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惹怒

2024-04-27 01:26:55 作者: 泛泛小舟

  鍾靈毓哪能不高興。

  她早就受夠了沈懷洲。

  之前以為他有霍凡紓,多少能收斂些,可他卻變本加厲。

  甚至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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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妄想把她圈禁在『籠子』里,當情人養著。

  簡直令她作嘔。

  這下好了,有文青鈺那種嬌軟的可人兒,想必他的心早就飄到文青鈺身上了。

  她笑著拿開老闆的手,「我沒發燒,反正這事有戲,您耐心等便是。」

  「我聽你消息。」

  「好的,老闆。」

  鍾靈毓歡歡喜喜忙碌一整日,然後帶了點心,回家侍候母親。

  飯後,雲素清怕貓咪凍著,給貓咪織了小衣裳。

  那隻貓穿衣服不自在,就在地上打滾。

  雲素清被逗得笑了幾聲,突然劇烈咳嗽。

  鍾靈毓忙遞過水,拍了拍母親的背,「母親,還好吧。」

  「我沒事。」雲素清拿著帕子,「可能是笑岔氣了。」

  陳嫂從廚房端了碗藥,「夫人喝完就睡吧,估摸著是白天給靈毓小姐織毛衣,累著了。」

  鍾靈毓眉心微蹙,「母親養好病再織,別累著自己。」

  雲素清眼裡閃過一絲哀傷。

  她這身子骨,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日子,能給女兒做衣裳。

  免得讓鍾靈毓擔心,雲素清應道:「好,母親會保重身子。」

  「我扶您進屋歇著。」

  把雲素清安頓好,鍾靈毓這才上樓。

  推開臥室門,一股不屬於房間的氣味,瀰漫開來。

  猩紅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滅。

  暗淡月光透過窗子。

  漆黑中,鍾靈毓瞧見一個高大的輪廓,出現在窗邊。

  她從抽屜里摸出一把匕首,警惕道:「誰?」

  黑暗中,沈懷洲耳聰目明,自鍾靈毓進門,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下。

  他沒說話,靜靜吸著煙。

  煙味兒愈發濃郁。

  鍾靈毓才覺得,有些熟悉。

  她直接打開燈,沈懷洲喜怒難辨的俊臉,映入眼帘。

  哐當——

  匕首掉落在地,鍾靈毓臉色驟然發白。

  沈懷洲按滅了煙,走上前,視線陰沉地看著她。

  他一句未說,鍾靈毓心理防線已經快崩塌了。

  氣氛實在詭異,她只能硬著頭皮先開口,「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我能在哪裡?」沈懷洲逼近。

  鍾靈毓後背撞上牆,退無可退。

  他用力捧著她的臉,強迫她仰頭,「你是不是以為,我這時應該在文青鈺的床上?」

  鍾靈毓唇瓣被迫翹著,瞳孔微縮,「你和文青鈺在和平飯店密會的時候,知道我在附近?」

  沈懷洲漆黑的眸,沉若古井,「李副官告訴我的,他說你想找文青鈺,給你老闆店鋪做宣傳。」

  鍾靈毓微愕。

  這個李副官,他不直接跟文青鈺說,怎麼把這事,捅到沈懷洲那裡去了?

  「親眼看到我和文青鈺密會了,是嗎?」沈懷洲的指腹,按了按她軟糯如豆腐的櫻唇。

  鍾靈毓打了個寒戰,不得不承認道:「少帥,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絕不會把事情捅到霍小姐那兒。」

  沈懷洲悠忽冷笑一聲,拎著她胳膊,將人甩到床上。

  鍾靈毓大驚失色。

  面前陰影壓下,她被沈懷洲控在懷裡。

  還沒說什麼,鋪天蓋地的熱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唇齒交纏得沒有一絲縫隙。

  鍾靈毓肺里的空氣仿佛都被奪走,她眼前一片白光,不舒服地劇烈掙紮起來,「放...放開我。」

  沈懷洲沒放,反而愈發過分。

  他撕開她的上衣,纏吻她的耳根,粗糲指尖不斷游移。

  動作粗暴焦急。

  鍾靈毓痛苦嗚咽了兩聲。

  想到母親還在一樓,她既心慌,又憤怒,不由小聲怒罵,「沈懷洲,你有未婚妻和新歡還不夠,到底要招惹多少個女人才滿意。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滾開!」

  沈懷洲呼吸微滯,臉色更是難看。

  他猛地握住她的大腿,狠狠帶到腰間,嗓音陰沉危險,「我睡過的女人,只能跟我,除非我厭了,否則永遠別想逃。」

  床緊緊凹陷。

  鍾靈毓的怒罵聲,被他雜亂無章的吻,堵在喉嚨里。

  只余逐漸軟下去的嗚咽和求饒聲。

  沈懷洲動作逐漸溫柔了些

  他扶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喃喃著她聽不清的話。

  夜色曖昧,房內的旖旎和濃烈,久久不散。

  事後,鍾靈毓緩過勁兒來,咬牙哭道:「沈懷洲,你簡直不是人。」

  「我確實不是人。」沈懷洲輕吻她的耳廓,「我還是比較喜歡當禽獸。」

  鍾靈毓抽泣,絕望地陷進枕席。

  到底什麼時候,沈懷洲這種腳踏三隻船的風流浪子,能從她眼前消失。

  當初在和平飯店,真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鍾靈毓後悔得不行。

  沈懷洲食髓知味,又哄著她做了一回,才抱她去浴室清洗。

  趁她洗澡的時間,他換上新床單。

  又推開浴室門,將弄髒的衣服和床單,放到桶里洗。

  天氣太冷,這發皺的床單,和染上髒污的衣服,也不便給傭人洗。

  她身嬌肉貴的,容易凍手。

  沈懷洲本來就活得糙,他滿身的力氣,正好用上。

  鍾靈毓也沒攔,反正不用她再費力。

  她提醒道:「你能不能小點兒勁,我的衣服快被你搓爛了。」

  「你倒會使喚我。」沈懷洲腰間圍著浴巾,臂間肌肉鼓動,蓬勃有力。

  鍾靈毓氣極,「我的床,還有衣服,你以為是誰弄髒的?」

  沈懷洲拎起她還沒來得及洗的里褲,放在她面前揚了揚,「也不全是我弄髒的,自己瞧瞧。」

  鍾靈毓臉色漲紅,搶過褲子,丟了出去。

  「兔子大的膽,老虎的脾氣。」沈懷洲從空中把褲子截下來,放在桶里搓洗。

  半晌,他把褲子拎出來說:「這褲子材質太軟,搓破了。」

  鍾靈毓:「......」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半夜。

  鍾靈毓疲憊不堪地睡過去。

  沈懷洲給她蓋好被子,從窗戶一躍而下。

  昏昏欲睡的李副官,還在車邊等著。

  他聽到動靜,猛然驚醒,「少帥!」

  「開車,回去。」

  「是。」

  路上,李副官邊開車,邊說:「今天鍾小姐,正看見您和文小姐在一塊。她拿錢找我辦事,我被錢迷了心竅,都忘記跟她解釋。您跟鍾小姐說了嗎,文小姐是您表妹。」

  「說了。」

  不過當時,他氣極,弄得也狠,他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

  沒聽到,也無所謂。

  沈懷洲不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反正,她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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