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終於來了

2024-09-23 10:41:26 作者: 木有金箍

  陳兵被問的一愣,抬手一指黑影身後。

  「那個是不是咱要殺的目標?」

  那人嘿嘿一笑:「跟老子來這一套,江湖混得少了吧。」

  說著話他已經抓住刀柄,將彎刀抽出刀鞘,用刀指著陳兵喝道。

  「小子,從哪裡混進來的,銀子就這麼多,少一個人就多分一份,別怪老子心狠。」

  嘴裡囉嗦著,手裡的刀卻穩穩地擎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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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兵知道了事情始末,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是誰組織的這場伏殺,所以不再猶豫,身體一晃。

  那漢子還在嘟囔,猛然發現站在對面的陳兵不見了。

  連忙揮刀防禦,可惜陳兵速度太快,從他身邊一掠而過,沉默已經抹了他的脖子。

  這些殺手看來是從各地召集過來的,身手良莠不齊,就算高手也比之前的韋家差了太多。

  陳兵往前縱掠,路過那些站在屋脊上的黑影,毫不留情地一刀斃命。

  沒有人能躲過他的一刀,等聽到身後風聲時,刀刃已划過身體,人往遠處衝去。

  陳兵在夜色下,東飄西盪,瞬間刺殺了五六個黑衣人。

  直到第七個黑衣人倒撞下屋頂時,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剩餘的黑衣人呼喝著舞動武器,往陳兵圍過來。

  陳兵從屋頂飛躍起來,一個俯衝扎進房屋下的黑暗中。

  夜色濃重,眾多黑衣人如同一群蒼蠅般紛亂地尋找著目標。

  陳兵的速度快過了他們的眼睛,只是變換一個方向,就能從他們追蹤的眼神中消失不見。

  當他從幾個黑衣人身後冒出來時,沉默無聲地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帶走了幾人的意識。

