這些年來,湛爺一直都在關注著您,也在背後默默保護您。他真的很愛很愛您,只是他不懂得像肖栩安那樣,用甜言蜜語去討您歡心。」
「記得有一年,您跟您的那些同學朋友在郊外露營,不小心掉進湖裡的時候,湛爺想都不想直接跳下去把您救了上來,只是……」
「你說什麼?」向晚蕎震驚地打斷了項元的話。
項元一愣。
向晚蕎追問:「你說,當時我失足掉進湖裡的時候,是顧景湛救的我?」
項元點了點頭,「是,湛爺想念您,所以悄悄跟了去,誰知看見您意外落水,他便跳下去救您了。」
後面項元還說了些什麼,向晚蕎已經不記得了。
她心情複雜地看向車窗外,思緒飄然。
當年她不慎落水,在水裡失去意識,根本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誰。
她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只看見肖栩安一個人在那守著,後來又從呂思薇嘴裡確定了這件事情。
她便毫無懷疑,以為就是肖栩安救的她。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慢慢喜歡上了肖栩安,從此萬劫不復。
不曾想……
原來,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