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物資匱乏

2024-09-23 10:35:29 作者: 木有金箍

  焦廣海大步趕到使團後勤補給處,看到許多民夫都在忙忙碌碌。

  他找了個持槍站崗的軍卒。

  「哎,兄弟,這裡誰負責後勤補給?」

  軍卒上下打量了焦廣海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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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大人。」

  「在哪兒能找到他?」

  軍卒搖頭:「不知道,柴大人很忙。」

  焦廣海沒法子,繼續在一團亂糟糟的馬車中尋找。

  終於在一個民夫的指點下,看到不遠處的一座高大帳篷,比自家老爺的帳篷還要大上個幾倍的樣子。

  帳篷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焦廣海擠進門去。

  帳篷里很寬敞,有兩個腰懸彎刀的軍卒站立兩側,中間放了一張桌案,後面坐了一個胖子。

  好幾個人排在桌案前,領了竹籤出去。

  焦廣海排了隊,輪到他時,走到桌案前。

  「柴大人,您給弄的什麼米啊,怎麼都是沙子?」

  那胖子抬起腫眼泡瞥了焦廣海一眼。

  「你誰家的?」

  「監察使陳大人屬下。」

  「嗯,沒辦法,從戶部調撥的都是這樣的米,克服一下吧。」

  「那豬肉里怎麼都是毛髮和黑乎乎的東西?」

  胖子一瞪眼:「你們家廚子是個死人嗎?不會自己處理一下?」

  焦廣海被嗆了一句。

  「可是,領回去的柴火也是濕的,半天也點不著火。」

  「會不會晾一晾再燒啊?」

  「那水呢,一桶水半桶的泥。」

  胖子一拍桌案:「嫌泥多自己去河裡打水,老子這裡沒那麼多人手伺候,官不大毛病不少,下一個!」

  焦廣海被後面排隊的人擠到一旁,呆呆地不知所言。

  回到自己的營地,悄悄讓幾個家人注意一下,對領回來的生活用品,進行仔細地再加工。

  本想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息事寧人算了。

  哪裡知道,當晚上宿營時,去領物資的家人空著手回來了。

  他們告訴焦廣海,因為物資緊張,暫時需要控制發放。

  焦廣海問:「暫時控制要到什麼時候?」

  家人搖頭:「他們沒說,只讓回來等通知。」

  晚飯是用的陳兵自己帶的補給,直到深夜,也沒見使團後勤來通知。

  沒辦法,焦廣海去跟陳兵匯報。

  陳兵都不用想,就知道又被人針對了。

  這事好辦,陳兵讓李花羽趁夜色濃重,摸進後勤補給營地,將那胖子的帳簿偷出來。

  三個人在帳篷里翻看著補給帳簿。

  粳米、豬肉、菜蔬、馬料、水...等等,其他家都一應俱全,只有陳兵所屬團隊是空白。

  李花羽氣的:「哥,讓我去宰了那傢伙。」

  「也許有人正等咱去鬧事。」

  焦廣海拍著帳簿:「爺,咱有鬧事的理由啊。」

  「故意扣住補給不發,罪不至死,人只要沒死,其他懲罰便可有可無。」

  李花羽嘆息著說。

  陳兵冷笑道:「老子是監察使,難道其他懲罰真的可有可無嗎?」

  焦廣海疑惑地問:「爺,您的意思是...」

  陳兵敲打著帳簿:「哼哼,老子可弄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焦廣海興奮地站起來。

  「行,明日一早咱就去把他堵在床上。」

  「明日不行,要做就得今晚,有人想攔都攔不住。」

  「對對對,晚上誰敢與咱為敵,殺無赦!」

  焦廣海惡狠狠地說。

  陳兵揮手:「走,事不宜遲。」

  「爺,怎麼才能讓他生活不能自理?」

  「按這罪名,挨個三十板子不過分吧?」

  「嘿嘿,俺老焦三板子就能讓他半年起不得身。」

  三人說著話,結束服裝,拿了帳簿,出帳喊人起來,一窩蜂往後勤宿營處趕去。

  來到後勤宿營地,站崗的軍卒見來了十幾號人,連忙將長槍對準眾人。

  「誰?幹嘛的?」

  焦廣海大步上前,舉起手裡的監察使牌子。

  「監察使大人夜巡,讓開!」

  那軍卒傻了,沒聽說過還有監察夜巡這事,但監察使也是大官,攔住他們就是找死。

  一眾人從呆立的軍卒面前走過去。

  李花羽帶著大家來到後勤胖管事的帳篷前。

  陳兵擺擺手,讓眾人停住腳步。

  「去,將人拿出來見我。」

  焦廣海暴應一聲,帶了幾個侍衛走到帳篷前,手中長刀一划,將帳篷劈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幾人從口子裡鑽進了帳篷。

  不一會兒,一陣踢里撲棱的響動,幾個人拖了胖子從帳篷里出來,用力將胖子壓到地上。

  那胖子兀自拼命掙扎。

  「你們幹什麼,本官乃禁軍七品軍需校尉,誰敢無禮!」

  「讓他抬起頭來。」

  有侍衛用力抓住胖子的頭髮,往後一扯。

  陳兵蹲下,用手拍了拍胖子的肥臉。

  「跟老子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胖子被扯得仰面向上,眼珠子在陳兵臉上轉了幾轉。

  「本校尉柴軍榮是也,你是何人?」

  「監察使陳兵。」

  陳兵說完,將手裡的帳簿舉到柴軍榮眼前。

  「你惡意剋扣本監察使的補給,是不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柴軍榮一臉不屑:「監察使大人,此乃軍中物資匱乏,暫時停發而已,待明日補發便是。」

  「那為什麼別人都發了,就剩老子一人不發呢?」

  「正好發到了你們這裡就沒了。」

  「沒人指使?」

  「絕無此事。」

  陳兵起身:「那我就放心了,此事本監察使判你個三十板子,不冤枉吧?」

  「當然冤枉,只是物資匱乏,暫停發放而已,罪不在我。」

  「嗯,如果整個團隊都停發,老子便也認了,你就可著老子一個人造,如果不揍你幾十板子,這監察使的臉面何在。」

  柴軍榮連忙喊:「趙統領也說了,軍需補給後半夜就到,明日一早便發到大人營地。」

  「難道是趙統領讓你扣發本官的補給?」

  「沒有,是正好發到大人處補給沒了。」

  「你猜我信不信?」

  「信不信都是如此,與本官無關。」

  「行吧,就沖你嘴巴硬,本監察使准予減少五板子,來人,給老子打他二十五板子再說。」

  柴軍榮頓時大叫起來。

  「大人,下官冤枉啊,只因軍需匱乏,你不能濫用職權,是非不分...」

  焦廣海早已安奈不住,下令讓人摁住了那肥胖的身子。

  親自下手,三把兩把將胖子的中衣扯掉,露出肥白滾圓的屁股。

  然後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掄起板子,用力砸在胖子肥白的股上。

  「啪」聲音清脆,伴隨著胖子的慘叫聲,響徹營地。

  這個杖擊十分講究用力以及擊打的部位,如果要手下留情,聲音響而受力不大,皮破血流卻傷害不大。

  但讓外人看上去十分具有震撼作用。

  如果想下狠手,一杖下去,聲音發悶,皮膚看似無恙,但是受的卻是內傷。

  焦廣海的第一杖是警示,聲音響而傷害不大。

  接著,他再次掄起木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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