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眼病要治

  柴雨晴看著眼前的老人雙鬢頭髮越發的斑白，額頭的皺紋像刀刻一般，她心裡無端的難過起來。

  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

  上輩子，總是感慨自己掙錢的速度趕不上老爸老去的速度。

  這輩子，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更多的時間可以留下來陪著他慢慢變老。

  老人們或許並不需要你給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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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給柴滿山的錢，回頭就送到了兩個孩子的手上。

  現在連安安這么小都是抓住外公給的錢就不放手了。

  「老了，又不缺衣少食的，哪用得著要這麼多錢。」柴雨晴一出手就是幾千上萬，但是柴滿山不稀罕：「你兩個孩子呢，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節約一點。」

  「來，乖，給我們沁沁存著教學費的。」

  「給安安拿著，回頭還要娶媳婦要用。」

  「外公老了，怕看不到我們安安娶媳婦的那一天。」

  ……

  每每聽著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柴雨晴就感覺到很是心酸和無奈。

  「爸，現在日子這麼好，您不要拿想著那些不吉利的事。」柴雨晴氣結不已：「您還沒滿七十呢，阿婆都是八十歲走的，您再不活也得活過阿婆。」

  「這可說不好。」柴滿山道：「這人啊，總有到那一天的時候，誰也說不準。」

  「你別去想就好了啊。」柴雨晴道：「人要想著積極的一面，想著好的一面。咱們現在的日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說明以後還會有好日子出現的。活得久看得遠，人一閉眼什麼都沒了，何必想那沒的呢。您若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給我們講，早一點發現早一點治療，咱自家就有醫生呢，別將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煩了。」

  「是啊，我知道我們自家有醫生。」柴滿山點了點頭：「上次治了風寒，我尋思著，這眼睛怕是治不了吧。」

  「爸，我都還沒給您看呢，您怎麼就知道治不了？」柴雨天笑著過來把了一下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睛看了看，最後說能治。

  「眼病其實也是脾虛引起的。」柴雨天道：「我給您開藥先調理一下。」

  柴雨晴看他開藥的時候就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嫁了一個包醫百病的江湖郎中，慣會吹牛的。

  「是不是吹牛得看療效。」柴雨天笑著：「胡立明明天去縣裡，讓他將藥帶回來煎。」

  柴雨晴這一次是親力親為親自為老人煎藥。

  她覺得現在能為老人做點什麼事都好，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老人陪伴的時間是越來越少。

  柴滿山喝了三劑藥後居然說眼睛比以前看東西要明亮得多了。

  「真的有效。」柴滿山老高興了，這一次更說自己的女婿醫術高。

  看著柴雨天工作室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有時候吃午飯都顧不上，柴雨晴才猛然驚覺：他是不是打出名氣了？

  「請問這兒是柴醫生家嗎？」一個中年婦女小心的問著柴雨晴。

  「是的，你是找他看什麼呢？」這個婦人臉色很好，應該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不是我。」婦人道：「我聽說柴醫生醫術好，我就想問問，那個總脫髮能不能治？」

  脫髮，她頭髮很好啊。

  「不是我，是我老公，頭部有銅錢大小的脫髮，斑禿處皮膚光滑，膚色正常，禿痕日漸擴大，現在都不敢出門了。」婦人道：「冬天還好一點，可以戴一頂帽子；這夏天來了，還戴帽子像什麼話。我給他買了太陽帽他都不出來。我擔心他，所以我來看看……」

  看病不是本人，隔山不能拿藥。

  「我就是來看看，要是能治，我再勸他來。」婦人紅著臉道：「不瞞你們說，我們看過很多地方了，都沒有療效。」

  「你帶來我看看吧，沒看到人我也沒有把握。」柴雨天道：「中醫都看過誰？」

  結果，誰都沒看過，他們之前是不信中醫的。

  柴雨天也不再多說什麼。

  那婦人立即就回家去勸男人來。

  「舌質紅，苔薄黃，脈細數，養肚活血，益氣養陰。」柴雨天看後也沒說能不能治，刷刷提筆寫了方子：「每日一齊，連服十齊，未再繼續脫髮，斑禿處見細小新發初長那就是有又療效，至時候再來看看。」

  這？

  那姓梁的男子一愣，真的有效。

  「有沒有效咱們試試一何妨。」婦人道：「我可是聽人說了，他的醫術很好。」

  「我看他的收費也高啊。」看一個八十塊，總共看的時候不超過五分鐘，這樣賺錢也太輕鬆了一點吧。

  「高什麼高，醫院專家號也是一兩百一個號呢。」婦人道：「人家看風寒相當的厲害，我可是聽說了好幾個，有名有姓我都認識的，都治好了。」

  「行了，別吹得這麼神秘了，回頭有沒有效吃了藥才知道。」男子道：「我可是告訴你，再沒有效以後也別再叫我去誰家看了，我都看夠了。」

  夫妻倆幾乎是邊吵邊走遠了。

  柴雨晴卻是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

  她有一種感覺，這裡面一定是有商機存在的。

  只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過。

  而且，她精力也不足了。

  「來，吃飯了。」楊四嬸做好飯菜喊兒子媳婦吃飯。

  柴雨天洗了手過來坐下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累了？」楊四嬸心疼的問他。

  「是啊，每天看這麼多病人，真的有點累了。」柴雨天苦笑道：「當年從西醫轉成中醫，想的就是中醫輕鬆些。誰知道會這樣啊，一點兒也不比上手術台輕鬆。」

  「你今天看了多少個，要不，咱們還是用預約掛號吧。」柴雨晴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一個事，來來往往的沒一點休息：「早上九點到十二點，中午休息到兩點，然後兩點到五點，周末休兩天。」

  這樣也行嗎？

  萬一有臨時客人上門求診怎麼辦？

  「加號，臨時上門的加號多二十塊錢一個。」柴雨晴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將他的時間騰出來，還是要注意休息的。

  錢財永遠都掙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