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溫水煮青蛙

  「測試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眾人聽完了楚凡的解釋，不免有些意動。

  

  一次耗費九千，確實太多了。萬一沒用，全白搭了。

  但是，拿九百出來測試一下，就更容易接受了。

  楚凡接著道：「測試陣，其實就是把九氣封禁陣簡化一下，效果雖然削弱，但臨時頂一下也夠了。」

  「能頂多久？」唐雄問道。

  「測試陣，能維持三日。」楚凡道。

  「那好，我們答應了。你先布置測試用陣法，若能壓住裂縫，三日後，就讓你布置完整版陣法。」唐雄說道。

  其他修士，也沒意見。

  這麼多人，湊九百靈石不難。

  很快，唐雄就交給楚凡靈石，道：「你開始吧。」

  楚凡點頭，道：「你們等著就行。」

  唐雄突然臉色一正，道：「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測試陣沒用，這九百靈石，你是要還的。」

  楚凡心中譏笑：你們是真不要臉啊。

  不過他嘴上還是十分爽快，道：「放心，若測試陣沒用，我雙倍奉還。」

  聽到這話，唐雄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哼哼，小子，你若真能修補裂縫，自然皆大歡喜，也不枉我對你客氣。

  但若是做不到，那就要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其他修士，也都死死盯著楚凡，一副監工的樣子。

  他們一方面要觀察陣法效果，一方面還要防止楚凡私吞靈石，眼睛忙得很。

  楚凡毫不在意，徑直來到大門正下方，開始布陣。

  不過……

  他布置的，並非「九氣封禁陣」。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封印之陣，真的有用。雖不如萬劫大陣，但也能起到一定壓製作用。

  楚凡都死過一回了，肯定不會這麼賤。

  他只是想賺點靈石罷了！

  修煉要靈石，布陣要靈石，煉丹煉器要靈石，以後需要靈石的地方多了去了。

  有人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楚凡要布置的陣法，其實是「惑心障目陣」。

  以他的水平，沒人看得懂他在布希麼陣。

  簡單來說，惑心障目陣就是一種超級障眼法。

  陣法內的事物，如何呈現在外人的視野中，全在楚凡的掌控。

  楚凡想讓別人看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

  惑心障目陣，並不具備直接殺傷力，但布置難度比「噬靈陣」還高許多。

  畢竟，掩人耳目、惑人心神，可並非易事。

  不過以楚凡的水平，布置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盞茶時間足矣。

  當然楚凡並沒有布得很快。

  在這麼多潛在敵人面前，沒必要把自己的本事全漏出來，那樣容易短命。

  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讓人家覺得，這陣法很難布，這九百靈石花得值！

  一下子布完，這群白眼狼還得覺得虧了。

  楚凡一本正經地觀察、測算、推演，眉頭緊鎖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放置靈石，引靈力為線，連接靈石，形成一條條陣法紋路。

  這些紋路，又逐漸組合成陣法。

  期間楚凡還修修改改，搞得滿頭大汗……

  唐雄等人光是看著這個過程，都覺腦殼生疼，小聲議論著：

  「布陣果然麻煩。」

  「難怪沒什麼人願意學。」

  「是啊，學陣法耗時耗力，遠不如直接提升修為來得實在。」

  「這楚凡也是蠢，難得拜師，卻拜了個陣法大師。」

  「再好的師父都沒用，陣法，終究是外物。」

  「沒錯，他研究陣法，最後還不是為我們做事？」

  「別光顧著閒聊，盯緊點，別讓他偷藏靈石。」

  時間緩緩流逝。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楚凡實在不想繼續墨跡了，才擦了一把汗，道：「呼，成了！」

  其實，他早就布置好了惑心障目陣。

  陣法完成後，外面人看到的景象，都是陣法幻化出來的。

  陣成後，楚凡就在裡面躺著了，還順便收走了靈石。

  以他的精妙技巧，布陣的直接消耗，以及後續幾日維持陣法所需，只用了六十塊靈石。

  餘下八百四十塊，都據為己有。

  不過外人根本不知道，還以為楚凡用光了靈石，全程在忙活呢。

  此時楚凡話音一落，眾人就看到，一層金色的光幕，籠罩著禁地之門。

  這層金色光幕，好似真的帶著強大的封印之力，鎮壓住了禁地之門。

  而那條手臂長的裂縫，也是在一點點縮小，直到完全消失……

  「你們看，裂縫變小了！」

  「這金光好霸道！」

  「這就是九氣封禁陣嗎？不簡單啊。」

  「楚凡還是有點東西的，沒白學陣法。」

  「能為天海城服務，也是他的榮耀了。」

  「不錯不錯，不枉我們忙活一場。」

  眾人都頗為滿意，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楚凡快步走來，氣喘吁吁地道：「如何？」

  「好，好，楚凡，幹得漂亮！」唐勇大為稱讚。

  裂縫被修好，皆大歡喜，其他都是小問題。

  楚凡卻是神色凝重，道：「諸位也先別太高興，我說過的，剛才這陣就是測試用的，效果和持久性都不夠。現在裂縫是暫時封住了，但最多三天，陣法就頂不住了。」

  「這個我記得。」唐雄點頭，「總之陣法行之有效，我就放心了。」

  楚凡接著道：「若要長期壓制大門，還得布置完整的九氣封禁陣。而完整陣法，要九千塊靈石。」楚凡提醒道。

  眾人面面相覷，小聲道：

  「既然測試有效，是該用完整陣法了。」

  「但九千靈石，還是太貴了。」

  「反正不是一個人出的。」

  「話雖如此，但能省則省啊，也是為了天海城百姓。」

  「話說，這個測試陣，不是能頂幾天嘛？」

  「不如等測試陣不行了，裂縫重新出現，我們再布置完整陣法。」

  「沒錯，楚凡推測，測試陣能堅持三天，但萬一能堅持三十天、三百天呢？」

  「也對，先榨乾測試陣的價值。」

  眾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對楚凡道：「楚凡啊，這測試陣先用著，等不行了，你再來布置正式陣法，如何？」

  「我沒問題。」楚凡很爽快，心說：

  禁地之門在惑心障目陣中，裂縫什麼時候重新出現，還不是看我心情？

  今日剛要了九百靈石，這些人捨不得再出血，也不急。

  溫水煮青蛙，才是上策。

  過幾日，你們自會來給我送靈石，源源不斷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