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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怕媳婦兒嫌我丑

2024-04-27 01:33:31 作者: 泛泛小舟

  老高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他有些受寵若驚,擺著手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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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靈毓道:「這是你應得的,你不僅救了大帥和少帥,還救了整個雲城,乃至幾個省百姓的平安,就收下吧。」

  這句話的分量重,但卻是事實。

  沈家在整個東三省,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有沈家在,敵人不敢明目張胆來犯,也只敢在背地裡玩陰的。

  老高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既然鍾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點了點頭,鍾靈毓吩咐李副官,「帶老高下去吧,我想單獨和沈懷洲待一會兒。」

  「是。」

  李副官禮貌地將老高請了出去。

  燈光昏暗的房間,只剩下鍾靈毓和沈懷洲兩個人。

  沒有別人在場,鍾靈毓終於能肆無忌憚地看著沈懷洲。

  她的手撫上他的眉眼,划過他的疤痕。

  眼中充斥著濃厚的思念。

  這陣子在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懈。

  鍾靈毓輕輕吻他的唇角和面頰,繾綣又溫柔。

  不知不覺,她趴在他臂彎里,漸漸睡熟。

  翌日,第一抹陽光照進來,鍾靈毓眼睛動了動。

  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她急忙抬頭。

  見沈懷洲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她微微勾起唇角。

  可一會兒,鍾靈毓就覺得不太對勁。

  她的頭很重,眼前飄忽,好像有白色的星星在閃。

  扶了扶額頭,鍾靈毓只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燙了一下。

  身形不穩地站起來,鍾靈毓突然不受控制地暈了過去。

  守在病房外的李副官,聽到裡面的動靜,輕輕推門而進。

  見鍾靈毓躺在地上,他臉色微變,趕緊上前抱起鍾靈毓,去叫了醫生。

  醫生給鍾靈毓打了吊針。

  李副官問怎麼回事。

  醫生說:「夫人只是憂思過度,再加上身體疲累,才導致發燒暈厥,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再輸一些營養液就是了。」

  聞言,李副官鬆了口氣。

  早八點,沈老太太從沈公館匆匆趕過來。

  他先去看望了沈大帥,見沈大帥斷了一條胳膊,她哭了一會兒,隨後道:「能撿回一條命,已是上天保佑,活著回來就好...懷洲呢?」

  李副官帶老太太去另一間病房。

  沈懷洲還沒有醒。

  沈老太太看了沈懷洲半晌,仍是道:「老天保佑我沈家。」

  暗暗嘆了口氣,李副官說:「老太太,這還真不是老天保佑,應該說是靈毓小姐帶來的福氣。」

  頓了頓,沈老太太問:「這話怎麼說?」

  李副官將鍾靈毓和老高的淵源,以及老高救下沈家父子的事情,一一向老太太道明。

  沈老太太沉默很久,「靈毓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是我老婆子識人不清,以前總刁難她。如今她為了沈家殫精竭慮,又不計前嫌地照顧我,我應該給她賠個不是。」

  說著,她四處瞧了瞧,「靈毓呢?」

  李副官見老太太終於明事理,心裡不禁鬆了口氣,他道:「靈毓小姐這些日子在沈公館和軍政府來回奔波,累病了,正在旁邊病房養著。」

  「我去看看她。」

  「好,老太太這邊請。」

  沈老太太去看鐘靈毓的時候,鍾靈毓已經醒了。

  她正靠在床頭看書。

  「靈毓丫頭。」沈老太太喊道。

  鍾靈毓下意識抬頭,見沈老太太過來,她道:「您來了。」

  「身體好些嗎,還難不難受?」沈老太太的態度溫和不少。

  鍾靈毓微笑,「我沒事,倒是您,去看了大帥和沈懷洲嗎?」

  「去看了。」沈老太太坐在李副官遞過來的凳子上,「他們都還在睡著。」

  說完,沈老太太抓住鍾靈毓的手,眼裡泛起了淚光,「從前的事,是我老婆子對不住你。謝謝你救了他們,也謝謝你不厭其煩地照顧我。」

  沈老太太態度的轉變,實在是太大,讓鍾靈毓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扯著唇,勉強笑著。

  李副官看出鍾靈毓的尷尬,主動上前道:「老太太,醫生說靈毓小姐需要靜養,不如您去陪陪大帥或少帥,靈毓小姐這邊我會派人照顧。」

  沈老太太點了點頭,「也好,靈毓丫頭,你好好養身體。」

  「老太太慢走。」鍾靈毓頷首。

  沈老太太轉身跟李副官走到病房門口,她拄著拐杖,嘆氣道:「想必靈毓丫頭心裡還有芥蒂,到底是我以前做的事情太過分。」

  她很愧疚,一副害怕鍾靈毓不原諒她的模樣。

  李副官安撫道:「老太太,靈毓小姐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只是跟您還比較生分。」

  「你說,要是我親自為懷洲和靈毓操持一個盛大的婚禮,靈毓會不會原諒我?」沈老太太心中對鍾靈毓感激不已。

  若沒有鍾靈毓,她兒子和孫子真的會凶多吉少。

  不僅沈家會倒,整個雲城也要動盪不安。

  鍾靈毓是他們沈家的大功臣。

  沈老太太恨不得把鍾靈毓供起來。

  李副官挑著好話說:「老太太喲,日久見人心,您對靈毓小姐好,靈毓小姐會對您慢慢敞開心扉的,您不用太過思慮。」

  「希望吧。」

  看望過沈大帥和沈懷洲,老太太年紀大,身體有些熬不住了,她回了鍾公館。

  李副官則去了沈懷洲的病房守著。

  沈懷洲是在中午的時候醒著。

  他一睜眼,便問:「父親呢?」

  「大帥在病房裡睡著呢,沒有生命危險。」李副官扶起沈懷洲,給他餵了口水。

  沈懷洲喝了一口,又重新躺下,「我祖母,還有靈毓...」

  李副官說:「老太太剛才來看過,這會兒回沈公館休息了,靈毓小姐她...她病倒了。」

  臉色微變,沈懷洲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李副官趕緊把他按住,「少帥,你先別急,靈毓小姐只是操勞過度而已,沒什麼大礙,只需要靜養,她就在另一間病房。倒是你,身上有槍傷,若這個時候過去,傷口會裂開的。」

  「她真的沒事?」沈懷洲不放心。

  「沒事。」李副官安撫他,「剛才老太太還過去看了靈毓小姐,靈毓小姐正靠在床頭看書呢。」

  沈懷洲鬆了口氣。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臉上痛癢,下意識摸了摸。

  輕輕觸碰,便摸到凸起的一條疤痕。

  沈懷洲愣了三秒,「李副官,拿一面鏡子過來。」

  等李副官拿來鏡子,他迫不及待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貫穿過整張臉。

  這是沈懷洲為了給沈大帥擋致命刀時,被敵人劃下的傷口。

  雖然算不上丑,可實在猙獰。

  李副官見沈懷洲眉頭皺得很緊,便道:「疤痕是男人的勳章,少帥別在意。」

  沈懷洲摸了摸,下意識脫口而出,「要是靈毓嫌我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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