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怎麼沒去死呢

2024-09-23 10:42:27 作者: 木有金箍

  陳兵怒道:「瞧你這點出息,當初面對金錢美色,怎不見你有如此決心?」

  「爺,是俺沒抗住誘惑,現在後悔也晚了,俺對不住爺的栽培。」

  焦廣海哽咽起來。

  「行了,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隨我去收回禁軍控制權,敢不敢?」

  「只要有爺的話,俺水裡火里都去得。」

  「穿好衣服,立刻走人。」

  焦廣海馬上跳了起來,抓起床榻上的衣服,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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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出了飛花聆的院子,有下人給焦廣海牽過馬來,想服侍他上馬。

  焦廣海一腳將下人踢開,抓了韁繩,小心翼翼地牽著馬到陳兵跟前。

  「爺,您請上馬。」

  陳兵不搭理他,從另一根馬樁上解下一匹馬來,翻身上馬,打馬往皇宮跑去。

  焦廣海連忙爬上馬背,催馬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皇宮前,陳兵讓焦廣海上前叫門。

  焦廣海原來是禁軍統領,很多軍卒都認識他,現在則是官高位重,起碼在軍卒眼裡是這樣的。

  有禁軍頭領過來見禮。

  「公爵大人,您怎麼來了?」

  「呸,老子不能來嗎?」

  「您當然能來得。」

  「少囉嗦,趙悟呢,叫他出來見我。」

  那小頭領呆了一呆,統領大人哪是說叫就叫的主,但是眼前這位也不好惹。

  焦廣海揮揮手:「算了算了,你且帶路,我去見他。」

  那小頭領鬆了口氣,連忙應是。

  兩人跟著小頭領進了皇宮院內,雖然有軍卒模糊認得陳兵,卻也記得不紮實。

  既然有一等公帶路,他們也不願意多管閒事。

  很快,幾人來到大內禁軍統領專門的公事房前,小頭領湊近站崗的軍卒,嘀咕了幾聲。

  站崗的軍卒看了一眼焦廣海,他也認識這個前統領大人,隨即轉身進了屋子。

  時間不大,那軍卒出來,沖幾人擺擺手。

  「進去吧。」

  焦廣海扭頭對陳兵說。

  「你看看,老子這一等公還不如一個軍卒,您說憋屈不。」

  「是你自找的。」

  陳兵也不同情他,跟著小頭領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瓦房,裡面並不寬敞,只在靠近裡面的位置,擺了一張桌子,後面放了一把椅子。

  趙悟今日來得不早,時近中午,正要回去。

  抬頭看到焦廣海站在前面,一邊收拾桌子上的公文,一邊笑道。

  「公爵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少跟俺來這一套,把統領的金印交出來。」

  趙悟聽說,立刻抬頭瞪眼。

  「焦廣海,你這是早上吃酒吃多了吧?」

  「俺吃啥了?」

  「嘿嘿,你吃了啥你自己知道,你幹了些啥,你心裡也清楚,不怕本統領參你一本,抄家滅族都是輕的。」

  「你交是不交?」

  「放屁,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來人...把,我的好茶拿出來。」

  趙悟大喝一聲,本待喊人進來,誰知看到了焦廣海身後的陳兵,立刻改變了語氣。

  放下手裡的公文,幾步來到陳兵面前,單腿跪地。

  「下官見過王爺。」

  「趙悟,我就不跟你囉嗦了,交出禁軍統領金印,饒你不死。」

  陳兵冷冷地說。

  「可是,王爺,這禁軍統領一職,乃聖上下旨欽封,怎可說交就交。」

  「攝政王也是聖上下旨欽封,你當本王說話是放屁?」

  「下官不敢,交出金印可以,須有聖上的旨意才行。」

  「趙悟,念你我有一段同生共死的經歷,本王才一再寬容你的行為,別以為我取不得你的性命。」

  「王爺,下官感激您的寬容,可是...」

  趙悟話說到一半,眼睛發直,手捧著胸口,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來。

  片刻後,身體往前傾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焦廣海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可是盯著說話的兩人,陳兵一動未動,趙悟便掛了?

  「去拿金印,指揮禁軍,封鎖城區,所有官員均不得出門,違令者殺無赦!」

  陳兵說完,轉身出了屋子,瞬間不見了蹤影。

  焦廣海過了幾個呼吸,才將張大的嘴慢慢合上,上前摸了摸趙悟的頸脈,已經停止了跳動。

  這才摸索一會,從趙悟身上搜出金印,拿在手裡。

  禁軍指揮調動,全憑金印。

  焦廣海下令,調動城外禁軍入城,即刻封鎖全城。

  然後讓人去叫自己原來的屬下,他知道,要完全控制禁軍,靠他一個人還不行。

  陳兵出了皇宮,緩步走在街道上。

  過了不久,就聽到馬蹄轟鳴聲,無數戰馬嘶鳴著從各處奔過來。

  有軍卒手裡持了武器,大聲喊著。

  「所有人等聽清楚,從現在開始,全城戒嚴,所有官員不得出門,違令者斬!」

  街上人群頓時亂起來,各自往家中跑去。

  只是亂了一陣,當聽清楚,只是朝廷的官員不讓出門,並沒說老百姓不讓出門。

  街面上又開始熱鬧起來,許多攤販繼續經營,該逛街的逛街,該幹活的幹活。

  街道上每隔幾十丈便有一個持槍的軍卒站立,兩隻眼睛只管掃尋著有沒有當官的出現。

  陳兵回到家門前,看到李花羽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往外張望。

  看到陳兵後,連忙迎上來。

  「哥,你可回來了,他們在院子裡跪了兩三個時辰了。」

  「誰啊?」

  「秦明、黃信、扈三娘、李應、林沖、楊志等等吧,你進去一看就知道了嘛。」

  「哦,沒說什麼原因?」

  「還不是聽說你回來了,都來請罪的。」

  「他們有什麼罪?」

  「你知道啊,怎麼還來問我。」

  李花羽白了他一眼。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院子裡,真如李花羽所說,院子裡跪了好多人,雙膝跪地,挺直著身子,一動不動。

  陳兵就像沒看見似的,徑直往正廳走去。

  秦明是個火爆脾氣,看到陳兵理都不理他們,咬牙喊道。

  「陳兄弟,為兄前來請罪!」

  他嗓門大,滿院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兵在正廳門口站住,也不回身,只是淡淡問道。

  「秦兄,何罪之有?」

  雖然語氣很淡,聲音不高,每個人卻清楚地聽在耳朵里。

  秦明大聲回道:「愚兄受他人蠱惑,忘記了陳兄弟的囑託,真真罪該萬死。」

  「呵呵,那怎麼沒去死呢?」

  「呃...」

  整個院子裡安靜下來,一時沒人敢接下句。

  誰也不敢說,現在就去死給你看。

  都是被名利和金錢所誘惑,才拋棄了底線,正所謂錦衣玉食,衣錦還鄉,正露臉的時候,誰願意去死?

  陳兵見無人接話,掃視了一下跪著的人。

  「有願意現在就去死的嗎?」

  所有人都垂下頭,不知所措。

  陳兵擺擺手:「都去左相府,領回自己的職務,該帶兵帶兵,該施政施政,跪在這裡等死嗎?」

  眾人聽到此話,頓時歡呼一聲,紛紛起身往院門跑。

  誰知道剛跑兩步,一個個摔跌在地上,成了滾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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