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稟師叔祖
2024-09-23 11:19:33
作者: 餘杯
「肖師兄,元基丹我已經分好,我們一人一枚,這些東西我也分成了三份,我們一人一份。」
林陽將從何浪那裡搜刮來的東西全部放到了肖凌志和丁高峰的面前,當著他們的面把自己的那一份給收了起來。
肖凌志和丁高峰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若是拿了東西,就等於和林陽參與了洗劫何浪的行動。但是,不取吧,他們又實在抵抗不住雙紋元基丹的誘惑。
「林陽,何浪的元基丹被我們搶了,他自己衝擊元基境怎麼辦?」丁高峰面冷心熱。
「丁師兄,你就不要替他考慮了,他是核心弟子,是宗門高層們心頭的寶貝疙瘩,他想弄雙紋元基丹,比我們容易太多了。」林陽開口勸說,將東西分給肖凌志和丁高峰,一方面是出於義氣,另一方面,他其實多少也打著將肖凌志和丁高峰拖下水的主意,萬一事發,三個人扛總比一個人扛好。
而且,肖凌志當年敢硬鋼內門高層,絕對是不怕事的主,丁高峰乃是外門掌峰葉千雪的親傳弟子,兩人都有來頭有背景,能扛事!
肖凌志是灑脫之人,稍作猶豫後,便將分給他的那一份給收了起來。
丁高峰看到肖凌志也收了東西,就不再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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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分好東西後,又走回到了何浪身邊,眼睛一直盯著何浪手中的須彌戒。
「陽哥,戒子真不能給你,這是我師傅送給我的拜師禮,給了你,你和我都有大麻煩的!」何浪的眼淚已經在眼睛裡打轉了,須彌戒里的東西被搶空,他已經肉疼的不行,若是須彌戒讓林陽搶去,他真的會嚎啕大哭起來。
林陽也知道須彌戒太過珍貴,若是動了他的須彌戒,十有八九會惹出大麻煩,故而只得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戒子上移開。
「小浪浪,看在你的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放你走了。不過,出去之後,你可千萬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能在天寶峰逮著你,就能在其他的地方逮著你。」林陽一臉的笑容,話語中卻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何浪連忙點頭道,一臉的諂笑,道:「陽哥,你放心,不管是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我一律不說!」
「上道!」林陽在何浪的頭上敲了一記板栗,大手一揮:「滾吧!」
何浪如蒙大赦,朝著林陽連連拱手道謝,而後一溜煙地就往出口漩渦處跑去。當就要踏進漩渦時,他回過頭怒視著林陽,正欲開口說兩句狠話,卻見林陽突然向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頓時將何浪嚇得心裡一個咯噔,溜到嘴邊的話立馬咽了下去。而且,還條件反射地斂去了眼神中的怒意,向林陽回了一個討好的笑臉。
「小浪浪,這就對了嘛!」林陽笑著和何浪揮了揮手。
何浪連忙回過頭去,一腳踏進漩渦中,不見了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呼哧呼哧地從遠處跑來,他中等身材,濃眉大眼、面容黝黑,不是楊朝飛還有誰。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口關閉了呢!」楊朝飛邊跑邊喊,滿頭大汗。
同時,楊朝飛一身衣服到處都是破洞,臉上儘是被汗水凝結了的灰土,頭髮亂糟糟的,髮髻歪在一邊,看上去並不比何浪強多少。
「誒,肖師兄,丁師兄,林師弟你們怎麼還不出去,出口馬上就要關閉了哩。」楊朝飛看到林陽三人還站在出口附近,驚訝出聲。
肖凌志向楊朝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丁高峰則是看也沒看楊朝飛。
