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2024-05-05 03:54:22
作者: 藍色忘憂
站在大門口,白筱涵深吸口氣,拽了拽手中的背包,低聲對安晟燁說著:「我到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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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晟燁點點頭,「我來接你。」
白筱涵想了想,這個地方也確實是不好打車,也就點頭同意了。
等她到裡面的時候,白慕已經坐在對面等著了。
白慕身上穿著寬寬大大的囚服,嘴邊布滿了鬍渣,眼窩深陷,就連頭髮也都變得花白,整個人變得格外憔悴。
他輕輕勾動嘴角,沖白筱涵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白筱涵不由得紅了眼眶,步履艱難地在他對面坐下,緩緩拿起電話。
「爸。」她哽咽著,伸手隔著玻璃撫摸著他的臉龐。
白慕沖她微微一笑,眼中儘是慈祥與疼愛:「筱涵,來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都瘦了。」她緊了緊手掌,聲音漸漸變得沙啞。
白慕的眼眶微微泛紅,用布滿老繭的手掌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柔聲叮囑著:「我沒事,人老了也就沒什麼胃口,自然就瘦了一些。倒是你,工作那麼辛苦,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爸爸擔心,還有早早,她怎麼沒來?」
「有點事耽擱了,早早很好,我會照顧好她的。」她哽咽著。
「那就好,以後的日子,就辛苦你了,是爸爸不好,不能陪在你們身邊,唉。」他低頭長嘆了口氣,手掌用力拽住衣服的一角。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情,」白筱涵不停地搖頭,不由得提高了幾分音量,「爸,你告訴我,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怎麼就是放不下呢,這都是爸爸的命!」他有些無可奈何地說著。
「我才不相信什麼命,你越是這樣說,就越是代表這其中有內幕,爸,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她緊皺起眉頭,神情焦急。
白慕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許久才嘆著氣回應著:「筱涵,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這不是你能攙和的。」
他那語氣著實有幾分苦口婆心的味道。
白筱涵往前傾了傾:「爸,今時不同往日,我一定能幫你洗脫罪名的,我不相信你會貪污!」
在她的印象中,從小父親就教她那些做人的道理,他怎麼可能犯那麼大的錯?
白慕只是不停地搖頭,迫切地說著:「筱涵,聽爸爸的,別再問了,回去好好過日子,啊?」
「爸……」
「好了,回去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的。」白慕語氣堅定地打斷她的詢問。
他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起身往回走去。在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白筱涵一眼,還是嘆著氣搖頭大步朝裡頭走去。
看著白慕佝僂的背影,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爸,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她喃喃自語著。
直到白慕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她這才用力擦拭掉臉上的淚水,這才轉身離開。
從進去到現在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沒想到安晟燁還等在門口。
他倚靠著車身,指間染著一支香菸,遠遠地看白筱涵過來,就隨手扔在地上用力碾滅,徑直朝她走去。
白筱涵的眼眶泛紅,她吸了吸鼻子,隨後問著:「你怎麼還沒走?」
安晟燁微微皺了皺眉,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柔聲道:「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到了不就知道了。」他聳聳肩,自然而然拉著她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監獄大門,許久才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看來你們談的不太順利。」安晟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啞聲道。
白筱涵緊咬著殷紅的唇,低頭看著腳尖,沒有回答。
「到了,下車。」安晟燁冷不丁開口說著。
「怎麼是機場?」她看著周邊來往的人群,滿頭霧水地詢問著。
「我說了,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跟著我走就對了。」他有些霸道地拉著她往裡頭走。
安晟燁的私人飛機停在角落的位置,不斷有登機的乘客指著他的飛機議論。
他的飛機放在這裡未免也太扎眼了。
「你故意把飛機停在這裡,就不怕狗仔拍到?」白筱涵輕挑起眉頭,回頭詢問著。
安晟燁淡淡一笑,舉起緊握住她的雙手,道:「我安晟燁什麼時候怕過,倒是你,怎麼,怕厲瀟知道?」
他的目光當中帶著幾分戲謔,更多的還是質問。
她微微張開雙唇,最終還是選擇沉默,跟著他一起上了飛機。
他的私人飛機極盡奢華,真皮沙發擺放在兩側,中間的茶几上放著已經醒好的紅酒,甚至在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移動酒窖!
「怎麼樣?」耳邊突然傳來安晟燁略顯沙發的聲音,隱隱當中帶著些許得意。
白筱涵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徑直在一旁坐下。
飛機起飛,她定定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眉頭緊皺,眼眸漸漸變得深邃。
肩膀突然被壓得向下沉了沉,她一回頭就對上安晟燁滿是柔情的目光。
「在想什麼?」他柔聲詢問著。
「沒什麼。」她搖搖頭,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
「休息一會兒吧。」安晟燁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語氣顯得格外溫柔。
白筱涵只是點點頭,不知不覺竟然真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當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不管她怎麼追問白慕,他都不願意說出最後的真相,眼看著他就要徹底離開……
「爸!」白筱涵瞬間從睡夢中驚醒。
安晟燁緊皺著濃密的眉頭,細細擦拭著她額頭密密的汗珠,語氣焦急:「怎麼了?」
她咽了口唾沫,用力握住他的手掌,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將他的肌膚給戳破:「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沒事就好,到了,走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掌。