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2024-04-27 01:33:50
作者: 泛泛小舟
伍市輝在達官顯貴眾多的和平飯店,當場槍殺了兩個人。
一個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姨太太,另一個是他姨太太的情夫。
警備廳當場將伍市輝控制起來。
翌日,伍市輝酒醒,才意識到發生什麼。
他想憑藉自己的人脈,把自己撈出去。
然而,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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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廳的人告訴他,自從雲城治安改善後,法律上也對殺人行徑嚴格許多。
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有上面的人插手。
絕對沒有翻案之可能。
伍市輝腿一軟,摔在地上。
他無比後悔。
如果他當初沒有為一己私慾,拋妻棄子,更沒有納姨太太進家門,或許,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徹底絕望了。
審判結果,是在出事後的第三天出來的:伍市輝大庭廣眾殺人,是蓄意謀殺行為,判處槍決。
警備廳的人,正準備拉伍市輝去刑場。
伍市輝卻死了。
是割腕死的。
乾涸的血流了一地,本就陰暗潮濕的牢房,氣味愈發腥臭。
臨了,沒人給伍市輝收屍。
警備廳的人,只找個偏僻的地方,把伍市輝的屍體,卷了個草蓆隨意葬了。
鍾靈毓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禁唏噓。
她跟沈懷洲說這件事的時候,沈懷洲扯了扯她臉蛋,「明日就是我們的好日子,你想其他男人的事情幹什麼?」
「不想了。」鍾靈毓埋在他懷裡,「睡覺了,明天肯定有的忙。」
「嗯,睡覺。」
「你睡覺能不能不亂摸?」
「不摸睡不著。」
鍾靈毓:「......」
翌日,沈公館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雖然來客不算多,但都是親近的人。
沈懷洲和鍾靈毓,向客人敬酒,客人們則送上祝福。
婚禮辦得雖然簡單,但該有的都有,處處都能體現沈家對新媳婦的重視。
金世宏還當眾給鍾靈毓,送了一筆豐厚的嫁妝。
是一些鋪面,土地以及古董,價值不下十五萬。
眾人皆說,鍾靈毓有福氣。
可這些錢,鍾靈毓卻不想要。
婚宴散去後,鍾靈毓把金世宏給她的嫁妝,盡數還了回去。
此時,已是傍晚。
金世宏看到這些還回來的東西,神色哀傷,「靈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原諒不原諒。」鍾靈毓神色淡然。
金世宏問:「那你為什麼要把爸爸為你準備的嫁妝退回來。」
深吸一口氣,鍾靈毓道:「因為這些錢的來源,讓我收得不安心。」
金世宏點了根煙,「你想說什麼?」
鍾靈毓轉頭看向沈懷洲,「我想和金先生單獨聊一聊,可以嗎?」
「好,我去外面等你。」沈懷洲轉身離開。
客廳里,只剩下鍾靈毓和金世宏。
鍾靈毓道:「金家是靠倒賣軍火起家的,但你的軍火,都賣了給誰?」
金世宏沉默,鍾靈毓替他答了,「你把武器,賣給了東瀛人,東瀛人靠這些武器,打我們的同胞。這些錢,沾滿了國人的血,你賺得安心嗎?」
「靈毓。」金世宏用力吐出一口煙,「這些事都不需要你操心,久而久之,你就會知道我的決定,做得有多么正確。」
沈懷洲和沈大帥失蹤的期間,鍾靈毓就察覺金世宏和東瀛人有往來。
她讓李副官深入調查過,雖然沒有抓到實質的證據,可總有蛛絲馬跡可尋。
如今聽金世宏親口承認和東瀛人有勾結,鍾靈毓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她忍不住問道:「對你來說,賺錢比家國還重要嗎?你知不知道,和東瀛人狼狽為奸,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金世宏瞥了她一眼,「你是我女兒,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計較。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跟沈懷洲回新房吧。」
「沈家是絕對不會和東瀛人合作的,我現在是沈家的媳婦,如果有和你對立的那天,我一定不會選擇你。」鍾靈毓自認不是什麼偉人,可也知道,國家是絕對不能背叛的。
金世宏淡淡道:「若真有那一天,爸爸仍會以你的安全為重。」
鍾靈毓眼裡有水光,「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去吧,靈毓,沈懷洲在外面要等久了,今晚可是你們的新婚夜。」金世宏顧左右而言他。
他完全不聽勸。
鍾靈毓道:「父女一場,卻形同陌路,我這輩子,怕是都沒有父女緣。」
說著,她轉身離去。
金世宏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沈懷洲在車裡等候多時,鍾靈毓上車時,他就察覺她情緒不佳。
摸了摸她的臉,沈懷洲邊開車,邊問:「都說了什麼,一副要哭的模樣。」
鍾靈毓怔怔道:「沈懷洲,我累了,想回去睡。」
「好。」
兩人回到家,沈懷洲難得沒有折騰她。
鍾靈毓洗了澡後,便躺在床上發呆。
她無精打采的模樣,讓沈懷洲很擔心。
他知道她不是累著了,而是因為金世宏。
沈懷洲再次問她,和金世宏都說了些什麼。
鍾靈毓悶聲道:「沈懷洲,你應該知道他都做了什麼,我勸他,可是他不聽。」
沈懷洲當然知道金世宏背地裡和東瀛人的勾當。
當初,楊湛生勾結東瀛人,想要暗殺他,金世宏並未參與,卻是知情者。
然而金世宏卻知情不報,眼睜睜看著沈懷洲和沈大帥被埋伏。
現如今,金世宏和東瀛人的生意往來,越來越多。
已經是沈懷洲不能容忍的程度。
沈懷洲將鍾靈毓的髮絲挽到耳後,無奈中帶著幾分殺伐果斷,「靈毓,既然你心裡清楚,就知道我會做什麼。和東瀛人勾結的奸細,我從來都不會放過。」
鍾靈毓緊緊抓著沈懷洲的衣衫,「真到了那一天,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好。」沈懷洲哪能拒絕她的請求,他吻她的唇,答應了她。
鍾靈毓悶聲道:「生我和養我的母親都去世了。養父無情涼薄,生父又和我道不同。若沒有和你結婚,下半輩子,我大概要孤身一人了。」
「有我在呢。」沈懷洲親昵地吻她,「我陪著你。」
「你得說話算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