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永遠不許踏入京都
2024-09-23 15:06:28
作者: 王木木子
「不可以!」
文雪茹急忙開口阻止。
「顧景湛,你不可以這麼做!」
顧景湛轉眸,視線冷冷地掃向雲崢,「我之前警告過他,要是他教育不好自己的女兒,那我就替他管教。」
瞧他那副冷漠、不容置疑的態度,文雪茹心中漸漸生出恐懼的情緒。
她知道,顧景湛真的能做得出來。
文雪茹放下高傲和所謂的尊嚴,低聲下氣地懇求他:「顧景湛,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你心裡有什麼怨恨儘管沖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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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湛那雙黑眸深不見底,語氣依舊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可我向來心狠手辣慣了,不懂什麼是無辜。」
文雪茹急了:「顧景湛!」
顧景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要是想讓你的初戀情人繼續安然無恙地活著,那就給我閉上你的嘴。」
文雪茹頓時噤了聲,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顧景湛走出房間,微微側目,對著身後的項元沉聲下達命令。
「馬上讓雲氏破產,明天將他們父女倆一併遣送到瑞士,永遠不許他們再踏入京都半步。」
項元俯首應允,聲音堅定而有力:「是,湛爺,我馬上去辦。」
顧景湛眼底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悲涼,心口像堵了一團厚重的棉花,讓他有些抑鬱難舒。
他獨自走到走廊的盡頭,又點燃了一根香菸,默默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顧景湛的面容更顯冷峻。
他知道自己曾答應過向晚蕎,不再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難過。
可……
他還是會隱隱感覺到難過,陷入無法言說的哀愁。
因為那不曾得到過的父愛和母愛,即便他表面偽裝得毫不在乎,可內心的渴望無法掩飾。
只是到頭來,唯有失望。
因為他被當作一顆棋子,在利用完他身上所有的價值以後,被無情地丟棄。
那種被利用、被背叛的感覺,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因為,他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顧景湛發出一聲自嘲般的輕笑,沉默地抽完手上那根煙,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時,向晚蕎還沒醒。
顧景湛收起了所有不好的情緒,提著讓項元準備好的醫藥箱,輕手輕腳地向床邊靠近。
他輕輕在床沿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握起向晚蕎被繩索勒紅的手腕,動作輕柔地給她塗上消腫的藥膏。
不一會兒,向晚蕎就被男人的上藥動作給弄醒了。
她緩緩睜開雙眼,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剛醒的慵懶:「嗯?你什麼時候醒的?」
見向晚蕎醒了,顧景湛唇角微微勾起,眉眼溫柔地注視著向晚蕎。
「醒了有一會兒了。」
向晚蕎唇邊漾起甜蜜的笑,清澈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忽然覺得,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看著他,便覺得是一種幸福。
顧景湛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的勒痕,眼裡滿是自責和疼惜,「疼不疼?」
向晚蕎搖了搖頭,「不疼。」
她想起昨晚在房間裡看到的畫面,反手握住顧景湛的手,關心地問:「你呢?手臂上的傷處理好了嗎?」
「已經處理好了,放心。」
為了讓向晚蕎安心,顧景湛還特意挽起襯衫的袖子,露出已經被仔細包紮好的傷口給她看。
向晚蕎看了以後,緊繃著的心總算放鬆下來。
顧景湛伸手撫了撫她的頭,柔聲問:「餓不餓?是讓項元送餐過來,還是換個地方吃?」
向晚蕎想都沒想,直接回他說:「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昨晚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不想待在這裡,更不想讓顧景湛待在這裡。
顧景湛沒什麼意見,全聽向晚蕎的意思。
向晚蕎仰頭,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脖子,賴賴唧唧地向他撒嬌:「我腰酸,腿也軟,起不來。」
聞言,顧景湛勾唇,寵溺一笑。
他伸出有力的臂彎,緊緊纏上她細軟的腰肢,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
「我來伺候你。」
向晚蕎被他抱著進了浴室,洗漱了一番,又換上了新準備好的衣服。
收拾好以後,顧景湛就帶著向晚蕎離開了蘭庭酒店。
剛上車,向晚蕎就接到了溫瑜的電話。
溫瑜在電話里一頓關心和詢問。
這種事情在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向晚蕎乾脆把溫瑜約出來,還叫上了祁瀟逸和陸輕舟。
最後,幾人相約西翠樓。
「這舅媽也太過分了!」
溫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後,生氣地握緊了拳頭,猛地砸在飯桌上。
向晚蕎偏眸,看了一眼顧景湛。
顧景湛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神情淡淡的。
可即便他隱藏得再好,向晚蕎還是能察覺出來。
她悄悄伸出手,在桌底下輕輕握住顧景湛的手,給他溫暖和力量。
顧景湛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側眸與她對視。
女人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里,充滿了堅定和鼓勵。
似乎在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在他身邊陪著他。
頓時,顧景湛心底的鬱氣一掃而空。
祁瀟逸輕嘆一聲,緩聲說道:「唉,這文女士還真是執著,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湛哥,吃完飯還是去我那檢查一下吧。」
陸輕舟倒是沒發表自己的見解,而是關心起顧景湛的身體。
畢竟那種催情的藥物,對身體多少有些副作用,況且劑量還這麼大。
顧景湛也沒拒絕,點了點頭。
溫瑜現在才真真切切明白,為什麼顧景湛和顧文樺,還有文雪茹的關係會這麼不好了。
「表哥,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說著說著,溫瑜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也沒將心中的疑問完全道出。
但大家都心領神會。
顧景湛緊緊牽著向晚蕎的手,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她明天回瑞士,以後不會再回京都。」
這個結果,向晚蕎意料之中。
祁瀟逸和陸輕舟也沒太多的驚訝。
溫瑜輕抿了抿唇,乾巴巴地說:「這樣也好,瑞士那邊的環境比較適合她。」
「走了也好,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非要回來橫插一腳?」祁瀟逸吐槽,「真是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