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當面測試

  好心情的柴雨晴被老師請進了辦公室。

  晏老師在、教導主任在、黃校長也在。

  柴雨晴挨個兒的向她們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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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自己就像是一個大熊貓，全都圍著她在看。

  「雨晴，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了要跳級，而且已經將三冊的書看完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愛，怕被這群人虎視眈眈的看得害怕了，她連忙問道：「語文數學都看完了嗎？」

  「嗯，老師，我看完了。我想跳級。」原來是考驗她的時刻到了。

  「那好，雨晴，我這兒有兩套三冊的考試題，你在這兒做吧，做完了給我們看看。」晏老師還是很興奮的。如果能成功的話，她就多了一個得意愛將了。

  這次柴雨晴考了一年級組的全縣第一名，黃校長也得到了一次口頭表揚，雖然沒有物質上的獎勵，還是讓她心花怒放了。

  挑戰來了，而且，這個挑戰她一定會成功。

  在做題的時候，柴雨晴時爾皺眉，時爾咬著筆桿。

  在旁邊假意辦公的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

  三年級不是那麼好上的。

  實際上，沒有人知道柴雨晴糾結的是哪樣：她在想自己要考多少分才合適。

  不能太多了，滿分太吸引眼球；也不能太低了，太低了就突不出自己的優勢。

  語文89，數學91，這是柴雨晴最後決定的分數。

  就是這兩個簡單的兩位數，讓黃校長和在內的老師都感覺到了奇蹟。

  不太相信的她親自出了兩道應用題給柴雨晴。

  照樣咬了咬筆桿後柴雨晴給出了完美的答案。

  「真是一個好孩子！」黃校長最後親自給柴雨晴發了話：「這樣吧，你將四冊的書也拿回去學習一下，等開學的時候再進行一次考試，你若是兩科都上九十，我就同意你跳級。」

  「黃校長……」晏老師想要抗議，對一個自學的孩子要求這麼高，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跳級啊。

  「晏老師，這是我的決定。」黃校長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但是就是不給機會：「你要知道，我們的決定對她來說可能會影響終生。而最終決定能不能跳級的還是她自己。」

  「謝謝校長，謝謝各位老師，雨晴會努力的。」也就是說，她跳級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不對，應該是百分之百的。

  在柴雨晴走出辦公室不遠時，聽到了黃校長說：「《傷仲永》想必我們都知道，可是，仲永之傷是誰造成的呢？古時候是他們的父母，為了一個孩子的前程，我們必須謹慎，這是我們為人師表的責任。」

  柴雨晴聽到這兒的時候還是很感動的，這個時代的當官的也好，做老師的也罷，真正是在教書育人，真正是負得起責任，當得起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尊稱。

  只不過，她決定了的事就一定能完成。

  甚至，書都不用看的，不就是九十分嗎！

  發通知書了，拿獎狀了。

  柴雨晴興奮的在阿婆面前打開讓她看。

  「我家雨晴真是一個好孩子。」萬氏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真厲害，是第一名，還是三好學生，都得了兩個獎狀了。」

  「阿婆，您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將班上的獎狀都包攬完。」柴雨晴知道這個時代的獎狀可不像現代。

  三十年後的學校獎狀滿天飛，從幼兒園開始人手一張，不能空了，要不然就是對孩子心靈造成了創傷，家長是要討伐老師的。

  而小學呢，什麼學習標兵、五好學生、優秀班幹部、進步獎……總之，也是有一大半的學生都能撈到一張獎狀。

  正說著話呢，隔壁不遠處傳來了：「哇哇」大哭慘叫聲。

  「本來就不公平，她柴雨晴身體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陳老師就是偏袒她，偏心，還發給她一個三好學生的獎狀。」一邊哭一邊罵。

  柴雨晴洗耳恭聽，原來是柴雨天被他老娘揍了，據說是考試沒有考好，兩科加起來才一百二十分。

  又聽說人家沒媽的孩子都得了全縣第一名，捧回了兩張獎狀，柴雨天的老娘楊四嬸折了黃荊棍兒就開打。

  柴家壩全是姓柴的人家，叔叔嬸嬸的不好區分，就直接加上其娘家的姓來喊。

  「還說，還把責任推給老師。」楊四嬸可是個潑辣的貨，一邊抽一邊罵：「就算柴雨晴身體不好，那個三好學生是老師偏袒她，那她的雙百分也是老師給她考的嗎？她全縣第一名的事也是老師給她做的嗎？」

  「你個混小子，整天就知道耍，不看書不學習不寫字，爬牛背摔泥巴比哪一個都搞得歡，居然還說別人不如你能幹，我抽死你個能幹的刁東西。」楊四嬸的打那可是真正的打，一棍子又一棍子的抽了下去。

  「四嬸，您別打他了。」不知道為什麼，看這小屁孩挨打柴雨晴就心疼得慌，顧不上阿婆的阻攔跳了出去攔著她：「四嬸，雨天哥哥今天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以後讀書會比我厲害的，這次沒考好只是一個意外，您別打他了。」

  「雨晴啊。」看著柴雨晴，楊四嬸嘆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太混了，聰明全是用在了歪門邪道上，不打是不行的，你四嬸我相信黃荊棍兒出好人。」

  好一個黃荊棍兒出好人！

  在八十年代，誰家的孩子不聽話就用棍子打，鞭子抽，不管男女不管多大，反正你就是孩子。

  打得多了也就皮了，哭過喊過風吹過，過了屁事都沒了。

  哪像三十年後孩子是捧著長大的，什麼都是最好的，結果養成了玻璃心。

  一個不小心就給你玩失蹤，玩跳樓自殺。

  「不好管，不敢管，管不了」成了叛逆期孩子家長最常見的話。

  要依著柴雨晴來說，那就是從小沒管得好。

  雖然不一定要打，但是遇著蠻橫的不打還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