「楊師兄,你這一身,是怎麼搞的?」林陽忍住心中的笑意,出聲問道。
「別提了,這趟天寶峰算是白跑了。什麼狗屁隨機傳送哦,直接把我傳送到一個大坑裡,我爬了整整三天才爬出來,若是再晚點,我連出都出去不去了!」楊朝飛越說越氣,越說臉越黑,說到最後,他激動地說道:「不行,不能這麼算了,我得找宗門理論去,少不了要給我些賠償!」
說完,楊朝飛朝著林陽三人揮揮手,黑著臉大步往出口漩渦奔去。
待到楊朝飛從漩渦處消失不見,林陽和肖凌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丁高峰也憋不住笑意,輕笑出聲。
肖凌志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林師弟,這楊朝飛還真是一個妙人啊!」頓了頓,他話鋒一轉,有些擔憂地對林陽說道:「何浪被我們整成這麼一副慘樣,我們得做好被報復的準備呢。宗門十大核心弟子可不好惹,何浪只是他們之中最弱的,他們當中哪怕只有一人出來替何浪撐腰,我們的日子也必定很難過。我倒是沒什麼,天寶峰之行結束後,我就會外出一陣子,他們即便想找麻煩也找不到我。高峰呢,他有掌峰在背後撐腰。我們三個,我唯一擔心的是你。」
林陽哈哈一笑,道:「肖師兄,你放心啦,我既然敢如此對待何浪,自然就做好了面對報復的準備。出口快要關閉了,我們得趕緊出去了,不然就得被關在這裡五六年哩!」
說完,林陽一馬當先,幾個縱身就來到出口漩渦處,毫不猶豫地抬腳邁了進去。
……
天寶峰入口前,三位白髮老者已經變得有些焦躁起來。眼瞅著天寶峰即將關閉,內門弟子都從天寶峰出來了,外門也只有四人沒有出來,何浪卻還沒有現身。
「何浪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火焰蟒現在應該剛蛻完皮,能剩下一半戰力已經不錯了,以何浪的實力,擊敗它綽綽有餘!」
「如果不是火焰蟒,能給何浪造成麻煩的還有什麼呢?……,難不成是襲擊外門的那些人?」
「應該不是,其他弟子都好好的,他們沒有理由去針對何浪啊!」
……
三位白髮老者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何浪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的原因,沒有一個人料到何浪是被林陽三人給扣押了。若是他們細心去聽不遠處丹霞派弟子之間的談話,定然會聽到何浪的消息。
離著天寶峰關閉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終於,在三位白髮老者的望眼欲穿中,他們看到何浪從漩渦處出來了。
只是,此際的何浪實在太過悽慘,讓他們簡直不敢相認。
何浪此際臉上滿是乾涸的、黑色的血跡,兩隻眼睛腫得像熊貓一樣,頭髮亂糟糟像個草雞窩,額頭上更是一頭的包,模樣悽慘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單三位白髮老者目瞪口呆,就連常長老、古長老、鐵長老和葉長老也是驚詫萬分。
反倒是場中的內外門弟子們,一個個見怪不怪的。
「小浪,你這是怎麼了?」三位白髮老者中,有一人疾步走上前,把何浪拉倒跟前,仔細查看何浪有沒有受重傷。
「師傅,……。」何浪看到白髮老者,登時就哇哇大哭起來。
「小浪,是誰把你弄成這幅模樣的?」白髮老者皺起了眉頭,他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輕聲問道。
何浪抹了一把眼淚,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一道人影從漩渦內鑽了出來,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正是楊朝飛。
白髮老者看看與何浪差不多狼狽的楊朝飛,他起先還以為是楊朝飛將何浪弄成這般模樣,一雙眼睛便死死地盯著楊朝飛,但探測到楊朝飛不過凝元境四重的修為,便將目光從楊朝飛身上移開,準備繼續詢問何浪。
楊朝飛剛一出來,看到白髮老者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嚇得心中一突,滿腔的怒火頓時被澆滅一半,但看到白髮老者將視線移開後,便壯起膽來對著白髮老者說道:「師叔祖,我要申訴,我要申冤!」
「滾開!」白髮老者正在氣頭上,哪裡會給楊朝飛好臉色。
