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我真的累了
2024-04-27 01:32:40
作者: 泛泛小舟
沈懷洲清楚,鍾靈毓絕對不會打罵阿竹。
她很尊敬家裡的傭人。
他盯著蘭媽媽,幽幽道:「我要聽的是實話,如果你敢說謊,就算你是我祖母身邊的人,我也不會留任何情面。」
蘭媽媽趕緊道:「少帥,我不敢撒謊的,這件事,你可以問阿竹和付嫂,她們也是當事人,都知道這件事。」
沈懷洲蹙眉,「阿竹是誰?」
「阿竹是我女兒。」蘭媽媽趕忙答道,「您可以去看看,阿竹胳膊上全是鞭傷,我說的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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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祖母這裡我會派人照顧著。」
沈懷洲揮退了蘭媽媽。
蘭媽媽也不敢反駁,她叫上阿竹,一起回了沈公館。
阿竹道:「媽,少帥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吧。」
「不會。」蘭媽媽篤定道,「只要付嫂咬死這件事,就不用擔心。」
阿竹蹙眉,「付嫂幫我們陷害鍾靈毓,雖然很成功,可您怎麼就能肯定,付嫂不會倒向鍾靈毓。」
蘭媽媽冷笑,「我讓你舅舅,去把付嫂的女兒抓了。她女兒的命,捏在咱自己手裡,你覺得她敢不聽話?」
「那就好。」阿竹鬆了口氣,「但文青鈺小姐那邊...」
「放心吧。」蘭媽媽抓著阿竹的手,「咱們和文青鈺合作,絆倒鍾靈毓,那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互相捏著把柄,不怕文青鈺食言。」
文青鈺曾經承諾過她們母女,只要她們幫她弄走鍾靈毓,等文青鈺以後正式成為少夫人,就讓阿竹成為沈懷洲的姨太太。
阿竹從小就喜歡沈懷洲,這樣的事,她不可能不答應。
所以阿竹就和她母親蘭媽媽,威脅付嫂,再借著沈老太太的手,陷害鍾靈毓。
讓沈懷洲以為,是鍾靈毓把沈老太太氣病,以此讓沈懷洲厭棄鍾靈毓。
照目前這個情形看,計劃進展得還不錯。
阿竹心裡激動不已。
嫁給沈懷洲,是她畢生的心愿。
當不了正妻,姨太太的名分也是好的。
阿竹和蘭媽媽母女倆,正為著完美無缺的計劃,而得意著。
忽然,一群荷槍實彈的衛兵,突然踹門闖入。
大驚失色下,阿竹和蘭媽媽都被打暈。
她們被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一片血腥味,又悶又潮。
阿竹第一個醒了。
她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害怕地喊道:「你們抓我幹什麼?我是沈公館的人,快放了我。」
李副官坐在不遠處,手指點著桌面,「抓的就是你,你膽子不小,竟然敢陷害靈毓小姐。」
阿竹心裡咯噔一聲,「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李副官冷笑一聲。
他抬手。
隨後,滿臉疲憊的付嫂,就被帶了過來。
付嫂緩緩道:「蘭媽媽和阿竹派人抓了我女兒。她們用我女兒威脅我,要我跟老太太說,是靈毓小姐指使我毆打欺負阿竹。到時候,老太太生病住院,就可以把過錯,全推到靈毓小姐身上。」
咽了咽喉嚨,付嫂咳嗽了兩聲,「阿竹胳膊上的傷,是她自己打的。這一切,都是蘭媽媽和阿竹,為了趕走靈毓小姐而設計的陰謀。」
阿竹臉色微白,卻強裝鎮定,「付嫂,你這樣誣陷我,是不是鍾靈毓指使的你。你可別忘了,我和你女兒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會害她。」
她暗暗提醒,付嫂的女兒,還在她手上。
付嫂冷笑道:「你們再籌謀,也沒有先生厲害。先生很相信太太,他可不會信你們的一面之詞。老太太搶救成功後,先生就讓李副官來查,李副官很快就知道事實,把我女兒救了出來,你們再狡辯也無用。」
剛醒來的蘭媽媽,聽到這番話,險些暈過去。
阿竹神色也開始慌張。
母女兩人,一副心虛的模樣。
李副官都懶得再審她們,只道:「靈毓小姐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弄出這種下作手段,怕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們吧。我只問一遍,是誰指使的你們。如果不說,牆上的那些刑具,我會一一在你們身上試過,直到你們說實話為止。」
阿竹和蘭媽媽,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就把文青鈺供出來了。
李副官讓人把阿竹和蘭媽媽看管好,便回到醫院,將查到的一切,告訴了沈懷洲。
「少帥,蘭媽媽和阿竹,要怎麼處置?」到底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李副官不得不多問幾句。
沈懷洲道:「先關押起來。等祖母恢復些,讓祖母處置他們。」
「是。」
「靈毓呢?」沈懷洲問。
李副官說:「靈毓小姐搬東西,去找聽瀾小姐住了。」
「是我不對。」沈懷洲揉著脹痛的眉心,「我一味要她去遷就祖母,讓小人鑽空子,害她受這麼大委屈。」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李副官道,「老太太她不喜歡靈毓小姐,少帥你也是夾在中間難做。」
沈懷洲很自責。
「那要不要先接靈毓小姐回家?」李副官問。
「不了。」沈懷洲盯著祖母熟睡的臉,沒有什麼精神,「靈毓氣著我,現在接她,她也不會回來,讓她先在陳家住幾日。等我得空,再去接她。」
確實如沈懷洲所想,鍾靈毓氣沈懷洲。
很氣。
氣到失望,氣到衝動。
鍾靈毓躺在陳聽瀾旁邊,目光呆滯道:「聽瀾,我真的好累。」
陳聽瀾了解鍾靈毓的處境。
長達快一個月的時間,被阿竹那小賤人灌著苦藥,又可勁兒折騰,不累才怪。
可平時,鍾靈毓不輕易喊累。
陳聽瀾猜到,肯定是鍾靈毓和沈懷洲發生矛盾了。
不然,鍾靈毓也不會在沈懷洲回雲城的這天,拉著行李來找她住。
但陳聽瀾沒有追問發生什麼事,她只是說:「累了就在我這歇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鍾靈毓嗯了一聲。
沉默半晌,她道:「聽瀾,其實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現在待在沈懷洲身邊,我像一個花瓶。大事上幫不上他,小事他也不需要我。孩子,我也很難生出來。為別人活,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