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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可以不要不認識我嗎

2024-09-24 14:47:12 作者: 明疏

  第773章 可以不要不認識我嗎

  風聲似乎靜止瞬息。

  時硯慢慢垂下眼睫,他額前的碎發有點長了,仿若有一層暗色的陰影附著在他的眉眼處,將他此刻的神色遮擋不清。

  少年低頸的模樣看上去莫名有些委屈,握住噴劑的手掌微繃,紅色罐身顯得他手背的皮膚略蒼白。

  「盛鳶,」良久,他艱澀開口,聲音低低的:「可以,不要不認識我嗎。」

  「為什麼要認識你?」

  像是終於肯願意跟他正常說話,盛鳶輕嗤一聲。

  見時硯抬頭。

  

  她面無表情,忽的道:「那個學長的事情是真的。他雙腿殘廢是真,是我造成,也是真。」

  少女俯下身,與時硯的目光對接上,神情饒有興趣般,漂亮的杏眼裡幾分乖戾,一字一句:「時硯,就這樣,你不怕嗎?」

  「——不怕也被我弄成殘廢嗎?」

  盛鳶仔細巡視著時硯的神情,等著他聽到這話後,可能會出現的任何反應。

  是怔愣,是錯愕,還是強裝鎮定呢。

  都不是。

  時硯很平靜,無論是在盛鳶說之前還是在說之後。

  眼睫都未動一下。

  他半蹲在她的身前,眼皮薄薄的,漆黑的瞳仁里一片澄澈,原本是本質嚴重的事情最後卻只是雲淡風輕的在他這裡落下。

  他不以為意,說:「哦,那你弄吧。」

  盛鳶皺眉:「什麼。」

  時硯仍舊這樣看著她,重複一遍:「你想弄就弄吧,做什麼,都可以。」

  盛鳶:「……」

  和常規的預想完全不同。

  時硯既沒有堅定的表示不相信那些謠言,亦沒有為盛鳶開脫,作出認為她是有苦衷才這麼做之類的解釋。

  他直接無條件的順從盛鳶,順從盛鳶說的一切,做的一切。

  盛鳶看了時硯一會兒。

  像是突然被時硯氣到有點無言,她用那種「你病的不輕」的眼神瞥了眼時硯。

  而後。

  將頭側到另一邊,看向窗外,不再看時硯。

  時硯望著少女看上去有點氣呼呼感覺的側臉,他嘴角不著痕跡的輕抿了下。

  ——兩人中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打碎。

  時硯重新拿起了那瓶噴劑。

  雖然盛鳶還是沒看他。

  但這次。

  她沒再躲開,任由他處理自己的扭傷。

  隨著藥劑被噴灑發出的細微聲音,腳踝處蔓延上一陣鎮靜的冰涼感。

  盛鳶別彆扭扭地轉回頭,視線往下,看到時硯低眉順眼著。

  少年冷清的眉宇間神色認真,手上動作認真。

  生怕弄痛了她。

  冷敷好後。

  時硯放下紅色的噴劑,又拿起了旁邊作用是祛痛白色的那罐噴劑。

  噴完這罐藥劑,時硯開口詢問:「除了腳踝腫痛,還有其他哪裡不舒服嗎?」

  盛鳶:「沒了。」

  時硯點點頭。

  他將兩罐噴劑都蓋好蓋子,拿著,起身,溫聲囑咐:「那之後這段時間不要再有運動量大的活動,能不走動就儘量不要走動,就算要走,也要慢慢的走,避免二次損傷。」

  盛鳶突然出聲:「時硯。」

  「嗯,什麼。」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時硯站在原地,很專注的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盛鳶說:「你之前話沒那麼多的。」

  「是麼。」

  盛鳶看著時硯,評價:「你現在,很囉嗦。」

  時硯沉吟兩秒,聲音低低的:「哦。」

  他停頓了下:「但還是要,注意下。」

  …

  這時。

  外面傳來推門的聲音。

  這次是樊醫生回來了。

  「不好意思啊同學,開會耽誤了一點時間。」

  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扎著低馬尾,面容和善的女人走進來,她說著,將手中的黑色記事本放在桌上,拿起衣架上的白色大褂,邊往身上穿,邊問道。

  「聽說你是扭傷了腳,感覺怎麼樣呢——」

  話剛說完,樊醫生一抬頭,看見了時硯,很是詫異。

  「嗯?小硯,你怎麼會在這裡?「

  樊醫生似乎和時硯認識。

  她看了看坐著的盛鳶,又看了看時硯手中的兩罐。

  「這是,都處理好了?」

  「嗯。」

  樊醫生瞪大眼,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給人處理的……?」

  「嗯。」

  「這樣啊,」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新鮮事兒,樊醫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點意味深長,她眨眨眼:「小硯,你還沒有介紹,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你——?」

  時硯:「同學。」

  樊醫生語氣揶揄:「噢,同學啊~~~」

  時硯:「……」

  時硯將兩罐噴劑放回柜子中原本的位置,轉身,走向盛鳶。

  「走吧,我送你回教室。」

  盛鳶還沒來得及起身。

  「等等,這位同學還不可以走,」

  樊醫生臉色一本正經地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腳扭傷也是一件特別需要重視的事情,得讓我先好好看一下啊。」

  嘴上是這樣說。

  可樊醫生眼底冒出的八卦之光藏都藏不住。

  「……」時硯皺眉,「只是扭傷,已經噴好藥了。」

  「是嗎?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樊醫生一句話直接將時硯給堵了回去。

  「再說了,扭傷的是人小姑娘,又不是你,你沒有發言權。」

  時硯:「……」

  樊醫生無視時硯,直接在盛鳶對面的凳子上坐下,模樣親和,笑眯眯地看向盛鳶。

  「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呀?」

  「盛鳶。」

  「盛鳶?是哪個鳶呢?」

  「鳶尾花。」

  「好好聽的名字。」

  樊醫生又問:「之前沒有在學校見過你,你是騰雅私立來的交換生吧?」

  「是。」

  「那你和時硯——是怎麼認識的啊?」樊醫生實在是好奇。

  盛鳶:「。」

  這和她的扭傷有什麼關係嗎。

  「做過幾天同桌。」

  「嚯,當這小子的同桌,人一定都要悶壞了吧,」樊醫生嫌棄巴巴的:「三天講不出一句話的那種。」

  盛鳶抬頭去看時硯。

  時硯:「……」

  樊醫生吐槽完,忽然話頭一轉:「不過,他雖然性格是悶,但人還是不錯的,小同學,我跟你說,他可從不輕易熱心腸的,今天他竟然——」

  「小樊姐。」時硯終於忍不住出聲,一字一句,「上課鈴要響了,我們得先回教室了。」

  …

  樊醫生的老公來送甜水時,就看見妻子站在門口,還探著脖子。

  「你瞧什麼呢老婆?」

  順著妻子的視線望過去——

  林蔭小道上,斑駁的日光從樹葉縫隙中撒下。

  穿著校服的少年亦步亦趨跟在腳受傷走路動作有些遲緩的少女身邊。

  他伸出手,讓她扶在自己手腕的位置。

  而另一隻戴著腕錶的手則在她身後虛虛懸空著,以防她沒走穩可以在第一時間扶住她。

  他微微低側著頸,模樣清雋又認真。

  樊醫生感慨:「真是稀奇啊,有朝一日在這小子身上看見人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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