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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像拎小雞仔似的往地上一扔

2024-09-25 16:14:29 作者: 借物小人

  屋內,鐵蛋見溫竹卿表情淡淡,拽著他的衣擺,一臉兇狠的威脅道:「我姨夫可是衙役,你要不幫我,我就回去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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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竹卿臉色一暗,見高梅花沒咽氣,心下一松,眼底划過一絲凶意。

  趁著高梅花昏迷的功夫,他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今個兒下學時,明珠掉了東西,彎腰去撿的功夫就撞到了鐵蛋,撞掉了他一顆牙。

  本是無心之失,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都處於換牙的時期,明淮自知是明珠的錯,便提議賠償,可誰料鐵蛋不肯私了,哭唧唧的回去找了他娘,這才鬧出了這許多事來。

  再加上下學的時候吳長生有事叫住了他,他不在場,直叫自家孩子受了外人的欺負。

  且鐵蛋的那顆牙他之前瞧見過,搖搖欲墜,本就有換牙之勢,早掉晚掉就是遲早的事,並不是他所說的完全是明珠的過錯。

  好在學堂地處偏僻,再加上今日下學早,屋內沒什麼人在場,否則的話,以村里湊熱鬧的速度,怕就要出大亂子了。

  高梅花被姜知渺打的四腳朝天、攤在地上,面上糊的全是血,瞧著嚇人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人命,見狀,溫竹卿趁沒人之際,抄起案桌上的抹布就往她臉上擦。

  吳長生來時,只見著高梅花滿臉烏青的攤在地上,他心下一驚,立時湊到跟前探了探她的氣,見她出氣均勻,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甜水村這陣子出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這要是再出樁人命官司,那還得了?不說他這個村長做不下去,就是學堂怕是也開不下去,他蹙了蹙眉,神情凝重的往牆角處掃了一眼。

  鐵蛋也不知道怕,看到高梅花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又見溫竹卿和稀泥似的不願意做主,當即就火了,莽足了勁往姜知渺身上撞。

  姜知渺側身一躲,捏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往地上一扔,輕嗤道:「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如你娘呢,還敢往我身上沖,倒真是有幾分血氣。」

  毆打高梅花這事她認,但她也不會把氣出在一個孩子身上,這件事雖說不是明珠有意,但也導致鐵蛋掉了牙,是她家的錯她認,只是,高梅花把氣全都撒在兩個孩子身上,她實在是忍不了。

  吳長生見狀,心下明了,臉色瞬間就黑了起來,先前他還誇她是個幹活肯賣力的實幹派,這回倒好,還沒夸兩句就飄了,要不是他來的巧,只怕是又一條人命折在她手裡了。

  甜水村因為她出的事還少嗎?先是王神婆,後是官府召見,這會子又出了毆打高梅花這檔子糟心的事,他眼底一沉,憎惡的看了姜知渺一眼。

  與其被眾人指指點點,倒不如當著吳長生的面將事情說清,是明珠撞掉鐵蛋的牙在先不假,但道了歉又賠了禮,好聲好氣的說了回去找大人商量,高梅花卻還是動手打人,這事,就是天王老子過來也說不過去。

  明淮還在地上躺著,人證物證俱在,任她高梅花如何哭訴也沒理,「高梅花確實是我打的,但我打她也是她該打,若不是她欺人太甚,把我家明珠和明淮都打成這樣了,我也不會動手。」

  姜知渺指著牆角處呼吸平緩,面色依舊慘白的明淮和耳朵依舊通紅的明珠恨恨說道。

  見她紅著眼一副要將高梅花打死的模樣不似作假,吳長生一愣,狐疑的在二人之間來回觀望,「就是她動了手,你也不能把人給打成這樣啊,你可知道,這高梅花的姐夫可是縣衙里的衙役,若是她回去告狀,只怕往後你在甜水村混不下去。」

  他嘆了口氣,氣極道,若是尋常的婦人也就罷了,偏是這個高梅花,雖說她平日裡在村子裡麼五麼六的,甚至不把他這個村長放在眼裡,但人家畢竟是有後台的,這會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可叫他如何和她那個當衙役的姐夫交代啊。

  這要是交代不好,怕是要穿小鞋啊,一想到這,吳長生急的原地跺腳,出了一頭的冷汗。

  若是尋常的衙役也就罷了,偏高梅花的姐夫是掌管甜水村和苦根村賦稅的衙役,苛責也就罷了,這要是在稅務上動些手腳,他這個村長還能在甜水村混得下去?

  他不求能流芳千世,但求不遺臭萬年,他可不想老了老了還被人戳著脊梁骨謾罵,死也死不安生,活也活的累人。

  姜知渺氣極,下手沒收力,高梅花是結結實實挨了她的打的,只不過她下手時還有些理智,除了面上的傷勢看著唬人,旁的都是些看不到摸的著的暗傷,疼是疼,但除了她自個兒,旁的人是看不著的。

  枯木逢春的術法以這個位面的靈氣來說,她也算是練到了小成,能稍微聚些靈氣在身,是以,方才毆打高梅花之時,想到明珠明淮的慘狀,她氣紅了眼,將靈氣附著於拳上,咚咚咚的就砸了下去,砸的她連連求饒。

  被靈氣拳擊中可就不是尋常暗傷那麼簡單了,若不是她親自出手,這縷靈氣就會一直在她的體內四處遊走,一個承受不住,便會帶來噬心之痛,非常人能夠承受,就如同螻蟻噬心一般,痛不欲生。

  姜知渺沒想那麼多便出了手,此刻氣平,也知道下手過重,可一想到兩個孩子的慘狀,她決定讓她多疼幾日,等她願意道歉,再出手為她醫治。

  同理,對於鐵蛋掉牙的事她也不會躲事,一碼事歸一碼事,掉牙是掉牙,打人是打人,但不管怎麼說,沒個說法之前,高梅花,就只配疼著。

  姜知渺掃了她一眼,又嫌棄的收回眼,淡淡道:「衙役又如何,說到底,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若是他蓄意刁難,我就去衙門告他去,左不過只是個衙役罷了,還能有縣令大?」

  吳長生低頭思索,靜默了一陣,打量的看了她一眼,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衙役再大能有縣令大?這事說起來只是村里婦人打架鬥毆罷了,有縣令壓著,量高梅花的姐夫也不敢生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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