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裂開
2024-05-05 04:00:16
作者: 劉家大寶貝
「我就能送到這了。」司機停車。
徐海星下車一看,這是在山門外,四面八方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
這也太荒了。
司機一聲鳴笛,掉頭就走。
「以前我最怕黑了,但是現在,有什麼我都不怕。」
徐海星走到山門前,已經鎖門了。
「這怎麼難得住我。」
話音一落,徐海星一躍而起,跳過兩米多高的大門,跳進了山里。
裡面一片漆黑,只有嗚咽的風聲,徐海星仰頭看著望不見頂的老關山,在月色中,只露出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徐海星一跺腳,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綠光在地表就像是漣漪一樣快速蔓延,掠過整座大山。
山頂上有一處大石頭,叫做沐月岩,是整座山的最高點,也是老關山靈氣聚集的地方。
如果沿盤山公路上去,走到天亮也爬不到頂。
「但是,如果直接穿過樹林上去,就快多了,普通人爬不上去的地方,我上的去。」
徐海星直接大踏步進了乾枯的樹林裡。
月華從樹杈間落下,腳下枯枝落葉咯吱咯吱響,冷風嗖嗖,徐海星拉好衣服拉鏈。
山中月色如水,芳草迷離。
爬過幾個大坡,跳上幾處岩石,走了許多近路,在十二點之前,爬上了老關山頂。
沐月岩是位於山頂的一塊巨石,是整座山的最高點。
「嗖!」徐海星一躍而上,站到了整座山的最高點,一覽眾山小。
月光籠罩整片山谷。
難怪這個地方叫沐月岩。
徐海星席地而坐,閉目凝神,全身都開始泛起綠光。
仰頭看天,對著月亮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拖著一條白霧。
徐海星開始跟隨《廣生經》的節律,緩慢的一呼一吸,貪婪地吮吸天地靈氣。
「轟隆!」
不知過了多久,徐海星被一聲巨響,和坐下岩石的晃動驚醒,一躍而起,安然落到地上。
月亮已經落下去了,只有滿天星斗,沐月岩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
「這……難道,是我吸光了沐月岩的靈氣,所以,它,裂開了?」
徐海星掏出手機一看,早上四點。
得走了,被發現可就完了。
難怪神仙都去什麼古洞仙山修煉,樹挪死,人挪活啊,這換一個地方,鍊氣明顯更快了啊,這幾個小時,比幾天的修煉還有成效。
徐海星一躍而下,一路飛奔,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沒多久,人就下了山。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風也不吹,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滿天星斗,樹影蔥蔥,徐海星雖然一夜沒睡,但是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在山下沿著公路走了一會,遇到一家還開門的旅店,最早一班的公交車六點半才發,現在才四點多,徐海星乾脆進了旅店,開了間房睡覺。
上午,來老關山遊玩的旅客,意外地發現,山頂上的風景名勝沐月岩,裂開了。
景區甚至報了警,警察同志來了之後,發現了人的腳印,但是有問題。
這腳印的間距,三四米一步,而且斷斷續續,並且深度非常大,根據警方的測算,這個人,一步可以跳三米多遠,兩米多高。
於是就封鎖了消息,不了了之。
早上,李夢陽早早地去了學校,沒有帶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臉。
全系的學生都看見了,李夢陽那張無懈可擊的臉。
李文浩看傻了:「我的媽,這是李夢陽麼?這,臉上的疤呢?」
趙洋:「是呢,臉這麼快就好了!」
孫耀晨:「這臉有點好看啊!就是,腰和肩膀,還有腿,還是有畸形,太可惜了,哎……」
班上的女生也圍過來:「哎呀,夢陽,你的臉,好了啊!」
「是啊,真好看啊!水靈靈的呢!」
「是啊,夢陽皮膚真好啊!」
「就是,這邊,瘢痕脫落了,留下了一點發白的印記呢!」
「這個沒關係的,受傷結痂的皮膚都這樣,曬一曬膚色就一致了!」
「夢陽啊,你可真好看啊!」
李夢陽耳朵通紅通紅,心裡開心極了。
「你不是說,大夫說治不好的麼?」
「誰給你治好的啊?」
李夢陽回頭打量全班同學,發現徐海星沒來。
李夢陽猶豫一會,道:「一個,老中醫。」
「哎呀,是啊,中醫太神了,西醫治不了的怪病,中醫就能治,有點厲害啊!」
聽著大家的議論,李夢陽心裡充滿了感激,和好奇:「徐海星人呢?」
徐海星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了,出門隨便吃了點東西,打車想回學校,可是想了想昨天激動的李家人,嘆了一口氣,給李夢陽打電話。
別讓人家等了。
「你在家?」徐海星問。
李夢陽:「我在學校,你怎麼沒來上課啊。」
徐海星:「哦……我,去,修煉了。」
李夢陽:「啊?」
徐海星:「這個,我,昨天,功力耗盡了,所以,去找了一個地方打坐鍊氣。」
李夢陽:「哦……」
徐海星:「還有課嗎,你還上麼,你回家來吧,我再給你看看。」
李夢陽:「那,好吧!」
就這樣,李夢陽逃了她大學生涯的第一堂課。
徐海星先去了李夢陽家,下午三點多,沒有人,王月淑和李文忠坐在飯桌旁。
「叔叔阿姨。」徐海星向老兩口打招呼。
「哎呦,徐老弟,快快快,來來來!」李文忠和王月淑回過頭,看見徐海星,就像是看見領導一樣,蹭的就站起來招呼徐海星。
徐海星坐下,王月淑站起來,去了後廚,李文忠留下陪著徐海星。
徐海星:「李夢陽一會回來,我再給她看看。」
李文忠:「哎呀,太謝謝你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這,夢陽六歲就開始發病,到現在,都十五年了,哎……」
徐海星:「嗯,這農村,怪事就多,養的樹時間太長了就不能砍,只能等著雷把它劈死。」
李文忠嘆氣:「哎,那時候年輕,誰知道呢,再說,那樹,也不是我們砍的,是我大哥家砍的,可是你看,人家我大哥家,老兩口好好的,兒子也好好地,這事,怎麼就落到我家夢陽身上了呢,這不公平啊!」
徐海星垂下眼皮:「你們李家應該就李夢陽這麼一個女孩,老槐樹上不了男人的身,只能欺負李夢陽。」
李文忠:「哎,你說我們老兩口啊,不知道帶著她去看了多少醫生,去了多少醫院,花了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