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賦

  「小友義薄雲天，實在可敬！」

  麻山河吃了一個悶虧，極力隱藏著內心的殺意，皮笑肉不笑：「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

  他哪裡會不知道，雲希仙當眾給出遁地符籙，就是不給他後續找茬的機會。

  「師尊並不想暴露身份。」楊鳴敷衍道，「還望前輩海涵！」

  「無妨！」

  

  麻山河目光閃爍，又從懷中取出一份信件：「既然你是正道宗門的一份子，也該為未來正邪兩道的大戰做準備！」

  「道友，過了！」

  有些修士頗有微詞。

  這麻山河睚眥必報，非要取此人性命，性情實在惡劣。

  只是其修為強橫，為一螻蟻招惹，得不償失。

  「既然他是正道宗門的一份子，又心懷善意，不參與實在說不過去！」麻山河彈指，將信件送於楊鳴面前，所述言論聽不出是冷嘲熱諷還是真心實意。

  說著，他又望向雲希仙，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雲道友，事關重大，你可敢阻攔？」

  雲希仙蹙眉不語。

  這封信件關係深遠，凡是宗門，不管強弱，不得推辭。

  這也是為何，麻山河的問話方式，並非要不要阻攔，而是敢不敢阻攔。

  冷眼看著這一幕，楊鳴心如明鏡。

  麻山河在眾多修士之中，實力應該名列前茅，故而即便做事橫行無忌，也無人敢多說半句。

  以武為尊，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就是這般殘酷。

  不過，他沒有畏懼的理由。

  「我收下便是！」楊鳴將信件接住。

  從當下的情況下來看，自己的第二位弟子也是神體！

  管你什麼比試，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帶著兩名神體弟子直接過去碾壓！

  「小小的凡境螻蟻，去參加宗門大戰，無異於自尋死路！」

  「此人已無生還可能！」

  「麻師兄贈他靈石，他理應推辭，而非接受，可見有多麼不識時務，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

  那些修士目光憐憫，如同看待將死之人。

  他們完全可以預見，未來的正邪兩道大比，此人會顏面盡失，貽笑大方。

  「抱歉，或許是我害了你。」

  忽的，楊鳴耳畔傳來女子的聲音。

  他心頭微動，望向雲希仙，視線交匯，能從中感受到歉然。

  她並未想過麻山河會狠到這種地步。

  「多謝各位好意，他日大比，楊某必定如期赴約！」

  收回目光，楊鳴轉身，在孩童的感激目光之下，贈予剷除聚財門弟子所得銀票，然後將全身癱瘓的姜小藍抱起，大步流星而去。

  這一次，鬧得很大。

  不過，收穫也不小。

  五千靈石與遁地符籙皆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他已順利找到自己的第二位弟子。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麻山河語氣中儘是嘲諷，完全不加遮掩，俯視地面的螻蟻：「你若敢來，本仙親自為你接風洗塵！」

  「甚好！」

  楊鳴神色不變，眼底深處殺意凜然。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

  一番波折，悄然落幕。

  當雙方各自散去，楊鳴返回紫砂鎮的酒館，莫星語匆忙趕了過來，拉著他的衣角，臉上帶著幾分驚慌失措。

  她在酒館，等了好久好久。

  楊鳴失笑：「傻丫頭，師父絕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得到保證，莫星語重新安定下來，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抓著楊鳴的衣角不放。

  安撫大弟子之後，楊鳴看向姜小藍：「你父母身在何處？」

  「被他們殺了。」

  姜小藍眸光黯淡，她全身癱瘓，甚至連握起在的拳頭都做不到，只有深深的無力感：「而我，明知道仇人近在眼前，卻沒有能力報仇雪恨！」

  她剛剛不敢伸張。

  那反而會害了救命恩人。

  「……」

  楊鳴沉默片刻，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我？」

  姜小藍眼中升起亮光，而後又迅速熄滅：「多謝上仙好意，可現在的我，已經連動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誰沒有一個修仙夢？

  可夢終究是夢，不是現實。

  「那又如何！」楊鳴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所要接觸的事物，名為修仙，一路上有無限得到可能性！」

  「可是……」

  「我不想聽到你的自我否定！」楊鳴搖頭，「我只想知道你的心裡想法，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很顯然，全身癱瘓，對於她的打擊很大。

  已經近乎擊垮了她的一切信心。

  姜小藍怔怔地看著楊鳴的臉龐，眼眶濕潤，哽咽道：「願意！」

  「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成功收徒【姜小藍】！

  「叮！~」

  系統提示：檢測到姜小藍資質低下，全身癱瘓，是否發動能力【天殘地缺】？（註：發動後，該弟子將發生驚人蛻變）

  「好好好！」

  楊鳴無比欣慰，當即使用遁地符籙，帶著姜小藍和莫星語化為流光，遁入地下，如疾風一般，迅速離開紫砂鎮，短短半日便來到距離宗門極近的地方。

  徹底脫離危險，楊鳴打開系統面板，選擇確認。

  天殘地缺，給我發動！

  「鏘——」

  頓時，劍光如龍。

  半空出現無數利劍虛影，森然劍意鋒銳無匹，破開雲霄，勢不可當。

  少頃，天穹之上，千萬利劍形成風暴環繞，中央處出現一柄通體銀白的利劍，引千萬利劍臣服，畫面驚心動魄。

  「為何隆重舉辦的升仙大會總是遇不到這等資質的天驕？」

  「絕世體質接連誕生，不知是好是壞……」

  「此子天生與劍有緣，若是成長起來，定然成為一尊無敵劍仙！」

  ……

  由於異象的出現，各方風起雲湧。

  「！！」

  處於楊鳴懷中的姜小藍驚喜交加：「師尊，我感覺身體發熱，好像有一股氣在亂竄！」

  「忍忍！」

  楊鳴笑道：「對你有好處！」

  「嗯！」

  姜小藍重重點頭，臉蛋通紅，極為興奮。

  她知道一切都跟自己的師尊有關。

  良久，當異象散去，楊鳴問道：「感覺如何？」

  「雖然依舊動不了，但我能感受得到師尊的手，我對接觸有感知了！」姜小藍重拾希望，喜極而泣。

  「你的修仙之路，才剛剛開始！」楊鳴寬慰道。

  「嗯！」

  姜小藍再度點頭，然後很認真地請求道：「還請師尊先將我放下！」

  「……好！」

  雖然不知道她意欲何為，但楊鳴並未拒絕。

  平躺在地上，姜小藍勉強扭動腦袋，望向旁邊的樹木。

  「咔嚓——」

  樹枝折斷，橫空飛來。

  御物！

  楊鳴訝然。

  這並非等閒凡境修為所能做到。

  利用樹枝頂在脖子下方，姜小藍強行撐起自己的身軀，縱然極為艱難，還是勉強做到，然後她控制樹枝緩緩落下。

  「噗通！」

  無力的雙腿跪下。

  「你身體抱恙，無需如此！」似乎明白她想做什麼，楊鳴想上前攙扶，迎著她堅定的眼神，又停下動作。

  這丫頭……很倔！

  「我的命，是您給的！」

  姜小藍繼續控制樹枝落下，令腦袋磕在地面：「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成功收徒兩人，第二天賦已激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