  二十多個黑衣殺手,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陳兵屠戮一空。

  陳兵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屋頂上還站了一個黑影。

  隨即一個跳躍,身體拔高几丈,再從半空中往下俯衝,將速度拉滿,猶如一隻黑色的鷹隼,划過夜空沖至對方跟前。

  那人依然凝立不動,靜靜地等待陳兵的迅速接近。

  當陳兵掠至黑衣人兩丈處時,身體一個盤旋,圍著黑衣人繞了一圈,落在她的身邊。

  「你的身法進步如此之大,連我都自愧不如遠矣。」

  呂薇輕輕嘆息著說。

  「你在宮中運動太少,而我一直在戰場上做生死之戰,進步自然就快得多。」

  「也許你才是修行的好苗子,可惜命運沒有讓你遇到我師父。」

  「不管啥苗子,都已經晚了,咱先去找找鏢銀。」

  「我聽說就在山下的一處山坳里,一時半會也丟不了。」

  陳兵點頭。

  「那咱走了,去嵩山。」

  兩人隨即飛身而起,往山下飄去。

  回到原來的地方,用口哨招來馬匹,隨即縱馬往嵩山方向奔去。

  陳兵在黑夜中行動慣了,他在前面帶路,呂薇策馬跟在身後,奔馳的速度非常快。

  此處距離嵩山不到二百里的路程,及至天色微亮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嵩山腳下。

  仰望巍峨的嵩山,高聳入雲的山巔,林木蔥蘢,雲遮霧繞。

  兩人放開馬匹,讓它們自己去曠野中撒歡。

  對於登山來說,陳兵和呂薇猶如閒庭散步一般,說著話便已來到半山腰上。

  再往前走,一個群山環抱的山坳里,坐落了許多灰瓦紅牆的建築,恢宏、古樸、厚重。

  一個高大的廟宇門口上,寫了少林寺三個金色大字。

  陳兵和呂薇緩步登上台階,與出現在門口的知客僧合十見禮。

  得知兩人是來瞻仰佛容,祈禱安康的香客,知客僧帶著他們往大殿裡走。

  一路遊覽,一路講解,到了晚間,還給兩人準備了齋飯。

  當然,陳兵也沒少給香火錢。

  得知陳兵和呂薇要長住時,廟裡的方丈給他們安排了兩間客房,每日跟著寺中僧眾禮佛念經做早課,然後出門遊覽嵩山各山峰。

  三日後,蔣敬和燕青也尋到了寺里,隨著兩人留在少林寺中。

  陳兵得知二十萬兩白銀已被穎昌府派人運走,便放下心來,一心向佛,不理私事。

  蔣敬燕青兩人對陳兵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寺中清靜無聊,卻也耐下性子不走。

  陳兵每日都去聽方丈講經禮佛,好像開了竅般,讓三人覺得他下一步就該是落髮出家。

  一晃三月有餘,陳兵與呂薇同吃同住同禮佛,兩人出雙入對,看似斟破紅塵,其實內心十分緊張。

  呂薇說過,她的師門早晚會找到他們。

  快則三月,慢則半年。

  此時已經三個多月過去,距離師門問責越來越近。

  這三個月陳兵也沒白過,呂薇將她師門的功法說與他聽,讓他對修行有了初步的認識。

  在陳兵看來,也沒啥玄奧之處,只是需要時間打磨,慢慢積累而已。

  這日兩人來到一處山巔,坐在一塊大石上,看山下翻卷的白雲。

  忽然,陳兵耳朵一動,他發覺了一絲異常。

  扭頭看去,發現有一個全身罩在月白色長袍下的人,靜靜地立在三丈外,透過月白面巾,冷冷地注視著兩人。

  此人全身都被罩住,兜帽罩頭,白巾遮面,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

  呂薇全身抖了一下,終於來了。

  陳兵看了那人一眼,心情反而鬆弛下來,早晚有此一戰,生死在這幾個月中,已經看淡。

  他緩緩起身,左手握住沉默刀柄,面對白衣人。

  「請問怎麼稱呼?」

  「陳兵,韋素月可是你殺的?」

  聲音嘶啞難聽,分不出男女。

  陳兵皺眉,韋素月應該就是那韋後的名字,剛要回答,呂薇卻搶先說話。

  「尊者,韋素月劫持了陳兵的母親,導致雙方的矛盾無法調和,陳兵為救母親,失手殺死了韋素月。」

  「囉嗦,陳兵,你只回答是與不是。」

  「是我殺的。」

  「很好,是條漢子,準備受死吧。」

  陳兵還想說點啥,想了想,人家都當自己是螻蟻,說什麼都是無用功,還是打起精神迎戰吧。

  閉緊嘴巴,手腕用力,沉默出鞘。

  那人冷笑一聲,身體未見動靜,突然便消失不見。

  陳兵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對方移動的軌跡,乾脆閉上了眼睛,全憑敏銳的感覺分辨對方的位置。

  突然揮刀身側,沉默被撞了一下,瞬間一股大力湧來,將他撞跌出去。

  踉蹌了三四步,陳兵被呂薇伸手扶住。

  看了看手中的沉默,刀口上缺了一個豆粒大的口子。

  「咦,你竟然能擋住本座的一擊,果然有些本事。」

  陳兵並未放鬆警惕,就在對方說話時,他再次發覺有危險臨近,沉默上揚,用力刺出。

  又是沉重的一撞,陳兵再次身體後退,連同扶著他的呂薇一起,後退了幾步。

  兩人相擁,穩住重心。

  陳兵右手持刀,左手攬住呂薇的腰肢。

  呂薇左手持劍,右手抓住陳兵身後的腰帶,雙雙警惕地看著那白衣人。

  陳兵在呂薇耳朵邊低聲說話。

  「也並非無跡可尋。」

  「他只是在試探,接下來恐怕就是致命一擊了。」

  兩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體內血液急速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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