楊朝飛沒料到白髮老者會是如此一個態度,他可是個不吃虧的主,登時火氣就上來了,已經顧不得什麼他是什麼宗門長輩了,氣鼓鼓地說道:「師叔祖,您是長輩,要罵晚輩,那是天經地義,但罵人歸罵人,您好歹也先把我的話聽完吧?」
白髮老者不成想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如此與自己說話,當即把眉頭一豎,眼瞅著就要發作。
古長老疾步趕了過來,一把將楊朝飛扯到一邊,而後對白髮老者賠笑道:「師叔莫要動怒,這小子向來愣頭愣腦,說話沒個分寸,師侄現在就好好教訓他!」
楊朝飛在古長老的心裡可沒個好印象,而且,在天寶峰入峰登記的時候,楊朝飛還與古長老之間鬧了點不愉快。古長老心裡邊定然是不願替楊朝飛出頭的,但他畢竟是外門領隊,碰上這樣的事情,他即便萬般不願意,還是得去替楊朝飛說情。
古長老見白髮老者把臉轉了過去,便連忙把楊朝飛拉一邊,開始訓斥起來。楊朝飛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衝動了些,便低著頭,默默忍受著古長老的訓斥。
「小浪,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是誰,為師都會替你做主的!」白髮老者沒有追究楊朝飛的不敬,轉而又詢問起何浪來。
何浪已經停止了流眼淚,他又準備開口說話時,卻見到林陽從漩渦了鑽了出來,嚇得他趕緊閉嘴,而後躲到了白髮老者身後。
白髮老者看到這架勢,便知道林陽肯定有問題,他眉頭一豎,緊盯著林陽,正欲開口問詢,卻又看到兩個人先後從漩渦里出來了,正是肖凌志和丁高峰。
肖凌志和丁高峰看到白髮老者一臉不善地盯著林陽,便沒有任何猶豫地站到了林陽的身邊,顯然是要與林陽同進退。
「是你們將何浪打出這幅模樣的?」白髮老者的目光在林陽、肖凌志和丁高峰三人身上來回掃視著,他實在不願意相信,何浪竟然被三位外門弟子給打成這般模樣,而且林陽還只是凝元境四重的修為。
古長老才平息了楊朝飛的事情,看到林陽三人似乎又弄出了什麼么蛾子,他的心裡此時真叫一個苦澀。古長老當然不喜林陽,更對肖凌志和丁高峰也沒有好感,但林陽等三人畢竟是外門弟子,他們遇上了事,他這個外門執法長老兼外門天寶峰的領隊,沒有站在一邊看戲的道理。
於是,古長老只得硬著頭皮,又快步走到白衣老者跟前,朝著白衣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師叔,何浪乃是您的高足,他們三人實力低微,怎麼可能傷得了何浪呢。」
白髮老者白了古長老一眼,此番是半分情面不留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問過你了,我問的是他們!」
古長老老臉一紅,悻悻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吱聲。
「問你們呢?何浪是怎麼回事?」白衣老者衣袖一揮,渾身氣勢暴漲。
「外門弟子林陽回稟師叔祖,何浪是我打的?」林陽把胸膛一挺,不卑不亢地說道。
古長老看到林陽站出來承認,震驚的同時,心裡邊更覺得苦澀起來,看白髮老者護犢子的模樣,他知道今日的事情很難善了了。
鐵長老和葉長老也是神情複雜,他們根本無法相信,他們親手從雜役峰帶上外門的林陽,短短几個月,竟然成長到能痛揍核心弟子的程度。
常長老的表情則輕鬆得多,但目光卻是久久留在肖凌志和丁高峰的身上,因為他倆的元力渾厚程度,已經可以比肩內門前十的弟子,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驚訝,若是這兩人在煉丹方面也有不錯的天賦的話,這樣的人才即便在內門也是搶手貨。尤其是肖凌志,常長老對他是有印象的,當年就是他直接拒絕了內門的收錄,讓內門臉上無光。
「哼,就憑你?」白髮老者冷笑出聲,因為林陽只有凝元境四重的修為,他怎麼也不信林陽能將何浪給打成這副模樣。
這個時候,肖凌志昂首走到了林陽的身邊,直視著白髮老者,一字一頓地說道:「外門弟子肖凌志稟師叔祖,打何浪有我一份!」
「外門弟子丁高峰稟師叔祖,也有我一份!」丁高峰也站到了林陽身邊,他依舊冷著一張臉。
林陽轉頭看向了肖凌志和丁高峰,兩人也同時看向了林陽,三人的嘴角俱是微微地上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